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需要留活口帶去警局做筆錄,所以他隻是打斷了那人的行動能力。
被擊中的小弟疼得尖叫一聲倒在地上,其餘海盜也迅速反應過來,掏出槍順着子彈的方向回擊。
降谷零憑借着掩體的掩護,毫發無損地悄悄轉移位置。森山謙則是驚恐地喊道:“是他們,他們要來殺我了!”
中彈的小弟就倒在他的身後,如果不是有這個人擋着,那兩發子彈就會打在他的身上。
頭巾大哥揪住森山謙的衣領,惡狠狠地問:“你說的人是誰?”
“警……察。”森山謙顫抖着回答道。
又一聲槍響響起,有人破壞了供電設備。原本閃爍的燈光瞬間熄滅,輪船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外面還下着雨,更是讓人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頭巾大哥指揮道:“往裡面撤,你帶路。”他依然揪着森山謙不放。
已經搶占了先機,降谷零不會給他們往裡面撤的機會。他迅速将手槍換成了刀,和伊達航前後包夾,兩方人直接在甲闆上打了起來。
海盜打架從來沒有老大先走的道理,頭巾大哥松開森山謙,也加入了混戰。
趁此機會,森山謙抹了把臉就往遊輪裡面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臉上的液體是眼淚還是雨水,隻知道自己要趕緊逃離戰區,摔倒了也要立馬爬起來接着跑。
他剛剛是想要暴露降谷零他們的信息的,後者也已經用行動表明知道他的背叛。不管是哪邊赢了,對他都沒有任何好處。
隻有跑,躲起來,讓人找不見他才能活下去。
由于看不清人又多,為了避免誤傷到友方,海盜們紛紛換成了冷兵器或者拳頭。盡管如此,配合并不默契的他們還是會經常傷到對方。
降谷零撂倒了幾個人後,總覺得不太對。打架的人好像越打越多,就在他剛剛躲過矮個子的掃腿後,又出現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将矮個子一把抱住背摔在地。
就算是看錯人,也不至于把人摔倒後還騎在他身上對着臉連捶兩拳,怎麼也不能是認錯。
隻能是這場混戰中又出現了另一波人,就目前來說,他和另一方都有着相同的敵人。
不過,海盜是以搶劫作為主要營生,每個人的硬實力都是不用說的,就算前期慌亂中失了優勢,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有利,越容易扳回局面。
這幫人難纏的很,隻要沒死,倒下後又能迅速站起繼續參與戰鬥。
作惡多端的人自有法律評判,除非是必須完成的任務,作為日本公安,降谷零不會輕易剝奪他人的生命。
“把他們扔進海裡!”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風雨中響起。
他特意把海盜引上來活捉,丢回海裡豈不是給了他們逃生的機會。
猶豫中,降谷零隐約在風雨的呼嘯與鬥毆的嘈雜中聽到有什麼東西在地面滾動的聲響。
緊接着,有人開了槍。
頭巾大哥被一槍斃命,海盜們頓時失去了主心骨亂作一團。又是一聲槍響,子彈擦着降谷零的頭發驚險飛過。
這下降谷零知道開槍的人是誰了,他猛地踹倒了一名海盜,擡頭望去,隻見赤井秀一正趴在地上,狙擊槍穩穩地架在他的肩膀上。
這一世降谷零與赤井秀一的接觸很少,赤井秀一能夠出現在這裡開槍,隻能是受到了早川優人的指示。
雖然但是,以赤井秀一對能力完全可以在開槍的同時避免子彈與自己擦肩,他就是故意的。
随着頭巾大哥的倒下,海盜們鬥志迅速消散。他們開始四處逃竄,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但此時已經為時已晚。
伊達航幹起收尾的工作,用繩索将他們一一制服綁起來。
雨勢漸漸停歇,此時仍是淩晨,但沒有了烏雲的遮蔽,天空仿佛也變得明亮清晰起來。
除了赤井秀一,降谷零也是見到了幫忙的其他人——吉田将吾的保镖,他經過吉田将吾身邊時見到過。
“謝了兄弟。”伊達航一邊用力地将最後一個掙紮的海盜牢牢綁在柱子上,一邊對着黑衣壯漢道謝。
黑衣壯漢微微側頭,目光從伊達航身上掠過,語氣冷淡地回應道:“我隻是在履行我的職責,保護我家老闆的安全。不是特意要來幫你們的,别誤會。”
說完就走,硬是裝了波大的。
雖然他們的态度冷漠,但畢竟人家确實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伊達航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幹完活,赤井秀一将狙擊槍收回背包往樓下走。還沒走到客房,就被降谷零攔下。
降谷零的手中捏着一枚在甲闆上撿到的玻璃彈珠,開口問道:“你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