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為了宣誓主權嗎?不就是在逼迫我嗎?”
“不就是為了讓我明白,或者是讓那個莫須有的人,看清楚你和我的關系嗎?”
溫相儒脊背發涼,身軀近乎麻木和蒼白,就連後背似乎都出了冷汗。
因為阮遇說的每一句話,都和他的内心最真實的想法對上了。
他就是這麼一個卑劣下等的小人,一個妄圖觊觎日月的蜉蝣。
溫相儒試圖狡辯:“……我沒有。”
阮遇審視着溫相儒,毫不留情地戳破溫相儒的謊言,殷紅的唇張起,一字一句道:“你想要我變成你的……禁脔?”
“寵物?”
“私有物?”
“亦或者,将我鎖起來?”
“哥哥,你的眼睛可不會幫你騙人呢。”
阮遇都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怎麼會這樣。
他該怎麼辦?
恐慌和害怕是第一時間冒出來的。
可是随之一起的,還有内心更多、更陰暗的想法:
那就是,既然阮遇都猜到了,既然阮遇都發現了,那他肯定不會和自己在一起了。
既然這樣,自己為什麼還要繼續忍耐下去?
為什麼不幹脆就這樣,破罐子破摔?
把阮遇給奪過來,鎖在自己的身邊,反正現在房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裡,以他們關系,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但現在還不行,他還要做最後的挽留。
比起這個,他更希望阮遇能夠回心轉意。
以及——
如果阮遇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面目,還能願意接受自己,那将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對,他需要先認錯。
認錯之後,如果不行,再下手也不遲。
“對不起,我錯了。”溫相儒從身後抓住了阮遇的手腕,眼神幾乎哀求地看着阮遇。
睫毛顫抖,裡面是可憐惶恐的脆弱,盈盈水光流動,足以讓任何人心軟,唇微微張開,脖頸揚起,喉結滾動,露出脆弱的脖頸,以及上面暧昧的紅痕。
那是阮遇用領結勒的。
是一種絕對沉服的姿态。
溫相儒最讨厭别人對自己的樣貌指手畫腳,尤其别人對他露出那令人作嘔的表情,更不屑于用自己的臉皮去做些什麼,去得到些什麼。
可是面前的人不是别人啊。
是阮遇,所以他願意。
于是去勾引他。
“小阮,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隻是太喜歡你了。”
說着,溫相儒竟然緩緩地跪了下來!
西裝褲緊繃着,衣領散開,完美流暢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虬結的肌肉藏在下面,令人血脈偾張。
溫相儒一點一點低下頭,用臉頰蹭了蹭阮遇的手臂。
溫相儒是如此的順從,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可憐。
可是眼眸最底下,藏着的卻是陰冷和偏執,像是一隻毒蛇,憑借着豔麗的花紋,吸引着他的獵物,試圖讓獵物對他放進戒心,然後接受自己,最後将獵物吞吃入腹。
答應吧。
如果不答應的話,那他隻能逼着阮遇答應了。
這些年來,他和阮遇在一起,手裡有不少的錢,也積攢了不少的人脈。
隻要他想,他有的是辦法讓阮遇悄無聲息的消失幾個月,等那些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帶着阮遇離開這個地方,去到一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他不不敢想象,那樣的日子該有多麼的美妙。
他是如此的愛阮遇。
從頭到尾,包括他的每一根頭發絲。
“小阮,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
可是阮遇卻沒有回頭,甚至沒有看他一眼,阮遇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緩緩地捋了下去。
決絕又無情。
阮遇一步一步地朝着房間外面走去。
溫相儒呆呆地看着阮遇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掌心,他握緊拳頭,屬于阮遇的溫度,似乎還停留在那裡。
溫相儒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愣住了大概十秒,笑了出來。
再也沒有清冷孤傲的冰雪模樣。
像是爬出深淵的野獸,馬上就要吞噬外面的一切。
阮遇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走他。
既然阮遇已經發現了他的面目,那他何必還要僞裝呢。
他要把阮遇抓起來。
阮遇絕對不能離開這裡!
他隻能留在自己的身邊!
随着溫相儒這個想法冒起,阮遇那邊立馬接收到消息。
【主角黑化值+30,目前黑化值70,進度值+15,目前進度值70。請宿主再接再厲,繼續加油。】
聽見黑化值暴漲的消息,阮遇緩緩地勾起了唇角。
他的哥哥還真是不負所望啊。
按照這樣的速度,任務大概很快就能完成了。
隻可惜,馬上黑化值可能會降一降。
阮遇往客廳走着,而他的身後,一個漆黑的身影,正不斷地緩緩靠近他,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巨獸,馬上就要把所有吞噬。
阮遇停在茶幾前面,緩緩蹲下身子,對此一無所覺。
【宿主,小心!!!】
随着系統一聲尖叫,阮遇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