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點頭後他就幹脆的轉身出了那個房間,他按照印象向回跑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他最開始看到的小木屋裡有一台發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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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最初進入醫院的那個牆壁缺口出去以後,艾伯跑向了自己坐過的那把狂歡之椅。
椅子上鮮明的血迹昭示着他曾經是有多麼的狼狽。
艾伯垂下頭,握緊了拳,牙齒在唇瓣上留下一個深刻的牙印。
不是狂妄的将目标定為逃出去嗎?現在呢,在幹什麼?被作為弱者保護着逃出去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艾伯轉身跑向小木屋的方向,沒有再回頭看向狂歡之椅,他的眼神堅定起來。
一直向前跑是小木屋中間的那個窗戶,艾伯還能看到窗戶下自己被監管者武器砸中後留下的血迹。
他突然拍了下腦袋,神情有些懊惱“忘了告訴薩貝達先生監管者那個突然穿牆的奇怪能力了!”
現在再去告訴也來不及了,艾伯隻能默默祈禱監管者一會不會使用那個能力。
隻要傭兵再甩開監管者,他總能遇到薩貝達先生,到時候可以告訴他這個訊息。
艾伯靜下心,跑的更近些時,聽到了發電機被破解時噼裡啪啦的噪音。
他擡頭看向窗内,有一個背着背包的人在發電機前敲敲打打。
“弗蘭克先生?”
冒險家聽到聲音擡頭時,艾伯正好走到了窗前,冒險家看着他,頓時臉色一變,憋出一個酒嗝。
“瑟、瑟特先生,真巧啊。”
艾伯翻過窗戶,落地時和冒險家打了個招呼“嗯,弗蘭克先生,我們一起解吧。”
冒險家因為醉酒而通紅的臉臉皮抖了抖,手指擡起“我還是……。”
“弗蘭克先生”艾伯沖過去拉住了他,一身的酒氣讓艾伯下意識微微皺眉,但還是舒展開眉毛勸到“兩個人解會快很多,我們沒有多少時間。”
“……”冒險家沉默了一下,他的大腦似乎還是有些迷糊,反應了一下才點了點,重新将手放在了鍵盤上。
艾伯也站在發電機一側對着發電機拍拍打打起來。
在一片靜默中,兩人對着發電機敲敲打打起來。
一次震動後,藍色的電流竄了出來,一股氣沖到了冒險家身上。
在他的驚叫聲後,臉上的酡紅淺了一些,他的眼神也清明不少,讓艾伯放心了不少。
總算是清醒點了。
……不過隻是一次電流,監管者應該不會來吧。
艾伯側頭看向有人坐椅子的方向,正好看到椅子和監管者的輪廓消失的瞬間。
按速度來看還不是飛天的時候,那麼就是薩貝達先生成功将人救下來了?
真不愧是傭兵先生。
艾伯放下心繼續鼓搗着發電機,冒險家在清醒一點後反應速度也跟着回來了,他盯着鍵盤,衣服全神貫注的樣子。
在讓人煩躁的發電機噪音中,冒險家又一次按了下去,成功校準後他松了口氣,擡頭看向對發電機拍拍打打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艾伯。
冒險家的眼神閃了閃,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艾伯說道“我很抱歉,親愛的瑟特先生。”
艾伯回過神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說道“沒什麼,弗蘭克先生。”
“不,這個問題很嚴重!”冒險家突然激動起來“身為一個偉大的冒險家!我當時居然因為害怕而縮成一團,這簡直是對冒險家這個名諱的侮辱!如果不打敗那個監管者,我還有什麼顔面再自稱冒險家!”
邊說冒險家敲打鍵盤的力度越發大了起來,看起來情緒十分不穩定。
“……”
這麼一聽好像真的挺嚴重的?
艾伯失笑,他是真的覺得沒什麼。
人有千面,有時膽小有時勇敢,平時看起來有很多英勇事迹的冒險家在那種時候會不敢動,也隻是他性格的一面而已。
最多隻能說明——在關鍵的時候,他是一個靠不住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