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大的特點是預言,過多的行動隻會讓他有借口來減少預言次數。尤其是桑原利惠事件後,他的行動次數更是大幅削減。
他現在還要盯着赤井秀一,這時候讓他頂上,看來琴酒這次抓老鼠的行動影響到了不少人。
可這都是個什麼任務,他是和炸彈過不去了嗎?
罵是要罵的,事也是要幹的。
從機場出來,早川優人開車去了最近的安全屋。簡單的換了身衣服戴個帽子,他将壓低帽檐,提着裝有微型炸彈的手提箱就出門。
夕陽漸漸西沉,天邊染上了一抹溫柔的暮色。車站内人來人往,早川優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提着箱子的手舉高,怕被别人撞到引起爆炸。
穿過擁擠的車廂,早川優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靠窗的位置讓他能夠清晰地看到窗外的風景,夕陽的餘晖與匆匆掠過的景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幅令人心動的畫卷。
帶着炸彈在身上,早川優人還能悠閑地欣賞起美景。
車廂内亮起柔和的燈光,一個穿着黃色碎花裙的小女孩背着書包坐在了他的身邊。
女孩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模樣,紮着兩個可愛的羊角辮,腳上穿着一雙嶄新的紅色皮鞋,俏皮又可愛。
早川優人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果,遞給了小女孩。“吃糖嗎?”絲毫沒有自己像個人販子的意識。
小女孩警惕地擡頭看了他一眼,還是乖巧地接過糖果放進了書包的口袋裡。“謝謝叔叔。”
“是哥哥,”被人叫叔叔,早川優人還是有點介意的,“你不拆開嘗嘗甜不甜?”
更像人販子了。
小女孩搖了搖頭,認真地回答道:“媽媽說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但是叔……哥哥已經遞給我了,我不接會被認為不禮貌。”
早川優人遞給了一個孩子一顆糖,這是他自以為善良的行為。然而在孩子那清澈卻略帶警惕的眼眸中,這顆糖卻仿佛成了衡量世間善惡的天平。
在父母的教導中,她必須考慮是否存在拐賣的可能性。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處于弱勢的人總是需要更加謹慎。
“抱歉,是我疏忽了。”
小女孩嘴巴微微嘟起,似乎是不能理解哥哥為什麼要和她道歉。她還是大方地拍了拍早川優人的胳膊,“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早川優人失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你叫什麼名字?”
“和奈,笠原和奈。”笠原和奈綻放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很可愛的名字,我叫早川優人。”早川優人笑着和她交換名字。
此時廣播裡傳來了即将到達下一站的播報聲,早川優人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說:“小和奈,你下一站就下車吧。”
笠原和奈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行,我還沒有到站,媽媽在終點站等我回家,她會找不到我。”
早川優人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紙币,遞到她面前:“這趟車不會走了,小和奈想要早點見到媽媽的話,就去搭乘下一趟。”
哥哥看上去很認真,笠原和奈不禁猶豫起來。早川優人也不催促她,隻是靜靜地等她做出決定。
随着列車緩緩減速,站點的播報信息也随之響起。
“我……”小女孩剛開口,目光卻落在了早川優人腳下的箱子上。她湧起一股不太好的直覺,“哥哥,箱子裡面是什麼?”
注意到笠原和奈的目光,早川優人将箱子提了起來。他低聲說道:“這是能讓列車停下的小玩具哦,還請和奈醬幫我保密。”
說着,他伸出一隻手指放在嘴唇處,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列車終于停了下來,笠原和奈背着書包站了起來。她望着早川優人,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哥哥是壞人嗎?”
早川優人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哥哥在嘗試做個好人。”他應該還算個好人,畢竟勸了一個小孩下車。
“哥哥再見。”笠原和奈拿走了早川優人給她的車費,趁着車門開啟的瞬間,飛快地跑下了車。
随着笠原和奈的下車,車門即将再次關閉,車上又湧入一群新的人流。早川優人用外套遮掩提箱,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廁所裡面。
再出來,他身上已經沒了東西,趕上車門關上的最後時刻,早川優人及時下車。
完成任務,早川優人一邊在手機上進行着情況彙報,一邊步履匆匆地前往售票口購買回程票。
“早川君?”有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