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相儒淡淡道:“阮總,我把你的花摔碎了,這可怎麼辦?”
阮遇就盯着溫相儒,忽然笑了出來。
徐筠軒連忙站出來,哭哭啼啼地道:“小遇,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他竟然把花摔碎了,我原本隻是告訴他,讓他小心一點的!”
這段表演相當的動人,也十分的好。
奈何阮遇自從剛才進門開始,眼神就沒離開過溫相儒,所以還真沒注意到徐筠軒如此精湛的演技。
眼看着阮遇和溫相儒深情對視,徐筠軒完全插不進去,就有些着急了。
“小遇……?”
阮遇這才将目光收回來,開始專心緻志地走劇情。
畢竟這在原著劇情裡是個很重要的劇情。
那就是徐筠軒成為自己助理以後,公司開始出現流言蜚語,自己作為青梅竹馬的好朋友義不容辭地替徐筠軒出頭,讓徐筠軒在公司得以立足。
這時,溫相儒提前從雲城回到帝都,想要給自己一個驚喜,結果自己誤以為溫相儒因為一盆花,欺負徐筠軒,出言保護徐筠軒。
溫相儒心生醋意,又被人誤會,于是不甘示弱地和阮遇吵了起來。
這是他們感情破裂的開端。
“這可是我心上人送我的花。”阮遇走到溫相儒面前,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隔着辦公桌道,“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心上人可小心眼了,要是發現你把花弄壞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他們挨的有些緊了,呼吸噴灑在對面面頰上,溫相儒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仰頭看着阮遇,有一種想要狠狠親吻他的沖動。
想到這裡,溫相儒眼眸暗芒閃過,占有欲和情.欲在心裡作祟,喉結上下滾動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時間不對,時候也不對。
溫相儒:“所以你想怎麼辦?”
阮遇很滿意溫相儒這種模樣,繼續道:“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這樣的情況讓徐筠軒有些摸不着頭腦。
溫相儒不就是阮遇的心上人嗎?
阮遇為什麼這樣說話?
還是自己認錯人了?
不可能啊,自己見過溫相儒的照片,而且公司的人都說了,除了自己,能随意進出辦公室的人隻有溫相儒啊!
溫相儒安靜地低下頭,将自己眼中情緒遮掩下去,可聲音卻暴露了他的想法,磁性又酥麻:“是啊,我可害怕了,要是被發現了,可怎麼辦啊……”
“阮總,你能放過我嗎?”
阮遇:“想得美。”
溫相儒:“那阮總想怎麼辦?”
阮遇伸手抓住溫相儒的手腕,将他被花刺劃破的手指握在手心裡,意味不明道:“既然你做錯事情了,當然是要好好懲罰你了,要不然我怎麼服衆呢?”
溫相儒指尖微微顫抖,意有所指道:“我不是你們公司的員工。”
阮遇從善如流道:“但你把我們公司員工都欺負哭了呢,我可要好好替他報仇才行。”
公司員工徐筠軒猛地僵住,臉色難看的像是吃屎!
到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什麼狗屁心上人,這兩個人當着他的面在這裡play呢!
什麼狗屁替自己出頭,根本就是兩個人想要膩歪了,趕自己走。
不行,自己不能這樣,自己必須要拿回主動權,不能就這樣離開。
徐筠軒小雞啄米一樣道歉,眨着哭紅的雙眼,顫巍巍道:“你們……我……還有花……我不知道……小遇,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溫先生,我見他一直揪花的葉子,還以為他是故意傷害那些花,所以才撲過去的……”
“是我不好!我不該不明所以,就這樣過去的!是我把花不小心弄碎了,你千萬别生氣,好不好?”
“一盆花而已,而且也不是你的錯。”阮遇摩挲了一下溫相儒手指,眼神中滿是心疼,卻不是對着徐筠軒的。
徐筠軒抽噎着:“小遇,你真的不怪我嗎?”
阮遇捏了捏溫相儒的手心,挑眉道:“怪你做什麼,罪魁禍首不是在這裡嗎?”
徐筠軒聽此,心裡一喜,連忙道:“其實也不怪溫先生的,都怪我太關心那盆花了,而且溫先生也受傷了,你千萬别怪他……”
這話說的有些搞笑,阮遇都快忍不住了,但沒辦法,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于是努力讓自己的變得冷漠。
“我必須要好好懲罰他!”阮遇義正言辭道,“不僅擅闖辦公室,還弄哭了我的員工,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溫相儒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徐筠軒,轉頭問阮遇,諷刺道:“你想為你的小助理……怎麼報仇?”
“當然是……”阮遇眼中看着那指尖的鮮血,越發覺得口幹舌燥,就連呼吸也有些急促,迎着溫相儒淡然處之的模樣,更是忍不住心生亵渎之感。
于是阮遇再也不忍耐了。
他低頭,殷紅的唇就這樣咬在了溫相儒的指尖!
鐵鏽味的鮮血在口腔裡彌漫開來,竟然甘甜如泉水,溫相儒瞳孔緊縮,倒映出阮遇的模樣。
這人怎麼這樣子!
溫相儒心裡壓抑的一口氣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羞恥的羞澀,耳垂和臉紅的能滴血,心髒如擂鼓,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太放肆了!
阮遇怎麼可以這麼放肆!
興許是鮮血的澆灌,以至于阮遇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如同一隻慵懶的貓咪,微微眯起眼睛,疏散着筋骨。
他細細地吮吸着,将鮮血吸食幹淨。
“阮遇……”
溫相儒并不想徐筠軒看見阮遇這個模樣,于是長臂一揮,将人擁抱住自己的懷裡,用眼神警告着徐筠軒,像是守護寶藏的惡龍,不允許任何人的觊觎。
“你……你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