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國砂忍村
什麼是地牢?建于地下的囚牢。
既然是囚牢,那又怎麼會讓犯人舒服呢?
本就是常年不見幾滴雨水的風之國,再加之溫度的洗禮,更别提地下有多逼仄了。
地上露出的入口不足一人高,一個成年人進去都得弓着身子,通往地下的路蜿蜒曲折,整條通道隻能堪堪容許一個人通過。
而這條路的盡頭,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的雙臂被吊高在頭頂,雙腿分開被鎖在牆上,傷痕遍體。
随着呼吸,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可單看他傷痕累累的模樣,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還活着。
聽見腳步聲,他微微一動,目光透過垂落在額前那散亂的頭發看過去。
烈鬥停下來,地下的光僅靠他手中的燭火來維持,他與對面的人對視着。
“看來今天你還是不打算交代。”
他擡頭,露出一雙緊閉的雙眼,以及被止咬器鉗住的嘴。
讓一名出口即詛咒的人再也無法詛咒他人最有效的辦法是什麼?
割掉他的舌頭。
可烈鬥并沒有這樣做。因為他認為雙方還有談判的餘地,如果森川南能夠為砂忍村效勞,那麼将是一大助力。
不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想把事做死。
烈鬥端着燭台,火光随着他的移動而變幻角度,對于一個囚禁在地下被黑暗侵蝕的人,那無疑是讓人瘋狂。
“半個月前,你親口對我們承認了【暮鼓晨鐘】的存在,我很好奇,你們想做什麼?無法無天的成員竟然選定了雷之國作為打響名聲的第一戰,是你們年齡太小不知道雷影的可怕?還是單純的愚蠢?”
烈鬥看向森川南“現在看來是兩者皆備。”
有能力,以森川南的能力看來這個組織裡的人應該都不會弱,可卻自視甚高,以為靠着自己就能颠覆一個國家。
聰慧有,卻又太愚蠢了。年齡太小,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是怎麼活過來的,以為靠着那點小計謀就能讓他們分崩離析。
殊不知他們從屍身血海裡活下來,秉承着甯可殺錯不會放過的原則。
他們不會等,一旦有苗頭即刻掐死在襁褓裡,不會留有一點後患!
烈鬥掏出一柄苦無“南,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為我們效力?還是死。”
森川南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也說不了。可簡單的哼聲還是可以的,但他卻不發一言。
隻是他那雙緊閉的雙眼卻彎了彎,好似在笑。
在他的笑容中,冷光閃動。
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滾了又滾,沾滿了泥土灰塵。
烈鬥甩了甩苦無上的血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牢。
現在,他該去辦正事了。關乎砂忍村未來走向的正事。
地上的頭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裡,緊閉的眼睑微微一動
——以靈為證,我說:我所言皆是真理,我所言皆為現實。
——以靈為證,我說:當我口不能言時,我所想皆為現實。
………
正在徒步過河的川尋心有所感,遙遙望了過去。
綿綿踮着腳尖踩在石頭上,歡快的好似在琴鍵上跳舞。
川尋幽幽地歎了口氣,南,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輕易的讓靈去見證你的人生。
第一次祂剝奪了你的光明,這一次你又要付給祂什麼代價?
而那些讓你付出代價的人…更加沒有好下場。
那頭綿綿在喊他“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呀?”
川尋其實也不知道,但他想的是,雷之國現在已經夠亂了,之後可能會産生一些政權問題。
大概會死很多人。
“雷之國。”
綿綿眨眨眼“可我聽路過的好多人都在讨論,說是雷之國最近死了什麼人,好像很亂。”
“正因為如此,雷之國需要我們。”
綿綿似懂非懂,她問“我們要去救人,對嗎?”
“是的。”
“我喜歡做好事!!我們快走快走!”
………
渦之國
嗯…本來聽說紅頭發隻有漩渦一族的人所以才來這裡的,結果紅頭發的小偷沒找到,倒是找到了老仇人呢~
鈴撫摸着腰下墜着的布偶娃娃,感受着對方傳過來的躁動與憤怒,她笑得越發開心。
——殺了他!!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鈴并沒有被仇恨沖暈了頭腦,她想的是另一個問題。
渦之國自成一派,戰時和水之國互不侵犯,可現在水影趁着漩渦蘆名不在時來到渦之國是為了什麼呢?
總不能為了參觀不一樣的風景吧哈哈哈哈?
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平時玩玩可以,但遇到關鍵的事時鈴可一點都不掉鍊子。
她立刻連接主體,将這邊的事說了一下,很快她就得到了主體那邊的一個訊息。
——人柱力!
這是漩渦一族獻給火之國大名的誠意,也是投誠木葉的代價。
這本該是秘密,目前隻有漩渦一脈、大名、千手柱間和主體知道。
主體沒有洩露過,千手柱間也不會,大名更不會在事情還沒落定前讓其他人來分自己的肉。
那麼出問題的隻能是漩渦一脈。
要麼,白蓮究竟隻是因為一個猜測來找找漩渦一族有沒有尾獸的封印術?
還是他就是沖着人柱力封印之法來的?
鈴認為是後者。
五大國各自擁有尾獸,常年都會與漩渦一族有聯系,各國的封印術層出不窮,不必非要偷偷摸摸進渦之國來偷一個普普通通的封印術。
所以他們想要的必定是特别的,隐秘的,目前不為人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