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站在大門前。
這是一扇墨綠色的大門,差不多有兩個艾伯那麼高。門上滿是斑駁,夾在兩面同樣破舊的圍牆中,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有修繕過了。
大門左側的牆上有一盞燈,那束慘白的燈光直接打在門前,像是在等待什麼人。
艾伯站在那裡,任由燈光照在身上,投下一道明顯的黑影。
他在大門上敲敲打打,試圖找出門縫,方便一會離開。
沒幾下,他就在大門的正中間看到一條緊密閉合的的縫隙,貫穿整個大門。
在他擡頭的時候,看到門的上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
艾伯後退了幾步才看清,門上方有一根鐵管緊緊的挨着大門,還有一台看起來有些笨重的機器立在上面,機器上還有一根線延插進右側的牆中。
更上面一點也有密密麻麻的方形鐵管雜亂地插在兩面極厚的牆之間,上面還有不少突出的利刺閃爍着詭異的光澤,想必是塗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例如毒。
可以預見——如果有人想要取巧通過攀爬翻過這扇門,例如那每一面牆上都有的一根橫貫牆壁的,舉起手正好能摸到的方形鐵管。就算足夠靈巧能夠爬上去,也會因為這鐵管上的刺而敗退,隻能規規矩矩的按照原本的方式開門。
他又摸上門和牆壁的相接處,沒有門轉軸。
所以這門與其說是夾在牆中間,更像是一面牆嵌進一半門,最後拼在一起。
艾伯想象了一下開門的情景,覺得應該是分别滑進兩邊的牆,那樣的話中間露出一人左右寬的縫隙就能出去了。
而打開門的方式嘛...艾伯的目光移到大門右邊的,那裡有一個大概小臂長的方方正正的灰白色機器,就在牆上的鐵管下方,他站在那機器的面前,正好能夠和最上方的鍵子平視。
機器上的左上角有一個大大的紅色圓形按鈕,旁邊是一條橙紅色的橫杠,這兩個按鈕占據機器大概三分之一的空間,剩下的地方則有十二個小藍鈕,以四四二的的方式分成了三橫排。
在這個機器左上方一點,還有一個小了一圈的黑色長方形機器,上面隻有九個小鈕,排成了兩數列,左列五個,右列四個,還有三根電線延伸出來,一直練到上面。
艾伯看着這兩個機器,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嗯......哪個是開門的按鈕?
看到門上方的刺,艾伯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背對着兩個機器看向四周。
萬一按錯了出事怎麼辦。
隻能期望趕緊來一個知道怎麼開門的人了,剛才的動靜監管者肯定也發現了,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像是在回應艾伯的期待,很快他就看到了有人跑了過來。
離的有些遠,艾伯隻能看到大概的身形。
那人貓着腰小跑,時不時停下來向左右看去,看起來十分謹慎。
艾伯颦着眉頭,已經認出了這個人。
在那人走到稻草人前時,吓得跳了起來,已經微弱的火光中照出的是在廠房有着不愉快見面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快步繞開了稻草人走到了艾伯面前,他看到艾伯,本來驚恐的表情立刻收了起來,露出初見時那副高傲的姿态。
他掏出手帕擦去臉上的汗迹,眼中帶着厭惡看向艾伯“是閣下将那個人燒了?”
艾伯挑眉“我叫艾伯.瑟特,燒那個稻草人的不是我。”
男人愣了一下“稻草人?”
随即他梗着脖子道“我當然知道那是稻草人,不需要你這個下等人提醒!”
艾伯聳了聳肩。
“那麼這位上等人先生,你知道怎麼開門嗎?”
“不知道開門閣下還占着地方幹什麼。”男人上前推開了艾伯,艾伯從善如流的退到了一旁。
艾伯的态度讓男人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隻能冷哼一聲道“我的名字是弗雷迪.萊利,我是個律師。”
說到律師時他微微仰頭,顯然對自己的職業十分驕傲。
艾伯點頭看向他“哦,律師先生。那麼現在可以開門了嗎?”
“不用你說!”律師先生在灰白色的機器前站定,擡起手對着上面的十二個小藍鈕按了起來。
艾伯抱臂觀察了一會,發現按鍵并沒有什麼規律。想問但還記得上次問了以後導緻的電火花,就沒有出聲。
左右也看不出什麼規律,艾伯将注意力放在了觀察周圍。
他有預感...以後還會再來這裡。
在看向一旁的廢墟時,艾伯眨了眨眼,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有一瞬間看到了什麼東西露出一點黑色,但是定睛一看又什麼都沒有。
左右心髒沒有變紫,那應該就不是監管者。
艾伯秉承着不錯過任何一個可能性意外的原則,準備去那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