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由于簽署了保密協議,對許多事情都三緘其口,早川優人不同,他不是警局的人,不受任何協議約束。
松田陣平要問的話太多,他決定先從幾人的安危入手。這間房子很久無人居住,他推測道:“早川,你現在應該是和零住在一起吧?”
早川優人點頭,“是的。”
松田陣平繼續追問:“景光也在?”
降谷零消失前隻說要去執行機密任務,之後他和諸伏景光就一同失去了蹤迹。早川優人和零在一起,景光說不定也在。
“我們都住在一起,不過家裡還住着另一個人,所以暫時不能帶你們回去。”早川優人解釋道,神色中帶着一絲歉意。
赤井秀一還沒拿到代号,沒有話語權,即使他不在家,他也不能帶人回去。
松田陣平聞言,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該不會隻有我和hagi還被蒙在鼓裡吧?”
其實伊達航也不完全知情,但他還是說道:“昨天我和零在船上見過班長,還和娜塔莉一起看了日出。”
“班長太不夠意思了,都沒告訴我們。”
“冷靜小陣平,班長休假回來,我們還沒見到他。”萩原研二說着冷靜,可轉頭又委屈巴巴地看向早川優人,“班長和早川都好過分,都不願意發信息打電話告訴我們,難道就是想看着小陣平和我傷心。”
萩原研二聲音裡還帶着一絲哽咽,好可愛的hagi醬,就是有點惡心。
對此松田陣平習以為常,指着他說:“别在意,習慣就好。”
早川優人配合地拍拍萩原研二的背,“因為萩原君傷心的樣子很可愛,所以……可以多哭一哭哦。”
萩原研二一下彈跳蹦開,跑到松田陣平身邊求安慰,“沒想到早川你是這樣的人,還是小松田好。”
松田陣平也沒想到早川優人會這樣說話,一時都忘了推開萩原研二。“你被萩原附體了?”
小陣平說的什麼話,hagi醬要鬧了。
話題一轉,萩原研二又問道:“小早川為什麼會參與進機密任務裡呢?”
“是為了某個把國家當成愛人的人。我喜歡他,不管是去哪裡,我都想要和他站在一起。”早川優人提到降谷零時,眼中都閃爍着光。
該說不說,完全意料之中呢。
就算沒聽到早川優人的回答,他似乎也能知道答案。
用了一個輕松點的話題做過渡,萩原研二雙手環肩,開啟下一輪的提問:“今天新幹線的爆炸究竟是因為什麼?”
“在看完爆炸現場後我收到越獄的消息,我也是推測,應該是有人要殺我。”早川優人簡單講述了與桑原利惠和川本遼大的關系,将組織任務和自己中槍的事情都略去不提。
“桑原真紀死的那天我就在醫院裡,他們把她的死歸咎到了我身上。”
在這件事情上面,早川優人是真無辜,純純是在給别人背鍋。
他倒也想把鍋甩回去,可川本遼大也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上來第一件禮物就是炸彈,奔着讓他上黃泉。
松田陣平聞言,也為早川優人鳴不平,“你們不是住在一起嗎,那家夥就這樣放任你不管?”
好像鳴錯了方向,早川優人連忙解釋道:“零不是不管我,隻是他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以為我和我的保镖在一起。”
說到這裡,早川優人突然雙手合十跪在沙發上,懇求道:“拜托了,等以後見面,不要把我在新幹線上的事情告訴零。我不想讓他擔心。”
松田陣平看着早川優人這副模樣很能理解,他明白那種不想讓人擔心的感覺,越是在乎的人,越是不希望對方為自己擔憂。
他張了張嘴,最終隻是感慨道:“我們都好久沒見面了吧。”
萩原研二突然想到預言,“小早川不是會預言嗎,預言裡有提到重逢嗎?”
早川優人肯定地點點頭,“會見面的,很快你們都會見面。”
萩原研二有些愣神,他仔細品味着早川優人的話語,怎麼都覺得不對勁。早川優人說的是“你們”,這更像是一個旁觀者說出的話。
現在的早川優人與他們過于熟悉,他們能信任他,主要是靠着對降谷零的信任以及降谷零帶來的上一世的記憶。
可是眼前的早川優人給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與初見面時有着極大的差異。他說不出來這種感覺,隻能想到另一種可能……
松田陣平興奮地勾着早川優人的脖子,迫切地想要知道更為詳細的時間地點。與此同時,萩原研二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牆上的挂鐘,此刻已是晚上九點半。
“你是這條時間線上的人嗎?”萩原研二還是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