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嘴上說活不活得下來是川尋的命,可實際上連續很多天他都将精神力側重在川尋身上。
也正因為如此,他受到了馬甲很多影響。
以至于他将多餘的精神力收回到本體時,他下意識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系統【…………】
系統瑟瑟發抖【宿主,我做錯什麼了嗎?】
宇智波斑“嗯?”
【宿主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把我扔進火山融了……】
“…你想多了。”
宇智波斑原來并不太懂什麼叫不可被定義,現在,他懂了。
如此甚好,川尋活下去已經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宇智波斑走出陰暗的山洞,他用手遮了一下陽光。
好了,現在馬甲都步入正軌,他也該去處理正事了。
……
火之國國都。
早櫻花見正在參加一場國都商人為她準備的歡迎會。
說是歡迎會,實則就是借口打壓。
早櫻花見眉眼微垂,視線落在桌案上那杯加了料的酒上。
對面的幾個人推杯換盞,實則正用餘光打量着她,目光淫邪肆意,好像已經把她當做了甕中之鼈一般。
早櫻花見擡手,借着和服那寬大的袖子掩飾,将那杯酒盡數潑在了袖口裡。
見她喝下,宴席上的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早就打聽過,渡邊家根本不是這小娘子的靠背,渡邊現任家主雖說救了她,但也沒有把她收入房中的打算。
更何況區區一個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竟敢出去抛頭露面,不知廉恥!
長成這樣,也不知道是做了多少皮肉買賣才做到國都的,啧啧啧。
早櫻花見好似什麼異常都沒察覺到,隻是說“關于山本君從海外收購的棉花,我想就此事與大家談一樁生意。”
山本眯了眯眼睛“關于此物我已經進貢于殿下,殿下已經指定我為皇商,小娘子莫不是想與我分一杯羹?”
“是的。”早櫻花見笑着問“山本君可開一個價格。”
“哦?聽起來你什麼都願意付出?”
“是的。”
山本的目光越發不加掩飾,他的視線從早櫻花見的臉劃下,在她的胸前停留了一會,摸着下巴“這事啊,還是單獨說比較好,小娘子覺得呢?”
早櫻花見聞言驚訝的捂住了嘴“竟是如此,山本君真是心有溝壑,既如此,小女子便卻之不恭了。”
一旁的伊藤笑道“作為東道主,自然會為二位安排一個絕佳的談話房間,來人,帶山本君他們過去。”他看了看山本,意味深長“山本,可要快點談,大家夥可還等着呢啊……”
山本起身,他與席上的衆人對視一眼“自然,我先去…嘗嘗滋味。”
伊藤準備的房間是他宅中一個非常偏僻的院子,大門一關,什麼動靜都傳不出去。
自然也包括求救聲。
山本走在後面,目光追随着早櫻花見妖娆的背影,他的目光越來越下流。待兩人一進入院子,他就落上了門栓。
再回頭時,他已經完全褪去了屬于人的皮,露出了畜牲不如的内裡。
早櫻花見回頭,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看着山本撲過來。
下一瞬,鋪天蓋地的櫻花撲面而來,幾乎要淹沒了山本。
指甲蓋大小的花瓣幾乎無孔不入,口腔,耳窩,鼻孔,遮蓋住了他的視線。
隻聽噗通一聲,院中的石桌被目不視物的山本撲倒,他雙手拼命的摳挖着自己的口鼻,想要把阻礙他呼吸的東西摳出來。
可是毫無作用。
他摳的鮮血淋漓,呼吸卻越來越微弱。
眼看着人要沒了,早櫻花見這才歎了口氣“這樣就去死,豈不顯得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太過悲慘了嗎?”
