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鋒愣了一下,也就是說,牛仔這是在即将遭受攻擊的時候把艾伯.瑟特丢了下來,為了保全他自己?
……真是自私,沒有絲毫的隊友情誼。
他抓緊手中的橄榄球,看到紅蝶沒有追牛仔,而是彎腰将艾伯挂上了氣球。
前鋒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氣球,但也并不驚奇。畢竟——這是一位女鬼,懂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并不令人驚訝。
将抓到的人挂上氣球或許就是一種屬于女鬼的儀式?
隻不過,這樣的奇怪行為也正好成全了他。
在監管者将艾伯.瑟特挂上氣球的刹那,紅色的輪廓虛影消失無蹤。前鋒并不擔心,他的臉上揚起自傲的笑容,仿佛仍舊處于那個任由他叱咤的戰場。
他站在缺口處向兩側看,監管者正牽着氣球向外側方向,和他相對的另一邊走去。前鋒眯起眼,在白霧中隐約可見墓碑對面的廢墟中有一把之前破譯時就看過一樣的椅子。
看來監管者是準備把艾伯.瑟特放到把椅子上?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前鋒看着監管者轉身的背影,躬身沖了過去。他不會讓監管者如意的,就算……是他心動的女人、也不行!
.
監管者一刀下去擊中了被放下的艾伯,她飄浮起來垂眸看着牛仔毫不猶豫遠去的身影,跑時刻意避開了暴露身後,導緻她現在無法俯沖過去。
也罷,那個男人一會再說,先挂起來小艾伯吧。
臉上覆蓋着般若鬼面的監管者俯下身,氣息帶着海藻般的潮濕,她嘶啞地笑了一聲,伸出冰冷的手抓起了倒在地上的艾伯。
在将艾伯挂上氣球時,按照規則他的傷勢減輕,也恢複了意識。
“阿尤索先生加快了您回到莊園的進程,也在剛才放棄了您。”監管者微微側臉看着艾伯,語氣帶着不易察覺的不屑。
艾伯一邊奮力掙紮一邊說道,“我很感謝他,反正也是要回莊園的,在那之前努力逃離,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監管者沒有說話,就這麼牽着艾伯向廢墟處明顯的狂歡之椅那走了兩步。
在她思考着什麼的時候,餘光看到了牛仔去而複返的身影。他的鞭子已經揚了起來,正在半空中劃着圈,似乎随時準備将氣球上懸挂的艾伯扯走。
監管者沒有猶豫,沒有拿着氣球的右手抓着艾伯的腳一推,艾伯整個人就從氣球上掉了下來,直接摔到了地上。
在氣球上已經痊愈大半的傷口這一摔又悉數裂開,艾伯整個人也重新進入了昏迷狀态,不省人事。
牛仔暗道一聲糟糕,但剛揮出去的鞭子已經收不回來。隻見細軟的長鞭勾住了監管者纖細的腰肢,牛仔下意識一拉,監管者沒有動彈,他卻直接被力道帶到了監管者面前。
監管者扯下長鞭,垂眸看着牛仔,發出一聲冷笑。她舉起的扇刀向牛仔揮去,就牛仔覺得自己死定了,已經閉上了眼的時候,有一道破空聲從一旁極速響起。
監管者頓了一下,和睜開眼的牛仔一起下意識側頭看去。隻見前鋒正抱着橄榄球向監管沖來,極快的速度快成了一道殘影,頭直直地撞到了她的身上。
監管者被撞得向前撲去,扇刀也擦着牛仔的手劃下,她忍不住暈眩起來,手扶着額頭身體輕晃,看起來有些站不穩。
毫發無傷的牛仔愣了一下,他看着撞了人後發出“呃啊!”的悶叫,也捂着腦袋暈眩起來的前鋒,有些疑惑的收起皮鞭正了正牛仔帽。
這貴族小少爺……
但牛仔沒有時間多想,以紅蝶夫人的體質來說,絕對不會暈太久,所以沒有時間來給他浪費。
他試着拉了一下艾伯未果,艾伯仍舊暈倒在地上,直接蹲下抱起來需要的時間太長,他就直接轉身跑向了墓地深處。
雖說前鋒和監管者在撞擊後都暈眩了,但前鋒作為長年飽受暈眩病痛困擾的久病人士,對于暈眩有些許抵抗力,比紅蝶醒得早了一秒。
他晃了晃腦袋,看着在自己面前捂着額頭的女人浮現着一張駭人的醜陋鬼面,又低頭看了看提前一步倒在地上的艾伯,“嘶”了一聲,捂着異常躍動的心髒向墓地深處跑去。
就算是女鬼模樣,他居然也會心動……啧,該不會是真的栽了吧?
監管者看着前鋒遠去的背影,并沒有追上去。她晃了晃頭意識清醒了幾分,重新彎腰将艾伯挂了起來,向前方廢墟中的狂歡之椅走去。
“真是大意了,看到您這樣受歡迎,傑克先生一定會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