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鋒對着發電機又拍打了幾下,在令人煩躁的噼啪聲中,發電機仍舊緩慢運轉,破譯速度慢的讓他厭煩。
他忍不住有些沒耐心了,拍着發電機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啧,這東西破譯也太慢了。”
就在此時,一聲慘叫劃破天際,傳入了前鋒的耳中,吓得他手一抖拍在了牆上,指節一歪挫得生疼。
“嘶,什麼情況?”他甩了甩有些發紅的手指,擡頭向前看去。
前鋒現在站在發電機的右側,隻見他一擡頭就看到前方渺小的紅色虛影透過層層牆壁和濃霧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看上去有幾分詭異。
“那是什麼東西?!”前鋒的眉頭緊皺,他眯着眼睛看着那紅色的輪廓半饷才遲疑道,“倒地的那個好像有點像牛仔?”
如果紅影是人,那站着的是誰?
前鋒看着那明顯是女人長裙的窈窕輪廓,排除了是盲女的可能。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不可置信,“難道那是監管者?”
會客室那個聲音特别提醒休息的監管者是女人?
等等,真是女人的話……牛仔那家夥身手看起來挺矯健,就這麼突然被監管者抓住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了。
畢竟他看起來就是很沉迷女人的色鬼模樣。
隻見那站着的紅影輪廓微微彎腰,兩個輪廓就都消失不見了。在幾秒後又攸的出現,而牛仔的輪廓幾乎全都被椅子的輪廓所覆蓋,看起來就很危險。
坐上椅子一定時間後就會死,前鋒隐約記得有這麼一條規則。
他已經說過了,如果牛仔被監管者抓住了,他可不會好心的去救!
前鋒哼了一聲重新拍打起發電機,這就是牛仔無禮的報應!
前鋒雖然心裡信誓旦旦的表示不會去救人,手下破譯的動作也沒有停止,但他的神情卻有幾分忐忑不安,沒幾秒就會忍不住擡頭看向輪廓的方向。
過了一會兒,監管者的紅色輪廓消失,看起來似乎是離開了,前鋒低頭看了又看腋下的橄榄球,臉上露出幾分遲疑。
牛仔那家夥雖然讨厭,但似乎罪不至死,就這麼放着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死不去救,好像有點殘忍了。
紅色的輪廓仍在,他終于按捺不住暴躁起來“啧,海倫娜.亞當斯是個盲女也就算了,艾伯.瑟特可是個健全的男人,離得肯定比我近怎麼不去救人?!”
前鋒擡起手挪到發電機旁,将橄榄球抓在手裡微微屈膝躬身,做出準備跑的姿勢對準前方的那把色彩鮮明的椅子旁的空隙,“嗖”地沖刺起來。
那一瞬間響起破空的聲音,前鋒化作一道殘影,快的驚人。在跑時他緊緊握着手中的橄榄球,并不算特别堅固的橄榄球被捏得幾乎變形。
前鋒在沖過狂歡之椅旁的空隙後即将撞到随時堆砌而成的牆壁時,無意間向紅影輪廓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他準備沖刺時還在的紅影就這麼突然消失無蹤了,前鋒愣了一下,錯過了調整方向的時機,直直撞到了牆上。
“呃!啊!”
抱着橄榄球的手和肩膀先是狠狠擦在牆上,然後才是頭磕在了凹凸不平的碎石牆面。
雖然已經手臂已經緩沖了大部分力道,但對頭部來說仍舊是極大的刺激,尤其是對還在生病的前鋒來說。
他下意識地擡手捂住頭,一陣長達數秒的暈眩讓前鋒的眼前迸發出無數的金星,根本無法思考也無法行動。
幾秒後他搖了搖腦袋,煩躁的神情一如平時一樣,前鋒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橄榄球,已經有了些磨損,兩處縫線斷裂,露出了裡面填充的棉花。
他抿着唇,珍惜地摸了摸橄榄球。自從他因為撞擊後暈眩無法行動的怪病被迫退役,陪伴他的就隻有橄榄球了。
也隻有橄榄球才能讓他有曾經身為風靡一時的天才球員的自豪,支撐他用盡全力奔跑沖刺。
前鋒的目光堅定起來,他看了眼已經沒有紅影輪廓的前方,轉身跑回了他剛才破譯的發電機前拍打起來。
他還有恢複健康、重返賽場的願望要達成,可沒時間在這鬼地方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