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你就不好奇日野太朗手上的公文包裡面有什麼重要資料?”
轉過一個彎,早川優人随口向赤井秀一抛出這個問題。
赤井秀一的目光透過不斷後退的建築物,判斷出這是去機場的路線。
“是我能夠知道的,你會告訴我。”
他沒有絲毫想要擅自窺探文件内容的念頭,早川優人留給他的時間有限,貿然的舉動隻會适得其反。
早川優人有一句話沒說錯,隻是他能說的,他都會不在乎的說出來。
早川優人毫不在意地抖落裡面的内容,“其實這些資料也沒那麼重要,就是一些組織内部成員身份信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到手的。”
組織成員的内部信息對他來說确實不重要,他作為組織内較為重要的成員之一,該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不知道的不是還有預言。
赤井秀一問:“你叫我拿走,是怕落到警方手裡?”
早川優人搖了搖頭,“情報裡連代号成員都少有,以他的身份,拿不到核心情報,他又不是岡倉。”
“岡倉?”赤井秀一重複了一遍這個姓氏。
“這個人不重要,他活不了多久了。”早川優人握緊方向盤,“這些線索,警察拿到也沒用,一些外部人員估計早就被摸了個幹淨。”
一幫依靠偵探辦案的警察,卧底消息傳遞出去了也不一定能串聯起來。他隻是相信降谷零的情報收集能力,就算零不是重生的,也能靠自己拿到代号獲得重要情報。
說到這裡,早川優人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在為警方說話,他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失态。“警察不需要還不如上交組織,給你在外人面前留個好印象。說明你是有判斷力的,跟那些個廢物不一樣。”
赤井秀一微微擡眸,“給我?”
正值紅綠燈轉換,早川優人垮着臉猛然回頭,眼神中帶着幾分無奈。“你覺得我還需要在組織裡留個好印象嗎?”
他這兩年時間積攢下來組織對他的印象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再說他也不靠好印象留在組織,靠的是他獨一無二的預言。
“我也不需要。”赤井秀一的實力讓他有足夠的底氣說出拒絕的話。
他還怎麼留好印象,早川優人不是說宮野姐妹對他印象極差,宮野家的小妹妹讨厭的不隻是早川優人還有他。
“我知道你不需要,是我需要你去需要它。”
早川優人要不來降谷零,在他多次表達對對降谷零的喜歡以後,更是屢屢失敗,就連任務也不分在一組。
他也不能沒事就叫上赤井秀一去搗個亂,萬一搗完亂了還不和零分到一組,也太虧了。
于是他另辟蹊徑,想了個新方法,要是讓赤井秀一有着和諸伏景光相同的定位,就算是裝出來的,是不是也有可能改變分組。
沒錯,他就是想拆散上一世的威士忌三人組。
要實在拆不散,他加入也行,四人組也可以很穩定,他們現在不就是四個人和諧的生活在一起。
赤井秀一以沉默作為回答,他算是默認了早川優人為他帶來的好印象。他是不需要,既然早川優人讓他需要,他也可以接受。
不過後續的發展,他可管不了。
車停在機場外,早川優人拍了拍方向盤。“我還有别的事要忙,不能給你當司機了。剩下的目标你自己解決吧。車費可以上報,組織有的是錢。”
按理說赤井秀一還沒加入組織,因工作産生的資金是不能報銷的。但是沒關系,早川優人自己有一大堆賬要去報銷,還要申請新的任務資金,順便把赤井秀一的賬一同報了。
多花一點組織經費,怎麼不算是對警方的一種迂回幫助呢。
目送着赤井秀一離開,早川優人多了種老父親的即視感。
隻是他這老父親還沒當多久,手機就在口袋裡震動發出細微聲響,他解鎖屏幕,一條新短信赫然映入眼簾。
“誰?我?”
連着兩個問句,早川優人不可置信地盯着泛着白光的手機,心涼了大半截。
任務上寫着讓他把炸彈帶到前往大阪的新幹線上,又是炸彈?還讓他去?組織覺得預言不好用了想讓他死可以直說。
他将情緒宣洩在方向盤上,連着拍打幾次,手都拍紅了涼着的心也沒回暖。他天天預言别人,沒上到有一天也能毒奶自己。
早川優人和赤井秀一說有别的事情要忙,是因為他不想出國。除了日野太朗,他對其他的人都不了解,赤井秀一幫過他好幾次,他不能說幫不上忙還給人添亂。
隻是沒想到他昨天從遊輪上下來,今天就能收到行動的新任務。早川優人的定位是情報收集,需要他出面行動的任務不會來得太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