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優人沒有窮過。
他出生的家庭雖然嚴苛,但從來不會在金錢上面對他們吝啬,就算是不起眼的早川優人,也享受着上乘的生活待遇。
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早川優人離開家庭,在外獨自生活,靠着炒股又賺了不少,就算不工作也能過得很好。
再後來,他成功加入了組織,靠着預言能力得到一定地位,組織能批的經費越來越高,他更加不差錢。50萬的手表可以說買就買,眼睛都不帶眨。
至于為什麼選擇的是50萬而不是500萬,早川優人如今是有對象的人,他要承擔起養家的責任。
以後早川不再是一個人生活,錢也不是花多花少無所謂,他想要給零最好的生活,就應該理性投資,有計劃的支出。
手表中看不中用,還貴,除了拿出來顯擺,早川優人實在不知道買它有還什麼用,他又不愛收藏這種東西。
如果拿來送降谷零,又過于便宜拿不出手,零值得更好的東西。
谷川健太被早川優人刻意流露出的淡然唬住了,他看得出那塊表值點小錢,在早川優人的口中卻是被稱為“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看來對方是個有點家境的公子哥,他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年輕人,嘴唇抿了口杯中的酒,說:“我們可以談談。”
早川優人眼神裡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谷川健太還是上鈎了。他當然要談,不談一談怎麼知道谷川這一世藏東西的地點跟上一世是不是一樣。
能偷的東西,他為什麼要花錢去買?
他又不傻,白白給谷川健太提供跑路用的資金。
另一邊,吉田将吾的心情可謂是差到了極點。他将重要的會議推遲,隻為了能與谷川健太談成交易,誰想對方竟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如果不是有人悄悄從門縫裡塞一張紙條提醒,他或許還會被谷川健太的謊言所蒙蔽,對家族是筆不小的損失。
他不知道紙條是誰給的,也沒有貿然相信上面的内容,隻是在與醫生的交談中逐漸試探,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
那家夥把藥藏得嚴嚴實實,周旋這麼長時間,吉田将吾連藥的影子都還沒有看到。
“誰不知道我吉田将吾在商界的名聲,你把東西藏在遊輪裡,恐怕從最開始就不是真心實意地想與我吉田家合作。”吉田将吾的話語輕描淡寫,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精準無誤地刺向谷川健太脆弱的心理防線。
谷川健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原本精心僞裝的微笑此刻如同破碎的玻璃般散落一地。
他誤以為吉田将吾已經掌握了證據,說:“想要與我合作的大有人在,我之所以選擇吉田家,正是因為看重了你們在外的聲譽。我對您信賴,才會邀您共登船商讨,沒想到卻換來了您的無端質疑。”
“說得好聽,你是制藥的還是寫書的?”
谷川健太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說到底,您根本就拿不出那筆贊助醫藥的錢吧?衆所周知,我在登船之前已經接受了電視台的采訪名聲大噪。您不過是想借由與我合作的名頭,吸引市民的關注,為自己公司博取更多的熱度和眼球。如今,您又故意找茬,企圖破壞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好将所有合作失敗的罪名都推卸到我頭上,您可真是機關算盡!”
面對谷川健太的咄咄逼人,吉田将吾在争吵上竟一時落了下風。
遊輪在浩瀚的大海上航行,預計要在第二天中午才能抵達港口。吉田将吾作為公司的掌舵人,本應忙于處理各種事務,此刻卻因谷川健太困在海上,還要被倒打一耙。
吉田将吾嘴角下垂,原本柔和的面部線條變得僵硬,他閉上眼,雙拳緊握。再睜開時,眼神已然變得冰冷。
他叫來保镖,附耳囑咐幾聲。
赤井秀一坐在船艙内的木制長椅上,眼神卻看向不遠處正專注擦拭桌面的服務生身上。
服務生有着深棕色清爽短發,泛着自然的光澤。
盡管赤井秀一的目光直白,對方卻似乎有意無意地躲避着,始終沒讓他看清面容。
服務生完成手中的工作後,從容不迫地收拾好抹布,緩步朝船員生活區的方向走去。
赤井秀一的眼神中閃過警覺,他兩三步并作一步,緊随其後。
船員生活區内隻有兩三名船員在,服務生加快了腳步,穿梭在狹窄的過道中,不時拐個彎,似乎在故意引導赤井秀一深入。
等赤井秀一趕上時,對方已經消失不見。
“先生,請止步,這裡是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内的區域。”一名身着制服的船員攔住了赤井秀一的去路。
赤井秀一故作迷茫道:“我迷路了,請問廁所怎麼走?”
船員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方向,赤井秀一點了點頭,表示謝意,随後便按照指示的方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