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放置炸彈的人是誰,更不清楚他的目的何在,預言沒有提到這一切。他知道預言不是萬能的,隻是沒想到出了越來越多預料之外的事情。
早川優人想要進車廂找找線索,一名警察攔住了他的去路,“危險,閑人勿進。”
“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是松田和萩原警官的朋友,不是什麼閑人。我也不上去,就在外面看看。”
得到許可後,他站在了車廂外,手機咔嚓作響,記錄下一張張爆炸後的痕迹。照片剛上傳至雲端,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早川優人走到一旁,用手捂住聽筒,“有事嗎?”
電話那頭,貝爾摩德的聲音慵懶迷人,仿佛帶着一股醉人的香氣:“沒事就不能和你聊聊天嗎?”
緊接着,酒杯輕輕敲擊桌面的聲音傳入耳中,“你在和誰一起吃飯?”
“和你的小情人,波本。”貝爾摩德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得意。
冷靜冷靜,早川優人勸告着自己,貝爾摩德打這通電話就是想看他出糗。“你們怎麼湊到一起出任務?”
“不是任務,”貝爾摩德的聲音變得更加甜膩,充滿了暧昧的氣息,“是約會。”
早川優人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仿佛有一根弦在腦海中緊繃着,随時可能斷裂。
貝爾摩德憑什麼,零怎麼能和她約會?
就在這時,降谷零的聲音也從聽筒中傳出,“貝爾摩德,你在和誰打電話?”
貝爾摩德眨了眨眼,将手機推到桌面上,用一種看戲的語氣說道:“是早川優人。”
“透君,貝姐說你們在約會。”貝爾摩德不是想看他笑話,早川優人選擇先行告狀。
“我和她沒這麼好的交情。”貝爾摩德還聽着,降谷零隻簡單解釋了一句,語氣裡還帶着些冷淡意味。
貝爾摩德笑得花枝亂顫:“當着我的面說這話,你可真是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感受,我會傷心的。”
早川優人也笑了起來,他順着降谷零的話說道:“我想也是,雖然貝姐是大美人,但我勝在年輕。長得嘛,也不太差,你要不要考慮和我約會?”
貝爾摩德故作驚訝地說:“當面挖牆腳?你可真行啊。”
“是你先挖我牆角,不對,你沒挖到,透君沒承認是在和你約會。”早川優人毫不示弱地回擊。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短暫的沉默,随後是貝爾摩德更加肆意的笑聲。
“可以考慮。”這一聲,是降谷零說的。
“真的嗎?”早川優人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嗯。”降谷零語氣依舊平淡無奇。
貝爾摩德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享受着這一刻的戲劇性。
她好心情地揭開了打電話的真實原因,“你還記得川本遼大嗎?新田涉的管家。”
早川優人不記得這個名字,但提及“管家”二字,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他的同夥桑原利惠開槍的場景。那一刻的驚心動魄,至今仍讓他心有餘悸。
降谷零将他們一一擊倒後,便匆匆将自己送往了醫院,而桑原利惠和川本遼大則一同被随後趕來的警方逮捕。
“記得。”他很難忘記吧。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看在我們這一點點交情的份上,告訴你一條新情報。川本遼大在今天越獄了,你要不要預言一下?”
早川優人聽從地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着“川本遼大”這個名字,試圖通過預言能力窺探他的未來。
遺憾的是,他什麼也沒能預見。
“我沒預言到。”早川優人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他越獄跟我有什麼關系?抓他的是警察,又不是我。在他的視角裡,我也應該死了才對。”
早川優人還抱着一絲僥幸心理,但貝爾摩德特意打電話來提醒,顯然這件事與他脫不了幹系,他甚至想到了一種更糟糕的可能。
“琴酒這一陣不是在抓老鼠嗎?有一隻小老鼠臨死前把消息帶去了警局,正好傳到了川本遼大耳中。”至于貝爾摩德是如何得知,也是因為警局裡有酒廠的人。“在知道你沒死後,他就越獄了,估計是來找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