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監管者的話,空軍頓了一下,她颦着眉沒有停下,冷聲問道,“對女性開膛破肚,閣下和倫敦那位開膛手是什麼關系。”
機械師的眼睫顫了顫,眼中透露出驚懼。
很顯然,她也知道那位曾經做過的事。
監管者沒有應聲,隻有左手的利刃劃過空氣時的聲音嗖嗖作響,讓人心頭一緊。
七拐八拐快跑到門口時,空軍拉着機械師向左拐了個彎跑去,跑了兩步監管者還沒跑過來。
“特蕾西,一會你往那個小屋子跑。”空軍将機械師拉近,幾乎攬到懷裡,體香和血腥味交纏讓機械師愣了下。
随即她反應過來打算反駁,但是想到自己的累贅,還是咬着唇角點了點頭。
“好。”她猶豫了一下,“你小心一點,等安全了我給你包紮。”
“放心吧。”
機械師先用盡全力跑了起來,空軍現在原地,反手摸了摸後背,一片濕意。
手放回面前,已經染滿了血紅。
她面無表情,甩了甩手,“啧。”
監管者的身形出現在拐角,看到一個先跑,一個站在原地,等到他出現了才跑,挑了挑眉,并不意外,“決定留下來犧牲了嗎?後背受傷的女士。”
“和你沒有關系。”空軍跑着沒有回頭的回了一句。
因為機械師是往小屋子去的,空軍便沒有向那裡跑,而是順着小屋子前一片很長的破舊牆壁跑去。
監管者不知出于什麼心思,也就順了她的意跟着她。
有人上趕着送死,為什麼不成全呢?
那片牆壁太長,長到本來已經有一小段距離的兩人在繞到牆尾的時候已經近在咫尺。
空軍抓着牆壁邊緣一個轉身,向對面的墓地堆跑去。
本來已經舉起左手的監管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放了下去,眼中帶着饒有興緻的惡意。
空軍本來出于沒有選擇跑向墓地堆,但那旁邊就是機械師跑去的小屋子。
她本來想試着往别的方向跑去,但監管者總是若有若無的堵住了别的出路。
沒有别的辦法,空軍隻能硬着頭皮跑進了墓地堆。
貼着教堂這邊跑進墓地堆,她跑就這麼跑到了兩個墓地堆的中間。
向右側看去就是小屋子那個破掉的窗戶缺口,機械師帶着擔憂的臉正從那裡露出一點看着她,金色的頭發抖了抖看起來格外俏皮可愛。
左側的教堂就有一個碎石堆成的台階,而那裡的窗戶也破掉了,空軍的眼睛一亮,可以從那裡…
她的身體剛剛傾斜,就感覺本來微痛的後背又是一痛,她不由慘叫一聲,整個人撲到了地上。
“啊!”
女性特有尖銳聲讓目睹了一切的機械師臉色一白,“瑪爾塔!”
她咬着唇低下頭,将手中的遙控器按了起來。
“噌!”有機器傀儡從她身旁的地面蜷縮着浮現出來,随即伸展着四肢站了起來,烏黑的雙眼看着它的主人。
它期待着主人的命令。
任何命令。
監管者在擊倒空軍後并沒有将她抓起來扔到狂歡之椅上,盡管在不到20步的地方就有一座。
他的右手擦了擦左手刀刃上的血迹,沒有再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空軍,轉頭對上了機械師剛擡起頭的目光。
對于機械師身邊突然出現的小玩意,監管者并沒有表現出疑惑。
奇怪的東西,他見的多了。
他面具後的的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弧度,向機械師走去。
機械師心頭一冷,轉身就哆嗦着向左側門口跑去。
監管者翻過窗戶,看着身旁被放置的機器傀儡。
那傀儡身體微躬,不看關節部分,行為舉止和人類一樣,那雙漆黑的眼睛都會眨。
但是沒有主人的命令,它隻能做到四處張望,時不時彎腰檢查一下的關節,沒有别的動作,仿佛面前可怖的監管者不存在一般。
監管者沒有動手毀掉傀儡,隻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機器罷了。
他轉身站在窗口沒有動,靜靜的等着那個女孩再一次繞回這裡。
她不會抛棄那個倒地的女軍人,隻要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