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溫柔和緩,可說的話卻讓人膽寒“一華,不要白費力氣了,你的氣傷不了我的枝桠。”
這同樣也是本體将鲷津一華派來她身邊的原因。
一華的能力,早櫻花見将之稱為【氣】
這世上的生物都擁有【氣】,不僅局限于人,動物植物一樣有【氣】
而一華可以将所有的【氣】化為己用。【氣】就是生命力,一旦被吸收,自然也就不必說結局。
因為這個能力,一切活物對于鲷津一華來說都猶如死物。
目前本體的精神力分>身中,除卻本體是是布偶的小玲外,隻有她天克鲷津一華。
小玲出了意外陷入沉睡,操控她的主人已經蘇醒,玩的不亦樂乎。而就算小玲還在,主體也不會把鲷津一華派去小玲身邊,因為這兩個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而且能創造出小玲那樣的小瘋子,鈴隻會更甚。
可她不同。
她的本體本就是一棵樹,【氣】對于她來說猶如掌心的玩具,如果不能掌控【氣】,那麼她根本修不成人身。
【氣】就是她的根本,自成人後她的【氣】被鎖在體内,誰也拿不走。
包括鲷津一華。
更何況,雖然鲷津一華在掩飾,可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鲷津一華對她很特别,大概因為她并非人類,【氣】遠比人類要純粹。而一華對于【氣】的敏銳就注定他會喜歡呆在她身側,他看着她的視線帶着孺慕,恐怕隻有一華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罷了。
早櫻花見笑的柔軟,仔細将面具戴在了鲷津一華的臉上“今夜誰也不能阻攔我,包括你,一華。或者說,即使是你,若是阻擋了我的計劃,我也不會放過你。”
鲷津一華垂下眉眼“…你想殺我?”
“我不想,所以不要讓我做到那個地步。一華,我們每個人的存在對于大人都同等重要,損失一個都不行,明白了嗎?”
“………”
“一華,我在問你,為什麼不回答?”
“……明白了。”
“乖,今晚陪九規好好玩,祂是個好孩子,你會和祂合得來的。”
“哦。”
正因為鲷津一華孺慕她,所以她需要利用這份孺慕之情,控制住這孩子。
畢竟目前所有的分>身中最容易失控的可不是鈴,而是這個看起來乖巧卻是木遁天敵的孩子。
………
所以究竟是誰在說早櫻花見溫柔來着?
鈴擡袖掩唇,通過那位大人的精神力,她們彼此相連,隻要她們想就能知道彼此的情況。
畢竟那位大人從來都不會限制她們的交流。
「啊啦啦~那麼乖巧有什麼用,被禁锢的滋味兒如何啊小一華?」
鲷津一華動了動手指,他可以掙脫,他從不懼怕毀滅自己。
可姐姐的那句話抓住了他。
是的,他們每個人都是斑哥的力量,一個人都不能損失。
他想聽到斑哥的誇獎,并不想看到對方失望的眼神。
鲷津一華沉默着,他不傻,聽出了鈴的挑撥之意,更何況鈴沒有掩飾。
鈴的笑聲就如同她的名字,宛如清鈴一般餘音繞梁
“哎呀吉原,都說吉原是人間銷金窟,妾身還沒去過呢~”
鲷津一華眉梢微動,冷漠回應「你去,她會生氣。」
「那不是正好?妾身很久以前就想看她生氣起來是什麼模樣啦~」
鈴其實本來沒那麼大的興緻,但隻要一想到早櫻花見那張柔美的臉因為她猙獰起來……她激動的捧住了臉「妾身都已經忍不住了,川尋,要不要去玩一玩呀~」
川尋正在給綿綿紮辮子,他的手很巧,手指宛如蝴蝶一般在綿綿得到發間舞動,編出來的辮子又規整又好看。
聽見腦子裡的的聲音,他抽空回了一句「鈴,抱歉,我沒有時間。」
安倍沙耶躺在神像上,也加入了這場談話,她懶洋洋的說「鈴,我支持你,我早就想看那家夥被打破面具的模樣了。」
森川南平穩的說「我分家了,棄權。」
鈴感歎「南,你好丢人哦~」
森川南淡定回複「小的沒了找家長就很光彩?」
「南,你這樣會惹小玲讨厭的哦~」鈴笑着撥動腰間氣的發燙的玩偶娃娃「哎呀,我們小玲都被南氣哭了呢。」
森川南「……無聊。」
川尋卻在這時突然說「鈴,你最好不要去搗亂。花見是得那位大人的命令守在國都,她不會無緣無故卷入争鬥中。」
鈴當然知道,她說搗亂隻是想氣氣早櫻,可這麼久了對方都沒出來說話,那就已經證實了川尋的話。
「喂,你打算怎麼處理吉原?」
雖然沒有主語,但這明顯是在喊早櫻。
沉寂了片刻,早櫻花見的聲音第一次響徹在衆人腦海中。
「買下如何?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
「…………」
「…………」
「…………」
「…………」
「……哥哥,花見姐姐好有錢哦。」
鈴收斂了笑意,難得正經起來「吉原是貴族的共有資産,你怎麼買?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
「是啊,這是個難題。」早櫻花見笑着提問「那如果在吉原成了一個爛攤子的情況下呢?」
鈴挑眉,她有點想通了早櫻花見的暗示,但她在等着對方主動說出口。
早櫻花見站在吉原的入口處,放眼望去,奢靡無度,欲望的沉溺讓這片土地變得醜惡。
她卻依舊笑得端莊得體,在苦藤的邀約下,踏上了這片土地。
「所以,來搗亂吧,鈴。」
而在吉原成為一片廢土後,我會準備好貴族們無法拒絕的金額,買下這片土地。
畢竟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