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救吧。”艾伯看着一臉淡定的修電機的傭兵,當機立斷的說道,他抓了抓臉,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說起來有點丢人,我真的不太想面對這尊雕像。”
傭兵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有些無語,半饷擡起一隻手擺了擺,“去吧。”
看着艾伯特意繞過雕像跑走的背影,傭兵挑了挑眉,一直敲打着發電機的手停了下來。
在看不到艾伯時,他終于繃不住淡然的神情,後退一步别開了臉,右手緊緊撐在了發電機後的那棵小樹上。
傭兵微微閉上眼睛,有汗從額角滲出,滴落在手臂的繃帶上,暈開一層深色。
胡子先生在他的腿邊打轉,尾巴蹭過褲子帶來模糊的癢意,傭兵的神色緩和了一些。
果然,還是沒法适應軍用發電機,那糟糕的聲音太讓人煩躁了。
艾伯的觀察還是不夠仔細,如果剛才不是因為雕像的轉頭而靜不下心的話,他說不定能發現傭兵在敲打着發電機時那一直在微微發顫的指尖。
那是一位雇傭兵不肯向他人示弱的最好證明。
生理性///的極度厭惡造成了胃部也翻滾起來,惡心的感覺不斷湧上喉間。
傭兵皺着眉睜開眼,退後了一步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雕像的頭顱,傭兵和那轉過來的頭對視一眼,終于不爽的“啧”了出來。
真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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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對身後的一切一無所知,他繞過聖母像後就直接向阿克索雕像左側的廢墟跑去
擦過一個廢棄櫃子後,他找到了剛進入聖心醫院後最開始看到的發電機。
它立在牆角數牆角處,隻有正面和靠近窗戶的這側有可供破譯的地方。
艾伯想了想醫生小姐就給他的那些經驗,其中有一條就是[5.太久不修發電機會引來不讨人喜歡的烏鴉在頭頂盤桓,當然心髒發紫撲通跳的時間不算在内。]
雖然那紅色輪廓看着好似就在面前,但不知道具體有多遠,以防萬一艾伯還是在發電機側邊随意拍打了兩下。
他看了眼還存在的輪廓,有些奇怪這次怎麼這麼久,跟前幾局比很異常,心中不由警惕了幾分,更是開始抓緊一切時間打量周遭的環境。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從這裡逃跑了,現在記下來一些,總好過被追着打的時候摸不着頭腦跑到了死角任人宰割的好。
而且,總會有些意外的驚喜,好比…
他看向另一側時愣了一下,松開拍打着發電機的手,轉身走到相對着的另一側牆角,笑了起來。
好比現在發現的這個紅色箱子。
艾伯蹲下來雙手用力地推開了箱子,算得上駕輕就熟的在堆滿了棉花的箱子裡翻找起來。
這一次很快就摸到了一個冰冷的金屬管狀物體,他心頭一喜,将它抓了出來。
清理了大半的棉花後可以看出,那是一柄銅黃色的信号槍,沒雖說沒有什麼殺傷力,但結結實實的挨一發信号槍的子彈也會暈眩片刻。
“這是那名空軍,貝坦菲爾小姐的槍吧,”艾伯有些煩惱的抓了抓頭發,“上局遊戲貝坦菲爾小姐開槍時,正好暈過去了沒看到效果,不過當時隐約聽到傑克挺痛苦的呻///吟聲,所以,對監管者應該是有效的。”
也不知道會讓監管者暈眩多久,艾伯想到這次的監管者貌似是廠長。
那健碩的體魄…艾伯沒什麼信心的把槍别在了腰間,感覺沒有太大的把握讓監管者暈很久,還是等關鍵時刻再用吧。
他站起身,從這裡看去,想要去紅色輪廓的方向要先穿過一面牆,左側是窗戶的輪廓,可以直接翻越。
右側也是一處缺口,還有綠色的木闆斜放在上面。
艾伯沒有猶豫選擇了右側的缺口,從左側翻窗再小心落地時也會發出聲響引來監管者的注意,還是從缺口有比較安全。
就在他向缺口走了兩步時,心髒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也有幽深的紫光從心口處亮起,随着向缺口處的靠近,跳動幅度和亮光越來越躁動,讓艾伯忍不住緊張起來。
他最終貼在木闆邊,小心的看向對面。
不出意外,監管者應該就在附近。
對面的景色被半面破敗的牆壁擋住,隻能透過破洞看到隐隐的紅光,配合紅色的輪廓看,幸運兒先生和監管者就在那面牆的對面是不會錯了。
蹲下來從牆和門闆的空隙看時,又能看到在那面牆的最左側有一個坐台,上面放着一個陶罐,看起來和周遭的廢墟有些格格不入。
在陶罐的背面,就是倒在地上的幸運兒的輪廓,甚至能從牆邊看到幸運兒的一隻手,那手腕處的蕾絲腕帶格外好認。
紅光也從剛才的牆壁破敗處轉移照到了幸運兒露出的手,看得出監管者是一直在來回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