話音落下,櫻花緩緩消散在空中。獲得了空氣的山本大口大口的呼吸,很快又因為呼吸的太快咳嗽起來。
早櫻花見打開門栓,便見她的侍從領着幾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們都個個高大,低眉順目,看起來聽話的很,就是長的不太好看。
不然也不會被安排在花街最底層打雜了。
早櫻花見坐在侍從搬來的椅子,她就這樣坐在院中,纖纖玉指指了指山本,聲音空靈溫柔“你們要将這位大人打理好,仔仔細細,從裡到外。無論什麼手段他都受的住,不要太溫柔,好了,開始吧。”
一聽這話,那些男人眼睛都亮了。他們都十分擅長體力活,但因為沒錢還長得不好看所以至今都沒有成家,坑蒙拐騙無惡不作,自身也有很多惡趣味在,不然也不會因為得罪了人被打發到花街那種地方去。
今早來了這位貴人,出手闊綽,張口就要買他們,他們就知道,有活了!
侍從很有眼力價的燒水泡茶,在一旁安靜的伺候早櫻花見。
早櫻吹着熱氣,眉眼微垂,她安靜品茶的模樣宛如世家貴女。
如果忽略她面前的慘叫與求饒聲。
早櫻不太懂,人類都是這樣的嗎?
她修而為妖,目的純粹,所以并不理解人類的惡劣。
為何會為了自己的欲望加害他人?
為何會為了三兩白銀讓他人家破人亡?
為何能理直氣壯的将受害者污蔑為加害者?
為何能…如此殘忍?
他們在戰争時期擡高物價,踩高捧低,肆意行事。
迄今為止,這些表面華服的人奸污了多少少女少男,害的都多少人家破人亡,讓多少人死都沒有全屍?
卻又為何,能活的這樣理直氣壯?
早櫻不明白。
她隻是想,既然他們不覺得自己做的都是錯,那麼當這件事發生在他們身上時,他們也不應當有怨言才對。
他們想對她發洩□□,那麼理所應當,也要承擔失敗的後果才行呀。
早櫻花見擡着袖口掩住微翹的唇角,好了,下一個是誰呢?
………
水之國
正值雨季,濕熱的雨林内泥土松軟,一腳下去都感覺不到實感。
這裡到處都是陷阱與看不到的危險,渾濁的水潭裡栖息着數條假寐的鳄魚,粗如手臂的蟒蛇盤踞在樹幹之間,鱗片與樹皮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裡安靜,卻又險象環生。
而想要破壞這份甯靜實在簡單。
一隻被逼入絕路的獵物,與一個獵人。
腳下一個不穩,陷入了泥濘,随着撲通一聲,本居小鈴摔在了地上。
那時時被她抱在懷中的大頭娃娃也落在了地上,滾了一圈,滿身髒污。
本居小鈴身上的衣服也沒好到哪裡去,傷口被腥臭的泥土糊住,又疼又癢。
她面無表情的撐着身體坐起來,雙手抓着小腿用力的把它拔出來,她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腿,眸色陰冷。
沒用的東西,還不如砍下去!
——嘻嘻~
好似有什麼東西笑了,在泥濘中勾出一個惡意的笑容。
——左腿好沒用啊!
——阿啦,把它砍下去吧
——右腿也砍下去啊,昨天還摔了一跤呢~
——砍下去砍下去!
——嘻嘻都是沒用的零件,好沒用呀嘻嘻嘻~
鞋子陷在了泥裡,本居小鈴光着左腳站起來,她撿起自己的娃娃,面無表情的盯着娃娃臉上的笑容。
——砍掉它砍掉它砍掉它!
——嘻嘻嘻你隻要有我一個就夠了~
本居小鈴沒有笑,她撫摸着自己的娃娃,從頭到腳,然後狠狠的撕掉了它的左腿!
——啊啊啊啊好疼啊小玲我好疼啊啊啊!!!!!
聽着娃娃的慘叫,本居小鈴終于笑出來了,她雙手舉起自己變得肮髒的娃娃,笑嘻嘻的說“再讓我聽到你說話,我就撕爛你的嘴。”
該死的家夥,一看她落魄就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啊啊啊啊啊啊!!!!!
本居小鈴已經快氣瘋了!!她身為大人目前唯一的幽暮竟然被一個半邊身子都快進棺材的老不死追殺!!!
本居小鈴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她氣的渾身發抖,雙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娃娃,全然不顧娃娃瑟瑟發抖的身體。
憤怒,屈辱,憎惡充斥了她的雙眼,可她卻又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現在根本打不過白蓮。
那個家夥還沒有對她使出全力,她就已經自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