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看着在濃濃白霧中的教堂輪廓,呼出一口氣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踹了一腳身側的那台發電機。
“開什麼玩笑?!沒有迷人的小姐一起,我為什麼要自己做破譯發電機這種複雜又無聊的行為??”
一聲嘈雜的聲響後發電機晃了晃,天線頂端的黃色光芒紋絲未變。
剛走到紅教堂中央,眼中複雜難辨的監管者聽到了巨響側過頭看去,她想了想,合上手中的扇子,向發出聲音的那出走去。
“是哪位粗心的小家夥剛開始遊戲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蹤?”監管者哼笑了一聲,看起來心情有些不好,手中折扇扇柄的一側上,有突出的鋒利刀刃閃着冰冷的光澤。
牛仔這一踹後也平靜了下來,無論如何都是破譯五台以後才能離開遊戲,他現在也見不到參加遊戲的人中唯一的女性海倫娜,也就隻有自己破譯這一條了。
而且他也是有求于莊園主人,才會受邀參加這一次的遊戲,而隻有離開了遊戲才能算赢。
牛仔的雙手當上了發電機,看起來仍舊十分嫌棄發電機麻煩的破譯過程,手指卻也開始慢慢的在鍵盤上躍動起來。
他要赢。
在破譯了沒一會兒時,牛仔的心髒突然猛地跳動了一下。他低下頭,心髒處有微弱的紫光浮現。
牛仔回憶了一下聲音說的話,這是監管者在靠近的信号吧?
他輕聲啧了一下腳下微動,無聲的飄到了發電機倚着的這面牆的背後。
憑借着曾經躲藏的經驗所賜,牛仔又在大片廢墟中不斷變換位置的東躲西藏起來,最終在一處牆壁背面、巨石旁的碎塊和粗壯枯木的中間死角躲了起來。
牛仔垂頭看着自己跳動的越發劇烈的胸口,表情有些不爽。
他的心髒隻為女性而跳動,這監管者算什麼?
這時盲女從遠處敲擊盲杖的聲音傳來,牛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這是海倫娜盲杖的聲音,他也顧不上可能會被沒有遠的監管者發現,擡起頭四處張望起來。
海倫娜她在…
牛仔的目光突然頓住,就在他的左側,隔着他靠着的這面牆壁,有一個看起來正在飄行的紅影。
那紅影看起來不像這一次參加遊戲的任何一個人,看起來是監管者的可能性極大。
但這不是牛仔目光陡然頓住的原因。
而是以他多年來的經驗看,隻是這不甚清晰的身影就那樣窈窕動人,那這位一定是……
牛仔看那紅影有向另一個方向走遠的傾向,當即站起身繞過牆壁向紅影追去。
他看起來充滿了熱情,動作幹脆又利落,和破譯發電機是散漫的模樣判若兩人。
終于在跑出廢墟時,牛仔見到了監管者的背影。他笑了起來,眼中充滿了熱切追了上去。
這位一定是最頂級的美女!
.
在發出聲響的地方附近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人影的監管者撫了撫微亂的發鬓,轉身向小屋的方向走去。
這裡既然已經找不到了不如放棄,反正小屋那裡每一次都一定會有起碼一名小家夥。
她剛走出幾步,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監管者微微歎了口氣。
她都不打算追,結果自己送上門來了……看起來有些像一個煩人的小家夥的作風。
監管者握緊了手中的扇子轉過了頭,臉上浮現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果然……
聽到牛仔自我介紹和詢問她的名字,監管者不為所動,繼續向前走去。
牛仔那番“想把命直接獻給她”的話讓監管者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曾經有不計其數的男人那麼說過,就連她唯一真心信任過的一位也這麼說過,但是……
監管者的眼中一片冷然,男人都不可信。
看出了她的不屑,牛仔提出了所謂的證據。
監管者走過那片墓碑時側身向後看去,牛仔正指着他自己的心髒,一闆一眼的說道“這都是為了你而跳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