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番外,不要帶入正文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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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征兵公告剛發到廓爾喀的某一處村落時,年輕的奈布.薩貝達就被人扒住了肩膀,有清越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奈布,征兵公告你看了麼,那些英國人寫的可真讓人熱血沸騰。”
那是一位金發碧眼、看起來和奈布.薩貝達一樣年紀的少年,他的面容精緻白嫩,在陽光下眉眼彎彎的模樣仿佛天使一般,碧綠色的眼睛閃着細碎的光亮湊近看向奈布“你會去嗎?”
“嗯,”奈布看着他的眼睛,“我會去的。”
少年聽完露出一個毫不掩飾的笑容,潔白牙齒閃着象牙白的光澤“那太好了,我也會去,未來我們還會在一起…幹脆做一對搭檔怎麼樣!”
奈布看着少年的笑容,嘴角也微微勾起“好。”
少年從身後摟住奈布的脖子,額頭抵在他的後肩,“對我而言,奈布是最重要的,奈布也是吧。”
短發掃過奈布的脖子,帶來細微的癢意,他頓了一下,反手揉了揉肩膀處的腦袋,金色的軟發從他的指縫間劃出,像陽光一樣耀眼。
“沒錯,薩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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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薩貝達看着曾經共生死過的戰友——冒險家庫特.弗蘭克又一次醉到不省人事,忍不住撫住額角默默歎了口氣。
在攸關生死的遊戲中遇到不靠譜的戰友真是一種很複雜的體驗。
庫特根本不适合參加遊戲,連傭兵自己都直覺這次的危險,有會死在這裡的覺悟,庫特卻連保持最起碼的清醒都做不到。
勸阻的話也提過了,可是他卻好似被什麼迷惑了一般,鐵了心的要參加遊戲,卻又不認真準備,而是從進了莊園起就一直醉到現在。
傭兵嗅到了周遭濃郁的酒氣,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看着冒險家爛醉如泥的模樣,估計不會把自己折騰死,就離開了餐廳。
關上門的一瞬間,酒氣也跟着隔絕開,清新的空氣仿佛另一個世界。
他坐到卡利俄佩雕像下的小圓桌旁,下意識的坐姿仍舊如在軍營時筆挺。
每當因為戰友的問題有些無力時,傭兵總會想起他曾經的戰友,他唯一的搭檔——薩尼.弗朗西斯。
他們從小就是鄰居,一起長大,又一起參軍。
毫不客氣的說,薩尼是陪伴他最久的人,他們的人生有大半都是交纏在一起的,對彼此的了解已經深入骨髓。
在出任務時,往往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對方就能準确的執行,是最棒的搭檔、發小和……精神伴侶。
傭兵毫不懷疑,以後就算成家,妻子也不會有薩尼重要,他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但現實往往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這或許就是他們各奔東西的原因。
極輕的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傭兵回過神擡頭看去,膽小的女孩對他笑了笑,将頭縮了回去。
咔哒咔哒的腳步聲又漸漸遠去,顯然女孩放棄了下樓的打算,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好吧,看來在機械師小姐的眼裡,自己比較可怕?
傭兵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他也該回房間好好休息一下了,明天可是有一場硬仗啊。
不過在那之前,傭兵站起身,先把庫特拖回他的房間吧,不然明天一早真的會醉死吧。
遊戲開始後,庫特仍舊一副醉醺醺的模樣,那巨大的背包裡不知道放了多少瓶酒,傭兵也沒有心思再說了,左右他已經做好了一定會保護冒險家的決定,哪怕是犧牲他自己。
然後,一如無數個空間發生過的那樣,冒險家離開了莊園,而傭兵留下了。
在頭頂鬧鐘看成的“咔哒咔哒”聲中,傭兵微微閉上了眼睛。
他的一生稱得上跌宕起伏,想要做的事也幾乎都做到了,唯一的遺憾隻剩下…
鬧鐘聲戛然而止,煙花聲和暈眩感中,他的左眼一痛,意識陷入了黑暗。
再一睜眼,傭兵又回到了莊園的餐桌,他愣了一下,碰了碰劇痛的左眼,深入腦髓的疼痛昭示着一切都不是幻覺。
“死了會回到莊園?”他皺了皺眉,終于察覺到了這遊戲的古怪之處,“這裡還是現實嗎?”
沒有人會回答他的問題,整座莊園帶着死一般的寂靜。
傭兵思考了一下,決定先去休息。
死亡對精神的負擔是難以言喻的,在這種精神狀态下發生什麼他都沒法完美應對,還不如幹脆休息。
如果有什麼事在他睡着時發生了…反正這條命也是撿來的。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極其難得的一夜無夢,睡得舒爽。
有了精神的傭兵就開始思考發生的一切,從這場遊戲一直思考到過去的戰争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