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在看到園丁小姐撲向醫生小姐的時候就意識到兩個人的命運,當即就躲着監管者的視線向兩人所在的地方跑去。
令他疑惑的是監管者并沒有将任何一個人綁上氣球放到狂歡之椅上。
如果是因為距離太遠的話也不可能,在監管者的斜前方就有一個椅子,隻需要走幾步路而已。
他看到監管者彎下腰,伸出手對園丁做了什麼,神經立刻就緊繃起來。
難道、難道監管者在看伍茲小姐是不是死了?
...不會吧,不是隻有上狂歡之椅才會死麼?!
在艾伯顧不得隐藏身形,加速跑到稻草人那裡時,監管者站了起來。他繃帶下嘴的部分看得出在開開合合,應該在說什麼話,因為聲音很輕所以艾伯沒有聽清,但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中冷意,艾伯确實的感受到了,不由心頭一凜。紅眼睛狀态下的監管者更可怕,有一種一擊必殺的壓迫感,讓艾伯不敢妄動。。
随即監管者擡起頭看向艾伯的方向,在艾伯停住腳步謹慎的看着他時,那嘶啞的聲音一直傳到艾伯的耳朵裡。
“把大門打開。”
“???”艾伯忍不住拍了拍腦袋。
一定是因為剛才被打中了腦袋所以幻聽了,監管者讓人把能逃跑的大門打開,怎麼看都不可能!
看到艾伯站在原地不動,監管者不耐煩的揮舞着鲨魚玩具,打算再重複一遍。
這時本來已經蹲在地上挪了幾步的律師先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飛快的撲回密碼機前,用他發抖的手指繼續按着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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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監管者的時候律師先生簡直吓破了膽,連忙蹲下來避免被發現。在監管者離的更近的時候,他也露出眼睛悄悄看過了,雖然臉上纏滿了繃帶,但是那熟悉的穿衣風格,魁梧雄壯的身材...本來對醫生小姐的話抱有一絲僥幸的律師先生努力将自己縮的更小,也不敢亂動。
裡奧...真的是裡奧!怎麼辦怎麼辦?!自己會死在這裡!
一直被恐懼和折磨的律師抱着頭汗如雨下,身體不由自主抖得像篩糠一樣。
直到監管者說的話很大聲,讓律師回過了神。
聽到監管者的話他才想起來,看向大門。
律師先生站起身,猶如窮途末路的賭徒看到了一整塊黃金一般撲到了密碼機上,他的臉上絕望和興奮混雜,看起來格外扭曲。
“再有兩分鐘”律師先生用發抖的嘴唇自言自語道“再有兩分鐘...”
再有兩分鐘,就能打開大門了!他弗雷迪.萊利,絕對不能死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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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管者注意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目光越過仍舊不動,隻是警惕的看着他,身體微微發抖的艾伯,看向那個按密碼機的背影,那個背影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熟悉到——想要殺了他!
他還沒有看出是誰,心中卻下意識的湧起一股恨意,還有一股扭曲的欣喜,他忍不住咧開一個充滿殺意的笑容,仿佛見到了一直在尋找的仇人。
然後,監管者猛地意識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他的牙齒吱吱作響,從牙縫中露出的聲音拼成了一個名字。
“弗雷迪.萊利”
聽到律師先生的名字,艾伯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律師先生已經在按密碼了。
他心頭微定,繼續警惕的盯着監管者地動作,并找尋嘗試救醫生小姐和園丁小姐的時機。
艾伯的反應肯定了監管者的猜測。
監管者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被烈火破壞過的喉嚨發出的聲音刺耳難聽。艾伯看着從剛才就一直很奇怪的監管者,渾身上下都戒備了起來。
他繃緊身體,看向監管者腳邊的園丁小姐和醫生小姐,那兩個人的臉色越發蒼白,其中醫生小姐的臉色更是慘白,如果不是看起來還有微弱的起伏,艾伯都會以為她已經死了,顯然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必須要盡快包紮。
監管者死死地盯着律師,感受到監管者目光的律師先生如芒刺背,他的雙腿發抖,幾度想要逃跑,但近在眼前的逃生希望促使他停了下來。
即使如此,他仍舊因為緊張按錯了幾次按鈕,不得不重新輸入。
從背影都能發現律師先生在發抖,監管者終于說出一句話,為多年的仇恨拉開了複仇的開端,也讓能聽到他聲音的艾伯和律師先生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