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這個意思。
早川優人隻是擔心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會因他而陷入危險,他腦子一時沒轉清楚,沒有當即想到最優解。
他不應該找他們,應該去找伊達航。伊達航也是預言内的人,他們才在船上見過,伊達航會相信沒有任何證據指證川本遼大的他。
萩原研二有很多話想要問,他給了松田陣平一個眼神,然後也不管早川優人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和松田陣平一起往門外走,上了一輛白色汽車。
“你現在住哪?”駕駛位置上,萩原研二發動汽車随口問道。
“你們要去我家?”早川優人有些驚訝地看着他們。
真就寸步不離了,他隻是想找警方尋求保護,最好是他能待在警局裡面,順便盯着警局裡内線的行動,可沒想過要把人帶到自己家裡去。
“你也說了這是警方的疏忽,為了表達歉意,我們肯定是要對你進行貼身保護。”
……
好好好,這麼搞是吧,早川優人報了加入組織前他在市區的房子住址。
天色漸晚,星星在夜幕的襯托下更為明亮。松田陣平已經摘下了他那副墨鏡,坐在前排也不安分,時不時回過頭來盯着早川優人看。
每當這種時候,早川優人都會以笑來掩飾。他不知道面對曾經的友人該說些什麼,對了,在松田和萩原的視角裡,他們隻見過一次面,不能算作友人。
如果降谷零在這裡就好了,他就可以暫時躲在零的身後不用面對。
窗外的景色快速後退,萩原研二的車開得飛快,沒過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早川優人已經兩年多沒回來住過了,他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狼藉和半指厚的灰塵。
跨過橫倒在地上的垃圾桶,松田陣平用手扇了扇揚起的灰塵,眉頭緊皺地說道:“這是你家?不說我還以為是犯罪現場。”
“大家随便找地方坐吧,我收拾一下。”早川優人無奈地笑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家變成了這樣,酒廠底下的人辦事一點也不牢靠。
他們想探他的底細把他家翻了個底朝天,搞得像遭遇了搶劫一樣,還不幫忙還原。
幸好他沒什麼朋友,也不會有人來他家裡探查,不然早就該被發現了。
早川優人不知道的是,降谷零曾經來過這裡。零來找他失蹤的痕迹,蓄意謀殺或是入室搶劫,他思考了好幾種可能,最後定格在最不可能的可能性上。
降谷零認為自己可能是判斷錯了早川優人有沒有上一世的記憶,但他知道不管是重生還是預言,早川都用着其中一種方式重複了上一世的選擇。
他離開早川家的時候沒有動家裡的任何東西,恍若他這個人沒有來過一般。
萩原研二幫忙把垃圾桶扶起來,“你一個人收拾要到什麼時候?小陣平,我們也來幫幫忙。”
“謝了。”早川優人也不客氣,從雜物間拿出掃帚和拖把來,順勢丢給萩原研二。
“怎麼下班了還要幹苦力?”松田陣平嘴上雖然抱怨着,但還是提着水桶去廚房接水去了。
萩原研二用拖把沾了水開始拖地,一邊拖一邊聊起天,“我突然想起來我們以前在警校被罰洗廁所的時候了。”
“年紀大了就是喜歡回憶從前啊。”松田陣平不客氣地吐槽,但他也被萩原研二的話勾起了對過去的回憶。
都怪hagi,搞得他也有點懷念了。
也怪那兩個擅自玩消失的家夥,兩年不見,還在他腦海裡轉來轉去叫嚣着想念。
聽着他們的對話,早川優人妄圖加入其中,“你們以前在警校裡是什麼樣的生活?我很好奇。”
降谷零在警校發生的大多數事,早川優人都有所耳聞,包括他們說的被罰。就算不用預言,上輩子他該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隻是他還想聽零的同期再說一遍。
于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人開始吵吵鬧鬧地說起很多曾經,那都是早川優人認識降谷零以前的事。
早川優人一邊把家裡的家具全部歸位一邊聽他們憶往昔,心裡多得是羨慕,要是他認識零能再早一點就好了。
又一次,早川優人對自己的年紀産生了自卑心理。
需要長大的何止是工藤新一,還有他。
兩個人從被罰聊到伊達航女朋友,松田陣平一時嘴快,不小心就提到了降谷零的初戀宮野艾蓮娜。
有什麼過往的初戀這些最好是由戀愛雙方當面講清,松田陣平不小心透露,難得心虛地止住了話頭。
他重複着把其中一個桌角擦得锃亮,眼神卻根本藏不住,偷偷去瞄早川優人的臉色。
萩原研二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對早川優人的進行預判,假裝責怪松田道:“小陣平你怎麼能提這個人呢?要是讓小早川和小降谷感情不和,他們都要怪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