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黑光消失在狂歡之椅旁,傭兵單手抓着椅子,手上的護肘又多了幾處破損,看起來有些破舊。
而這時的鹿頭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你…”前鋒被這一系列的動靜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向面前的傭兵。
你是來救我的嗎?
傭兵沒有說話,腳一挪來到他的面前,伸手扯向前鋒身上的荊條。
上面的刺将傭兵的手紮出傷口,帶來磨人的疼痛。血将傭兵纏在手心的黑色紗布浸透,幾滴血液滴下甩在腳邊,發去“啪”的輕響。
剛扯了兩下,監管者已經反應過來轉回了頭,看到面前的傭兵當即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啊!”有血濺起,被打中胸口的前鋒忍不住叫了出來。
而傭兵,在武器落下的時候就已經向另一側退去,躲過了攻擊。
監管者每一次攻擊後都會有幾秒的時間靜立在原地,傭兵趁這個空檔又跑回狂歡之椅前,已經扯下的荊條在這個空檔又變回了原樣,纏在了前鋒身上。
傭兵面不改色的重新扯着荊條,手上的血洞稱得上密密麻麻,他仿卻佛沒有任何感覺,速度不變的将所有纏在前鋒身上的荊條全都扯了下來。
将前鋒拉起來時,傭兵被鮮血浸滿的手為前鋒裸露的小臂帶去一抹濕意。
前鋒看着傭兵,目光複雜。
最終他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隻是繞過傭兵向還在亮着的這一側的橘黃色方塊跑去。
監管者在這時擡起了頭,純白的眼睛看着正在他面前的前鋒,腳向前一邁,舉起武器砸了下去。
在破風聲傳來時前鋒就抱着橄榄球開始沖刺,一溜煙就沖進白霧中看不清身影,但武器卻沒有砸空。
傭兵收回手臂,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不自然扭曲的弧度,轉身向來時的廢棄櫃子的那側跑去。
原來他會沖刺?
在跑出幾步後鹿頭也轉身看向他,顯然傭兵幾次三番救人的行為惹怒了監管者。
隻見監管者動了動手,在“嘩啦”聲中放下了手腕處的鐵鍊。
随意的舉起來搖晃了幾圈,他就“咻”地扔向傭兵的方向。
對身後一直保持戒備和注意的傭兵一個矮身躲了過去,鎖鍊前的武器就這麼咬住了傭兵面前的櫃子。
監管者猛地一拉鎖鍊,在剛擦着傭兵站定在櫃子前。
本來打算直接推着櫃子來一次竄走的,現在監管者站在那裡,推的話估計會直接撞進他懷裡,還是繞到前面再使用這個技能吧。
思及至此傭兵腳尖一點轉頭繞過櫃子。
繞到櫃子前,傭兵伸出手剛要推向櫃子時,在他看不到的背後,紅光驟然出現,帶着一抹黑色。
下一瞬,紅色消散無蹤,黑色壯大成監管者的模樣。
傭兵敏銳的嗅到了來自身後野獸的腥味,他沒有回頭,而是當機立斷的向推上了櫃子。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監管者武器在傭兵推櫃子的一瞬間就砸中了他的腦袋,血液在傭兵戴的帽子上滿滿染上一片深色。
傭兵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那隻完好的手臂無意識顫了顫。
這是…怎麼回事?
傭兵最後一點意識發出這樣的疑惑後就漸漸變得模糊。
.
“咔”
輕微的聲音響起,墨綠色的大門從中間的縫隙分開,向兩側的牆壁滑進。
魔術師放下按機器的手,另一隻手仍舊不停的把玩着戒指。
他看向站在門前被門開的動靜吓得打了個酒嗝的冒險家,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好了,現在可以離開了。”
冒險家晃了晃腦袋,将喝空的酒瓶扔在地上,玻璃落地的清脆聲響讓他回過神。
看着面前已經全開的大門,他不由用不甚清晰的話語贊歎道“不愧是魔術師羅伊,真是厲害!亂動的按鈕都能這麼快按完!”
……你隻是因為喝多了眼花吧。
魔術師沒有理會他的贊美,對于善于察言觀色的他而言,冒險家稱不上冒險家,充其量隻是一個滿嘴大話的故事家罷了。
他一錯身走出大門,順着道路向外跑去,面上忍不住帶上幾分迫切。
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靈感,假以時日,他就能創造出比“阿斯拉的假象”更完美的魔術!
看着魔術師跑出大門,一個拐彎就再也看不見蹤迹,冒險家也邁出了一步。
正準備走出大門,他的腦中想起了艾伯在小木屋和他說的話。
“弗蘭克先生,薩貝達先生也在那裡,我打算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我們一起?”
不知道奈布到底怎麼樣了。
冒險家想了想,下一秒還是邁出了大門。
奈布身手那麼厲害,肯定沒問題的。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将他英勇的事迹傳播出去。
打敗了惡龍,将屠龍失敗的騎士拯救出來,最終毫發無傷的離開龍的巢穴。
這次的經曆應該可以讓更多人看到他——冒險家庫特.弗蘭克的偉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