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是不知道渡邊川柏此行出門是為了什麼嗎?
未必。
大名隻對幾名貴族宣布了自己的決定,那麼他就絕對不會放松對這幾個人的管制,包括渡邊川柏一家曾經被他和柱間救下的事。
渡邊川柏上位僅僅一年,資曆這樣淺的人竟然能進入火之國頂尖的交際圈?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有兩個猜測。
要麼,渡邊川柏本就是大名的人,此行就是為了試探他的忠誠心。
或者…大名是在利用渡邊川柏來為他傳遞這個消息。
宇智波斑掩着唇,勾唇嗤笑,故意讓他得知守護十二忍的消息,如果他有異議,大名自然會利用柱間打壓他。如果他沒有異議,那麼他将是鐵闆釘釘的第二任火影。
大名是在向他傳達這個訊息,是一種隐晦的招攬。
因為此事,柱間是全然不知的。
宇智波斑想到這裡笑出聲,柱間啊,你該看看,你一心維持的和平,實際上隻不過是大名用來制衡我們的手段。
可我們又都清楚,他們正是因為明白這點才結盟的,他們除了接受别無他法。
因為他們的身份不夠,他們是忍者。
也隻能是忍者。
但今時不同往日,宇智波斑雖然不全然信任系統,但他卻明白,系統可能會成為他最大的底牌。
渡邊川柏的手指繳着袖子,他端詳着宇智波斑的表情,聽見笑聲他有點緊張,因為他明白,大名此舉,無論對于誰而言,都是明謀。
他無法眼看着叔叔被大名利用,所以才出發。
大名心知他們的性格,所以利用他來試探叔叔的态度。
他知道,可他卻必須來做這件事。
“叔叔,我……”
“噤聲。”
宇智波斑屈臂壓在桌邊,他的瞳孔黑的好似能吞噬所有的色彩,包括此刻看着的渡邊川柏。
“你可信我?”
渡邊川柏連猶豫都沒有“我當然信叔叔!”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問,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
“好。”
“現在去休息,明早就出發,此行我會盡職護送你,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别的關系。”
“我明白了。”渡邊川柏端坐如松,神色不動“我是渡邊的家主,你的雇主,僅此而已。”
宇智波斑笑了笑,在他的笑容中,渡邊川柏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衣擺處的褶皺,垂眸淺笑了一下“那宇智波家主便早些休息,本家主回房了。”
宇智波斑也随之起身,行了一禮“便得家主關心,斑幸之。”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話便盡在不言中。
…………
一早,家仆們便收拾好了行裝,兩輛車用來裝随行用的行李,一輛馬車用來載渡邊川柏。
家仆十四名,家忍十名,武士兩名。
除卻趕車的家仆,其餘人都是在用兩條腿趕路。
渡邊川柏踩着腳凳上了馬車,門簾放下,他倚靠在馬車裡的軟榻上,小桌上還放着茶水點心。
家仆将帷裳卷起來,好方便渡邊川柏欣賞過路的風景。
随着馬車車輪滾動,這支前往國都的車隊出發了。
宇智波斑早就看過地圖,此行将會經過五個鎮子,還需要繞路一座山丘,少說也得需要個半月。
半月,已經足夠他實現自己的初步計劃。
一連三日,他們才行至第一個鎮子。經過三天的風餐露宿,總算能住在旅館裡吃上一頓熱乎的,這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開心的事。
進到旅館,渡邊川柏遞了幾張票子給山口“這幾日大家辛苦,都去歇息吃口酒吧。”
山口接下銀票“我們分批去,總得有人留在您身邊。”
“不用,宇智波閣下會保護我的安全。”
山口聽見便不再反駁,轉而看向宇智波斑問“閣下,您想吃些什麼,我們為您帶回來。”
宇智波斑想了想“一隻燒雞便可,皮要酥脆些,辛苦了。”
“我明白了,家主的安全拜托您了。”
“可。”
除卻出門的家忍和武士,家仆也隻留下二人伺候渡邊川柏,宇智波斑在一旁盡職盡責的守衛着。
卻見此刻,渡邊川柏上樓的腳步一頓,他偏頭看向一樓的角落“何事如此吵鬧?”
旅館跑堂的看一眼額頭上的汗就往下淌,小聲說“貴人,那兒是我們這的地頭蛇,貫愛欺壓我們的,您不必憂心,您是貴人,他們有眼力價,必不會叨擾您的。”
渡邊川柏卻皺緊了眉頭,看着那幾個男人圍着的女人“他們當衆欺辱良家女,成何體統!”
說着,他便要出聲制止。
跑堂一見急忙阻攔“貴人貴人,那人可不是良家女,就是來我們這掙賣唱錢的,再說了,這些女人哪個是幹淨的,她們事小,污了貴人的眼才是小店的失職。”
渡邊川柏冷笑一聲“宇智波閣下,把那幾個家夥腿打斷扔出去!”
宇智波斑颌首的下一秒,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樓梯旁。
緊接着,那雙正想撫摸女人臉的手被生生折斷,慘叫聲在整個一樓回響。
宇智波斑站在那裡,單手掐着那隻斷手,任由男人哀嚎,他面無表情,右手猛然掐住另一個男人的喉骨。
“你這家夥是什麼人!!!”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
被擰斷手的男人“…………”你看老子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