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管者可能是傑克女裝的這個想法在艾伯的腦中僅僅存在了一瞬,随即他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
傑克似乎很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當初翻個窗戶都因為動作很…有些不雅而不想被他看到,更何況是會讓他威嚴無存的女裝。
艾伯摸了摸下巴,眼中帶着一絲惡趣味的自語道“傑克女裝的話,應該會自己穿不讓别人看吧?……有點想看啊”
他幻想了一下傑克頂着那張面具臉,穿着小裙子的場面,忍不住笑了一聲,心頭積壓的負面情緒由此揮去不少。
因為是在遊戲之中,迷你傑克的存在感減弱了不少,所以艾伯也就沒有發現,迷你傑克站在他的身側一直看着他,那雙縫上去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一抹流光。
而監管者莊園,傑克躺在床上,唇角微勾,低沉的笑聲帶着令人發毛的意味深長“……女裝嗎?”
不知道傑克在監管者莊園舉動的艾伯隻是在一陣莫名的風吹過時無意識抖了抖,他回過神不再發散思維,而是看着監管者的紅影眯起了眼睛。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監管者紅影走的方向…就是他現在所在的廢墟吧?
沒過幾秒紅影消失,看向紅教堂的方向隻能看到隐約的教堂輪廓和滿目的薄牆。
盡管已經看不見了,艾伯仍舊有不好的預感。
艾伯想了想,又敲了兩下發電機,轉身跑向了剛才在發電機對面的薄牆上制造的缺口處蹲了下來。
他緊靠着被推出一個缺口後莫名堅固起來的缺口,仔細聽着動靜。
對于藏在這裡艾伯有自己的理解。
蹲在這裡監管者除非湊近,否則是看不見的。
如果監管者湊近,他完全可以退後一步站起來,監管者想要追上他除非翻牆,這就為他的逃跑提供了寶貴的時間。
監管者要是沒隔着牆壁,而是繞過直接走向他躲的這一側,他也完全有時間翻窗逃跑。
總之完美!
在他豎起耳朵聆聽時,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耳邊切實想起了一道“唰”的聲音,伴随着一聲若有似無的、聽着讓人骨頭一酥的哼笑。
艾伯的直覺,亦或許是他現在還隻是時不時才被動發揮作用的“伴奏”能力無比确信着,那是監管者的聲音。
隻聽就知道,這一次的監管者一定是一位美女。
經過這兩天的見識,艾伯的腦海中已經能下意識描繪出那位牛仔阿尤索先生的反應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是牛仔凱文.阿尤索,能否請教你的芳名?你是監管者的話,真想把我自己的命直接獻給你。”
艾伯愣了一下,伴随着這句傳入耳中的話語的是心髒的跳動。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些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
……阿尤索先生不會真的像他剛才想的那樣吧?
在心髒的鼓動聲漸大,心髒處的紫色幽光也越來越盛時,艾伯又聽到了格外耳熟的聲音。
這一次仍舊是牛仔的聲音,隻聽他的語氣十分積極活躍,完全昭示出一個男人見到漂亮女人時的表現欲,“不要不信我的話啊,迷人的監管者小姐,你看這就是證據!”
監管者仍舊沒有說話,腳步聲也幾近沒有,隻有牛仔靴子上馬刺時不時紮在地上踢踏作響。
艾伯有些擔心牛仔的處境,也抱有一些好奇,于是他謹慎的從缺口邊緣探出頭,露出的部分從遠處看并不明顯。
他這處缺口的正前方就是小屋斜前方和紅教堂中間的那一片墓碑,而在墓碑右側和紅教堂之間有一小塊空地,監管者和牛仔正走到那裡。
那裡距離艾伯所在的缺口有些遠,在艾伯的眼中那明顯一身女裝身姿曼妙的監管者和跑起來扔慢了一步的牛仔都蒙着一層白霧,隻能隐約看出人形,看不清具體動作。
不過看牛仔這麼纏着監管者也沒被打,應該沒問題吧?
艾伯想了想牛仔前一天直接跳下二樓,毫發無傷的場景,心下稍定的将自己重新縮回了缺口下蹲着。
有牛仔先生吸引監管者的注意力,等一會心髒的跳動恢複正常,他就可以安心的破譯發電機了。
這說不定是有史以來最輕松的一次遊戲,也說不定真的能逃出去了。
艾伯揉着迷你傑克的小禮帽,懷抱着對離開遊戲後得知記憶的美好暢想,他的眼中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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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進入遊戲後出現在了紅教堂正對面的廢墟,他環顧四周用石塊堆砌的破碎牆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雖然剛才在會客室的時候,那個聽起來很古怪的聲音确實說了很多,但他也隻以為是為了渲染出恐怖的氛圍故意編造的,沒想到一邁進那個灰色的門就直接來到了這麼一個跟之前待的莊園毫不相幹的地方。
這麼詭異的現象……難道說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要破譯五台發電機,還有什麼監管者會追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