降谷零回組織後,早川優人獨自驅車抵達了約定的地方。車門輕啟,他手指劃過手機屏幕,撥通了赤井秀一的電話。
片刻後,赤井秀一的身影緩緩步入視線,他穿着一身浴袍,步伐從容不迫。
“諸星君,這裡。”
“跟我來吧。”赤井秀一淡淡地瞥了早川優人一眼,随即轉身領着人穿過挂滿燈籠的日式長廊。
赤井秀一把他帶到一間古樸典雅的茶室,推開雕花木門,一股淡雅的茶香迎面撲來。茶室内,一切布置得井井有條,簡約甯靜。
赤井秀一走到茶葉櫃前,娴熟地打開櫃子翻東西。出乎意料的是他沒在選茶葉,而是從櫃子裡取出一瓶酒。
他搖晃着酒瓶,轉頭看向早川優人,“喝什麼?”
在茶室喝酒,也是沒誰了。
早川優人拒絕道:“我開車來的,不喝酒。”
赤井秀一并未強求,自顧自地将酒倒入茶杯中輕抿一口,動作中透露出一種灑脫。
不喝酒也不說煮茶,根本沒給選擇嘛。
不過早川優人也不是來喝茶的,他沒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賠償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嗎?”
赤井秀一放下酒杯,看向早川優人,“不着急,早川君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嗎?”早川優人腼腆一笑,“給人占蔔的。”
在組織裡,他利用自己的預言能力預測目标的未來行動,怎麼不算占蔔呢。
赤井秀一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興趣。他饒有興緻地仰起頭,“倒是有趣,我還挺想見識見識。”
在手下人準備的調查報告中,關于早川優人的信息少得可憐。他的存在過于神秘,突然出現在組織裡,來曆被濃霧籠罩,無人能窺其真容。
能進組織的人想必都是有點過人能力,但早川優人是個例外。他自身能力不足以加入任何機構,卻能在組織生存下來,還有着高于宮野明美的地位,赤井秀一對早川優人産生了莫大的興趣。
“可以,你想問什麼?”
赤井秀一的目光在早川優人身上流轉,“聽說有一個跨國犯罪的黑衣組織,其内部的主要成員都以酒為代号。”
見早川優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轉動酒瓶,将瓶子上的标簽顯露出來,“不知道有沒有我手上的這瓶酒?”
早川優人裝模作樣地閉着眼睛,仿佛在進行一場顱内的占蔔。沒過多久,他睜開了眼睛,手指輕輕觸碰着酒瓶。
“黑麥威士忌,他會是個不錯的狙擊手。”
“會?”赤井秀一敏銳地捕捉到了早川優人話語中的關鍵詞。
早川優人把酒瓶标簽轉回去,讓其重新對着赤井秀一,“隻要你願意,它就是你的代号。”
赤井秀一眉頭輕挑,“這是故意撞我車的報酬?”
“不,是合作。”他伸出右手放在桌子上,語氣中充滿了真誠,“我想,如果我能幫助你解決眼前的問題,說不定你會不吝啬幫我一些小忙。”
赤井秀一的墨綠色瞳孔在瞬間收縮,變得異常犀利。他本就長得冷峻,棱角分明的臉龐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堅毅。他嘴角緊抿,整個人的氣場強大得讓人望而生畏。
然面對這樣的赤井秀一,早川優人直視着赤井秀一的眼睛,未露一絲膽怯。他早知道赤井秀一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也不會畏懼。
“你調查我的時候,我也同樣調查過你。”早川優人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不過我的調查方式與衆不同,非要說的話,是我能預知未來。”
赤井秀一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手指熟練地點燃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圈。
他的眼神在煙霧中變得朦胧起來,“你知道我是誰?”
後又補上一句,“不介意吧。”
介意也沒用,他煙都點上了。
怎麼會有人抽煙又喝酒,體魄還這麼強,比他厲害了個不是一星半點。
“我知道,也可以不知道。”
“你不是組織成員,為什麼要幫我?”赤井秀一又吐出一口煙,煙霧在空氣中緩緩散開。
他不清楚早川優人的動機,也不急于知道答案,“你需要我做什麼?”
“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知道你狙擊能力出衆,組織裡我有個很讨厭的人,但我打不過,想讓你出手,以我的保镖身份。”
“保镖?”赤井秀一重複了這個詞,顯然有些意外。
早川優人能提出這樣的身份,說明不會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