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知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一旁的宇智波泉奈但笑不語,像是個聽話的傀儡。
千手扉間眼睑微動,試探着問“雷之國?”
“是幽暮之一的鈴做的。”安倍沙耶說到這煩躁的使勁兒揉狩的頭發“啊,好讨厭,好煩!我跟那家夥相性真的很差啊!完全就是個學人精啊她!看我做她也做!去死吧麻煩精!!!”
看她說着說着就癫狂起來了的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喊了聲“國主,還有人在。”
安倍沙耶轉過頭,也停下了被她蹂躏的亂糟糟的狩。
“哈哈哈哈偏題了呢,你還想問什麼?”
既然對方開門見山,那千手扉間也不試探了“擾亂現狀,你們的目的當真是挑起戰争?”
“挑起戰争?當然不,我們隻是在恢複應有的秩序罷了。”
安倍沙耶微微探身,那張姣好的面孔浮現出些許戾氣“戰争結束的太突兀,以至于太多的垃圾活下來了。我們是在為這片大陸清理垃圾啊。”
“那你們想要清理到什麼程度?”
“直到我們想要的純粹出現為止。”
“你什麼意思?”
“我說的已經夠多了。”安倍沙耶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模樣,隻是她眼中的殺意卻絲毫不減“千手扉間,這是一場公平的決戰,這也算是我們給予你們的提前預告。”
千手扉間明白了,大家沒得談。
于是他點頭示意,轉身打算告辭。
“千手扉間,回去問問木葉的那位火影,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如今的木葉當真能夠盛放他的欲望嗎?”
安倍沙耶在他身後笑得惡意,不加掩飾“時間的長河在我等身後流動,你們沒有勝算,即使是他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多謝您的箴言,我會銘記在心。還有……”他暼了一旁安靜的宇智波泉奈一眼“這個赝品做的品質惡劣,您還是留做自用吧。”
“哈哈哈哈你說晚啦,他是從你夢境中提取出來的,決定他去留的不是我,而是你,千手扉間。”
“………”
千手扉間最終隻能帶走了宇智波泉奈,兩人并肩下山,千手扉間被強買強賣有點無語,看看沒什麼反應的泉奈更氣了。
他冷笑一聲“你要站在我們這邊和創造出你的人作對?”
宇智波泉奈回以微笑“怎麼能是她創造我的呢?明明是你先夢見了我呀,扉間。”
“……她們想要的純粹究竟是什麼?”
“誰知道呢,大概是善良?也可能是她們自定義的東西?”泉奈反問“又或者你隻是想找出一個敵對的借口。”
“她們做事的手法太激進,合作的可能微乎極微。”
“或許你可以找拂曉談談?”
千手扉間腳步不停,瞥他一眼“你要告訴我?”
“或許你可以去問問千手柱間?”宇智波泉奈腳步輕快,語氣含笑“我曾聽聞國主說,千手柱間前一段時間突然隐于人後是被人重傷了,傷他的人就是拂曉。”
千手扉間面色微沉“你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隻是我知道這個組織裡分為兩批人,拂曉與幽暮。相比于幽暮,拂曉更好說話。”
“怎麼區分他們?”
“拂曉白天殺人,偶爾晚上殺人,幽暮隻會在晚上殺人。”
“……所以得拿命來區分他們?”
“目前得知是這樣。”
“……你真要跟我回去?”
“為什麼不呢?”
“你會被宇智波斑弄死。”
“不見一面又怎麼知道結果呢,再說了,隻要你還會夢見我,我就還能活。”
“………閉嘴。”
神山之上,安倍沙耶目送着他們離開,拍了拍狩的肩膀。
狩一手托着她的腿彎,一手托着她的後背,彎腰将她放在了地上。
安倍沙耶踉跄了一下,她弓着腰,雙臂垂在身側,像是無力一般。
而很快,她動了。
腳步不穩,好似小兒學步一般,走的并不順暢。
可不過短短數秒,她便能又蹦又跳,手臂随着身體擺動,宛如舞者。
她跑了一會卻很快就累了,走進正殿,重新跳上神像掌心,好似骨頭軟了一般癱下去。
在那個故事裡她沒有說,為了能夠掌控她,她的手腳筋被盡數挑斷。
否則她又怎麼甘願被關起來。
泉奈啊,人的欲望是填不滿的,你比誰都知道這一點。
正如千手柱間,他曾經渴求和平。後來又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和平。如今,他又渴求培養出優秀的後輩,繼承木葉,維持和平。
千手扉間也是一樣。
他的夢,不會止于此。他的野心,更不會止于木葉。
去催生他的欲望,讓他不甘、不滿、不願……直至與我們同行。
否則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
任憑外界暗流湧動,我自巍然不動。
這是宇智波斑的性格本身決定的,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人。
比起走在外面聽着人們口中加以私欲的流言,他更喜歡安靜的坐在河邊,去聽水聲,去看天空,去感受風和大地的溫度。
可與他的性格相悖,上天卻賦予了一雙他極為出衆的洞察人心的雙眼。
不知是哪個國家,又或是哪個空無一人的荒野,宇智波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
他總是走到哪裡就算哪裡。
他不在意,也不挑環境,更不覺得孤單,不如說,他更喜歡安靜的獨處。
隻需給他一處天空即可。
此時此刻,宇智波斑以地為盤,正在‘下棋’。
他盤着一條腿,手臂随意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握着一根枝,正在與自己厮殺。
大石子與小石子錯雜混亂,幾乎看不出什麼規則和界限,然而他的神色卻了然。
他摸起兩枚石子置于手心把玩。
柱間啊,信息我給你了,接下來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做好了……随時與你決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