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傑克的監管者在告知名字後就退了兩步,聲音暗含着誘導“不要怕,親愛的——死亡并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艾伯聽到這話回過神,臉上帶着些許的豔色,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監管者。
這神情在特定人的眼中看起來格外誘人,監管者顯然就是其中一員。
他的右手顫了顫,有些受不了的擡起來準備蓋住雙眼,又在即将覆上時放了下來,眼睛聚精會神的盯着艾伯看。
艾伯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時,就有濃重的火///藥味飄進他的鼻子,還有火花迸濺“噼啪”聲從頭頂傳來。
這讓艾伯意識到了什麼,他頓時緊緊閉上嘴巴,破罐子破摔地瞪向監管者。
說實話,在坐上椅子的瞬間他就已經做好了死回莊園的準備。
有了兩次經驗,這一次怎麼說都不能像之前一樣驚慌失措了。
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想要吃土。
地下室的椅子都是煙花火箭頭朝下,也就意味着他這一次會鑽進地下。
耗盡氧氣憋死……比炸成煙花痛苦多了。
但狂歡之椅的發動不是艾伯不想就會停止的。
在椅子剛開始旋轉時,艾伯下意識看了一眼監管者,隻見那雙漆黑的眼睛正專注的看着他,并且剛才露出的嘴正張張合合像是在說什麼。
可惜他聽不到了。
不同于前兩次坐椅子飛天的失重感,這一次椅子飛速旋轉帶來強烈的下墜感。鑽開的土壤飛濺到身上,帶來些微的痛意。
身體也跟着椅子一起鑽進了地下,但是他預想中的窒息并沒有發生。
在鑽下去剛到嘴部的時候,艾伯的左眼就開始劇痛,這讓他不由将嘴張開了一些,随即土腥味和無盡的黑暗席卷了他。
直到最後,艾伯也沒有聽見監管者眼中帶着露骨的興奮對他說的那句,“期待下一次的相見……小艾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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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猛地坐了起來,張大了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一手捂着劇痛的左眼,一手撐着桌子站了起來。
“呸呸呸。”半吐着舌尖,對着地面幹呸了好幾口後,艾伯緊皺着眉頭,口中泥土的腥味仍舊揮之不去。
傭兵坐在桌子對面看着艾伯這一連串奇怪的舉動,默不作聲。
在艾伯又幹呸了幾下無果後擡頭,看到傭兵時卻不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這時傭兵才擡了擡手,“看來隻有你死回來了。”
艾伯回過神,反應過來。
“……”怎麼聽着有點怪?
不過他還是猶豫了一下,苦着臉點頭,揉了揉喉嚨,聲音仍舊如前兩次一般幹澀沙啞,“這次差一點被埋在地下,真是糟糕的體驗,監管者居然還眼睜睜…不,沒什麼。”
艾伯說到一半止住了話頭,有些牽強的笑了笑。
看着他微紅的雙頰,傭兵挑了挑眉,真該讓那位調侃他們兩個有暧昧關系的醫生小姐看看艾伯現在的樣子。
這才是玩一局遊戲找到個伴侶的表現吧。
傭兵心下了然,面上仍舊一副平淡的模樣,什麼都沒有問。
艾伯的伴侶看這情況明顯是逃出遊戲抛下了他,現在還是不要提起他的傷心事了。
思及至此,完全想偏了的傭兵拿起手邊的幾張紙遞給了艾伯。
看這個應該就能轉移他的注意力,打起精神了吧。
“這是什…”
艾伯的疑問在看到第一頁上的寫的字後就戛然而止。
紙上第一句話就是用娟秀的字體寫着[為了感謝你的幫助,我将過往的遊戲和作為指引者的能力‘先知’所得的經驗重新梳理了一遍,望瑟特先生收下——艾米麗.黛兒留。]
而接下來的第一條經驗是[1.遠離地下室,那裡的狂歡之椅不能拆。ps:地下室随機刷新點為标志性建築和小屋兩處。]
“……”艾伯抓着紙的手一個用力,本來平滑的紙面扯出幾處褶皺。
他這才回神,全身微微發抖,低下頭看不清表情的将紙捋平。
同為指引者,醫生小姐的能力是簡單易懂還很有用的‘先知’,而他呢…現在還沒弄明白‘伴奏’是怎麼回事。
這算什麼,也屬于‘倒黴鬼’的優待麼?
艾伯深吸了一口氣,心頭湧上些許的無力感。
他又翻了翻剩下的幾張紙,心情漸漸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