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向廢墟的身影漸漸被濃霧包裹,變得模糊,仿佛被前方黑暗的廢墟吞噬。
艾伯收回了目光,如果伍茲小姐遇到了危險,他一定會去救的。
現在...他低頭看向腳邊的綠色工具箱,提着它走到狂歡之椅前,艾伯面露遲疑。
會解發電機密碼的話,拆椅子也沒問題吧?
蹲下來打開工具箱,裡面無非是螺絲刀鉗子之類的常規工具。
艾伯有些發懵的拿起螺絲刀對着狂歡之椅,沒有反應。
“......”果然好事不會接二連三的發生。
他剛想放下螺絲刀試試鉗子,手就不聽使喚的抓着螺絲刀别進椅子右邊的椅座和椅背接口處的縫隙。
咦?他眼睛一亮,下一秒另一隻手抓住了椅子的另一端,使勁的搖了起來。
艾伯用的力氣越來越多,在他有些累地低喘出聲時,狂歡之椅伴随着“嘎吱嘎吱”的聲響,開始了輕微的晃動。
有用!
他繼續使勁搖着椅子,在用力的喘息聲和越來越響的“嘎吱”聲中,椅子接口的縫隙越來越大,也搖晃的越來越厲害。
終于,一聲清脆的“咔嚓”,縫隙處鍊接的椅座和椅背徹底分開,椅子後面支撐的火箭和椅子右側的煙花火箭也拔地而起,跟着向另一側傾斜,有濃重的火///藥味逸散而出。
狂歡之椅的煙花火箭...居然不是擺設?
艾伯的臉色難看起來,他大概猜到狂歡之椅為什麼會坐上去就會死了。
本來以為椅子上的時鐘一動就會被紮傷,最後流血過多死去。
看到煙花火箭是真的他才明白——煙花火箭可是飛上天空然後爆炸的煙花。
被綁在椅子上的人跟着一起飛上去會有什麼結局,簡直、簡直不言而喻!
一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就經曆了這種屍骨無存的死法,艾伯就後背發冷。
他當即從狂歡之椅的缺口跑出,開始尋找沒有解開的發電機。
要離開這裡,他哆嗦着嘴唇,必須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嚓”聲在整個軍工廠的地下響起,好像有什麼龐然大物在長久的沉睡後蘇醒了。
緊接着就是長達十幾秒的警報嗡鳴聲。
艾伯一驚,前方不知多遠有一個懸在半空中的橘黃色方塊。
艾伯的腦海中信息翻騰,那就是出口。
艾伯忍不住面露喜色,既然這個是橘紅色的。
他忍不住四處張望能不能看到之前看到的那些黃色的輪廓。
結果是沒有。
他歎了口氣,看來隻有在椅子上綁着才能看到了,也不知道伍茲小姐怎麼樣了。
對了,伍茲小姐說過在有黑煙的地方集合......艾伯擡起頭,開始專注尋找有黑煙的地方。
因為隔着濃霧,所以遠處的東西看不真切,不過很快,他就找到了園丁小姐所說的黑煙。
雖然并不是特别清楚,但隻有那裡有一股仿佛直沖雲霄的黑色。
那處在他的身後,而且那裡也有一個橘黃色的方塊和他身前的的那個遙相呼應。
不過很快,兩個方塊都不見了,艾伯怕門開啟隻是暫時的,當即向黑煙處跑去。
.
醫生小姐踉踉跄跄的跑向廢墟,就在她繞過廢墟的一面牆時,一聲慘叫從她的背後響起。
她面無表情,動作不停的在廢墟裡穿梭,最終在一個死角停了下來。
醫生小姐拿出了那支針管,又從牛皮袋裡掏出一根止血針插到了針管上,一點鮮紅的液體從針尖上流出,挂在針上。
她動作娴熟地将針頭插入自己的手臂,慢慢推進。
抹在繃帶上一點就能讓艾伯恢複的液體,此時醫生小姐直接全注射進身體裡,半點也不心疼。
本來在椅子上慘白的臉色當即紅潤起來,各種傷口也在迅速的愈合。
現在那個人應該已經被挂到氣球上了吧。
醫生小姐推着針管,想到艾伯救自己時的樣子,忍不住輕聲哼笑。
“所以說菜鳥就是好哄,隻要給一點恩惠,就會拿命來報答。”
“真是...忍不住想讓他們更絕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