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遊戲連件工具都沒有,唯一的繃帶還是醫生小姐友情贈送的,别人還有隔場休息的福利,他隻能一直遊戲個不停。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知道他過去的人,還是戀人關系,結果是個變态,看起來似乎格外熱衷于弄傷殺死他。
……随便總結幾點簡直就聞者落淚,按理說這時候見到一個運氣不錯到能被别人稱呼為‘幸運兒’的人,他不說嫉妒到面目全非,怎麼也該心中有點波瀾,為人與人之間的命運為什麼差這麼多而不平吧。
但是,都沒有。
艾伯看着幸運兒一身的特殊女裝,還有可能是一路都在女裝而有些入戲的舉止,内心毫無波動。
他将懷裡的瓶子全都放到了一旁的矮腳櫃上,蹲下身将迷你傑克抱了起來。
“倒黴有時候也是一種幸運,對吧?”他輕聲的對着迷你傑克自言自語道。
迷你傑克自從看到幸運兒就有些受不了的别開了眼,被抱起來聽到艾伯的聲音後,他猶豫了一下,轉頭看着幸運兒的女仆裝,認真思考了親愛的穿女仆裝的樣子,心中莫名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
這衣服一定有奇怪的魔法,他居然有點想看親愛的穿……
幾個人聊了沒多久就分開行動起來,傭兵帶着胡子先生去廚房摸小魚幹,園丁打算去花園看看植物,幸運兒迫不及待的要去屬于他的房間換衣服,艾伯則抱着一堆瓶子進了書房。
夜莺女士看到收到瓶子看起來很高興,破天荒的問起艾伯這一局遊戲是不是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裝男人參與。
她用纖長蔥白的手作扇,在鼻前扇了扇“如果是的話你和小傭兵這幾天都不要來了,那廉價刺鼻的化妝品和糟糕的着裝簡直是對嗅覺和審美的雙重折磨。”
“……”嫌棄太過明顯,艾伯忍不住為幸運兒說了句好話,“他似乎隻是被整蠱了,馬上就會洗臉換上正常的衣服了。”
對比,夜莺女士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意味深長的表示“你太天真了,小艾伯。”
“???”
.
艾伯最初沒有聽懂夜莺女士話中的含義,不過在晚飯時他就明白了。
隻見幸運兒坐到餐廳時,仍舊是那套不太合身的黑白色///系的經典女仆裝,臉上的濃妝都沒有卸。
在看到通知明天進行遊戲的字條後,他無精打采的掏出一張相同質地的紙條。
[親愛的幸運兒先生,
請不要在進入莊園後試圖更改您的裝扮,因為現實會告訴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歐莉蒂絲莊園的主人。]
在園丁念着字條的時候,艾伯像是明白了什麼,看向幸運兒。
隻見他擡起眼鏡,雙手虛掩着臉,聲音帶着羞恥的哭腔“衣櫃裡都是女仆裝,臉上的妝洗不掉,剛才借了薩貝達先生的兩套衣服,都是剛穿上就變成碎片了——現在一想到要一直穿着這身恥辱的女仆裝就很難受!”
“……”幸運兒?
艾伯第一次對幸運兩個字産生了懷疑。
他放下刀叉,思考了一下,斟酌着勸道“幸運兒先生,不要那麼悲觀,隻要遊戲結束離開莊園就可以換别的衣服了不是嗎?”
隻要在遊戲裡成功逃出,再一次來到莊園時就是另一身裝扮了。
……總不能幸運兒先生别的裝扮也是女裝吧。
“沒錯幸運兒先生,”園丁笑着看着幸運兒不自覺的偏女性動作,擡起腳用靴子上的馬刺敲了敲地闆,“反正隻有我們幾個參加遊戲,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真、真的?”幸運兒的哭腔停住,從指縫中露出一隻墨綠色的眼睛偷瞄向沒有說話的傭兵。
傭兵低着頭吃東西,沒有參與這場話題,感覺幸運兒的視線後默默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我一直擔心你們會把我當成變态,”幸運兒神情有些嬌羞的做了一個拈花指,“不過說實話,這身衣服穿久了真的有一種異樣的心情呢。”
“……”這位先生怕是被刺激的覺醒了什麼奇怪的癖好。
“遵從内心是最重要的呢。”園丁笑眯眯的,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怎麼看起來像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