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覺是對的,海倫娜。”牛仔的聲音拉回了前鋒的思緒,前鋒仍舊瞪圓眼睛,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不過現在看了一眼同樣繃着神情,但眼中控制不住流露出震驚的牛仔後,前鋒悄悄松了一口氣。
看來并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見證了艾伯的突然消失,一聽幻象大廳這個名字,他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牛仔眸色微沉,他回憶起剛才艾伯消失前的舉動,也将視線放在了牆壁的花紋上。
那殷紅色的神秘圖案看起來比剛才舒展了一些……所以是隻要一直盯着看就行了?
“你在看什麼?”前鋒順着牛仔的舉動看去,在看到那神秘花紋時他撇了撇嘴,“這圖案看起來太詭異了,真虧你能看得下去。”
“你的橄榄球員身份一定是家裡捐出來的吧貴族小少爺,難道你完全沒注意到艾伯剛才就是這麼盯着這個圖案才消失的嗎?”牛仔嘴上反駁着,目光仍舊一錯不錯地看着花紋。
就在他敏銳地感覺到花紋似乎蠕動了的時候,一陣眩暈感傳了過來。
“……我當然注意到了!”前鋒别過了腦袋,完全不承認自己是因為之前沒關注過莊園的陳設,在這次被提到以後進入房間就不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房間的擺設上,所以沒怎麼關注艾伯的舉動。
“我可是拼着實力當上的……”但當他再次轉過頭準備和牛仔說話時,卻也不見牛仔的身影。
前鋒愣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盲女,“亞當斯小姐,他也是突然不見的?”
“嗯,”盲女點了點頭,沒有抓着盲杖的手無意識扣了幾下盲杖,此時她周圍的視線仍舊是清晰的黑白色,所以清楚地看到了牛仔消失的瞬間。
“所以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去看這個圖案才能進入幻象大廳嗎?”直覺敏銳的前鋒摩挲着下巴皺着眉看向花紋。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橘紅色的燭火之中,這個花紋似乎比之前之前更亮了幾分,連原本邊緣發黑的殷紅現在也透露着不詳的血光。
真是……感覺令人厭惡的圖案。
在盲女的視野裡并不能看出牆上花紋的血色,但就算隻是純黑色的圖案,盲女也隐隐察覺到了詭異之處。
因為就算她重擊盲杖的效果淡去,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而昏暗之際,這個花紋的模樣仍舊清晰地印在腦海之中,那效果就像是雙眼在近處直視花紋一般。
這是什麼圖案?
盲女被圖案清晰的效果驚得瞪大了無神的雙眼,也就沒有發現,不止是牛仔和艾伯,就連前鋒也在剛才陡然失去了蹤影。
就在盲女因為想着腦海之中清晰的花紋感到有些暈眩而不由眨了眨眼時,周遭的景色登時一變。
這一瞬間,她周遭的景色再一次清晰明了起來,而且與剛才敲盲杖時不同,這一次她像是在遊戲裡一樣,能夠清楚的看出一切顔色。
因為在遊戲裡有過這種經曆,這一次盲女顯得坦然多了,她沒有再激動得落淚,隻是發出一聲輕歎,用近乎貪婪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灰暗的暗藍色調的古怪房間,最終将視線定格在房間中央的女人身上。
夜莺女士最初并沒有說話,直到盲女将視線定格在她身上時才慢條斯理地輕聲笑道,“你好,我是夜莺女士,歡迎來到幻象大廳。”
那令人骨頭酥軟的柔媚嗓音有着讓任何人沉淪的魅力,盲女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白嫩的臉頰上很快湧起一抹潮紅。
她微微躬身,做了一個淑女的行禮:“您好,我是海倫娜.亞當斯,很榮幸能夠見到您。”
夜莺女士的手指隔着空間輕輕撫過盲女的臉龐,她面具後的目光帶着幾分不甚明顯的意味深長,“真是位可愛又懂禮貌的小盲女,不像另外兩個……”
盲女的眼中閃過不自知的癡迷,但很快她就清醒過來謹慎地問道,“是指阿尤索先生和艾利斯先生嗎?”
夜莺女士沒有回答,而是輕哼了一聲,仿佛是在對情人賭氣般的撒嬌。
答案很明顯了,盲女沒再多問。
對于盲女的識相,夜莺女士看起來心情大好十分滿意。
隻見她殷紅的唇角微微勾起,蔥白的指尖豎在唇邊,塗得漆黑的指甲在閃爍着晦澀的光澤,那微啞的嗓音帶上溫和的情緒仿佛緻命的毒藥一般撩撥盲女的神經:“那麼,這麼惹人喜愛的小盲女,你這一次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呢?”
“是随從寵物,”盲女反應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她忍着羞赧答道,“我想要擁有一隻薩貝達先生,瑟特先生有的那種随從寵物,夜莺女士。”
“當然沒有問題了,不過不能貪心,隻許選一個。”夜莺女士輕笑着一揮手,籠子紛紛從陰暗的角落飄了出來,在半空中緩慢的旋轉着,讓盲女不由小聲驚歎起來。
“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