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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何處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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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修同海橫争辯起來,卻也不能說出這珍珠的來曆。

“我看就是你私藏了珍珠,這可是重罪。餘修,你同我去官府說清楚!”

“我沒有,這是我……撿的!”

“口說無憑。再說,現在是我撿到了,那就是我的了。走吧,不送了。”

“我們趕緊走吧。一顆珠子,本就不是我們的,他日若還能見到滄漓,再向他緻歉吧。”餘修與施曉怕他再來找麻煩,連夜匆匆離開了。

哪知這海橫也是有些見識的,他看出這珍珠不是尋常可得,去餘修家中時也見過他供奉的海神像。他略一思忖,便去聯合了出海采珠的所有漁船,帶上魚叉漁網,去深海了,他們最初想的是謀财。

那時恰巧鲛人正和鲸魚打過一架,已有傷亡,筋疲力盡。大量的漁船魚叉漁網圍攏了這一小片海面,他們倒真的合力抓住了幾個鲛人。但這幾個鲛人都已是身受重傷,還沒等回到岸上,就已經沒了氣息。

偏偏滄漓回去的途中又被其它的事情耽擱了,等到回到自己家中時,一切已成定數,為時已晚。

待到滄漓通過水中的生靈得知這一切原委,已是一年後。那時他已經遊走過許多片海域後,在北淵城和餘修夫婦重聚了,重逢的歡喜和時間的流逝仿佛将那些傷痛埋藏在了過去。

滄漓其實是一路追蹤着他送出的那顆珍珠,隻是沒想到最終到了北淵城,竟是在另一名男子—海橫手裡。原來,海橫沒有放棄,他堅信鲛人泣珠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他要找到餘修,找到鲛人,找到珍珠。

重逢的第二日,滄漓正準備去捉住海橫,拿回珍珠,卻見北淵城官府來了人。官兵言之鑿鑿,“有鲛人無故傷人,特此前來捉拿歸案。”

一衆官兵将院落團團包圍,無處可逃。

滄漓以為,到了官府,真相大白後自會放了他,還他清白。所以,他并未反抗。

海橫躲在遠處,看着滄漓被帶走。他把玩着手中的珍珠,心中冷笑,“哼,沒有什麼比錢财更吸引人。”

獄中,無人在意真相,獄卒隻是奉命嚴刑拷打。

不解之下,痛苦之下,傷口的血肉長出了愈加堅硬的鱗片。不知過了多久,暗無天日的折磨後,餘修與施曉前來探望。

他們說,“我們人微言輕,救不了你。官府的目的是珍珠,你就别再抵抗了,隻要給他們些珍珠,他們說會放了你的。”

“好,但我隻給你們,我想和你們回家。”

開鑿溫泉,有官府出力,餘府也是官府一力修繕。滄漓就這樣被鐵鍊拴在湯池中,日複一日,沉默落淚,淚落成珠。

餘修與施曉也時常以淚洗面,他們以為離開傷心地,便能重新開始,可哪知是跳進了另一個深淵。

直到有一天,一個面目不清的魔族出現,餘修和他不知達成了什麼約定,抓住了逍遙法外的海橫。

過程如何不得而知,最終的結果是,沒過幾天,海橫和那些官府一衆官員突發惡疾,全都病故了。城中傳言說,這是他們多行不義,罪有應得。

滄漓以為,他的囚禁終于結束了。然而,束縛他的鐵鍊沒有解開。

餘修夫婦對外宣稱鲛人已經亡故,為了紀念他,他們會繼續出海采珠。

“這是滄漓的力量幻化而成的嗎?他是在向我們求救嗎?”花染看得疑惑,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太過共情,“可是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應當隻是冰山一角,真相,還在海面之下吧。”

此時,他們的視線所及,終于真正回到了北淵餘府。飛雪未停,卻見天光乍破,絲絲縷縷的光形成一道道流動的光束,從厚重的雲層縫隙間傾瀉下來。周遭還是灰暗一片,唯有這光之所及,被照亮。

“回憶結束了,這才是陣法真正的開始。”應時謹慎地持劍而立,蓄起靈力,先是護住應若,再專心應對這随光而至的困陣。

“潛龍在淵。”應時話落,靈氣随之激蕩而出,随着乾元劍的劍光,劍氣所過之處,海水和着冰雪幻化成巨龍的形态,自深淵而至,強大的水系法術自内部撼動了這個陣法,削弱了陣勢之力。

其餘幾人也都各自施展法術,各守一個方位。應若雖然還沒有恢複妖力,也在密切觀察着陣形的變化,根據光和人影的角度變幻,引導他們及時移動位置,用與陣中五個方位相克的五行力量應對。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楓崖也是木系妖力,正好可以代替應若,立于中央。應時移動至代表火位的南方,他見楓崖支撐得有些艱難,便分出一股水系靈力,用以支撐他生出木系靈力。墨悅立于代表金位的西方,杜嘉毅立于代表木位的東方,花染立于代表水位的北方。

而随着天光的湧動,大陣也在旋轉變形,應運而生的是的鼓樂齊鳴,初時遠在天邊,繼而卻仿佛響徹耳邊,亂人心神。若是尋常人在此,魔音入耳,皆得心神受損。

六人在心中默念清靜心經,腳下步法不停,尋找破陣的關鍵。

“這是五種器樂交錯奏響的名曲—高山流水。其中的五音分别對應着五種器樂,我們各自調取相克的音律和器樂,或能克制。”應時自小修習過音律,一聽便知其中關竅。應若心思敏捷,立刻報出了他們各自應當抽取的音律。

宮音對應着鼓,是土屬性,楓崖用木系靈力将鼓樂之聲抽離出來。商音對應着鐘,是金屬性,墨悅用火系靈力剝離編鐘之聲。角音對應着箫,是木屬性,杜嘉毅負責用金系靈力将其克制。徵音對應着胡琴,是火屬性,應時用水系法術将其隔絕。羽音對應着古琴,是水屬性,花染用土系靈力将其掩埋。

霎時間,光芒交織耀眼,震顫不休。最終,風停雪霁,音随行止。陣破,屋門大開,天光大亮。

“大概,布陣之人想不到,我們六個人,剛好可以對應上五行屬性。”花染随手擦拭了下額角的汗水。

“若是隻有一人前來,或是我們無法對應上五行之力,這陣可就難了。”墨悅擡手半攬着花染,讓她可以輕松些。

“鲛人善音,果然不假。”杜嘉毅平複着呼吸。

餘修與施曉互相攙扶着自屋中走出,咳出口血來,眼神迷惘,口中癡癡念着:“我兒!”

滄海難為,頃刻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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