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兄弟親一下沒什麼!】
【芽米芽米。】
【芽米就是一個這樣的好人!】
【語出驚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甯以漫歪頭,心道難道這就是直播效果?
他哥總不會害他,不過他還在想:親直男可以嗎?這樣算不算占便宜?郁言會為難吧?
正想到這裡,眼睛卻不自覺朝着郁言看。
等等,郁言臉紅了?!
甯以漫内心掙紮中。
郁言沒反駁也沒同意,或許,在他眼裡就是一種直播效果?但為什麼臉紅呢?難道是……追求真實的直播效果?
甯以漫介于做不做節目效果之間,最終他牽起郁言的手,往嘴上一貼。為了讓觀衆聽到,他甚至故意發出了親吻的聲音。
不過剛親完他就後悔了,雖然彈幕炸了,但他的口水也在郁言手背上留下了一點。
甯以漫吓得胡亂一擦,另外兩個見狀笑得直不起腰,郁言則是看着泛紅的手背怔了神。
甯以漫還是心裡發怵,偷偷瞟郁言的臉,可惜,目光并沒有停留多久,耳尖的顔色就讓眼神不自覺遊離。
好紅,好奇怪。
“芽米我也要!”音升乘勝追擊,戳了戳甯時宣,向他抛了個媚眼。
甯時宣回了個白眼:“你也給我收個兒子。”
音升能屈能伸:“爸爸~”
“我靠你有病啊。”甯時宣吓了一跳,把腳從一次性拖鞋裡迅速地抽了出來,一腳就踹了上去。
音升捂着腿,鼻腔發出“哼哼”兩聲,哭訴道:“下把下把,直男哥弟玩的太大了,沒眼看!芽米裝不熟,沒心肺!”
甯以漫笑容燦爛,不自覺打自己的腿,一手又按下了新一局“準備”的按鈕,突然想到了什麼,道:“音升你溜得慢就請我吃火鍋。”
音升瞪大雙眼,“大熱天啊!”語畢,郁言和甯時宣的眼睛立馬轉向他,他見狀,把嘴裡的話咽了下去,道,“行行行,你能忍你吃,輸了叫芽米爹。”
“啧,有病是不是。”甯時宣無語,擡手撩了下頭發,音升立馬閃退,逗得他直樂。
輩分亂七八糟,再說,怎麼扯到他了。
音升捂着胳膊,搓了搓:“唱吉祥三寶可以吧!”
“願賭服輸!”甯以漫“哼”了一聲。
第一局,甯以漫被迫拿到修機位,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修了一整局。
【再接再厲!】
第二局,甯以漫又拿到修機位,頂着盲女和漆黑的屏幕,凄凄慘慘修了一整局。
【被做局了。】
【何出此言?】
【賭局和音升就說明一切。】
第三局,甯以漫又拿到修機位,他突然智商上線:音升不是撞鬼,而是炸機去找監管。
【慢漫殿下動了音升的蛋糕。】
【音升别再欺負這個入了。】
第四局,甯以漫誓死不玩修機,音升本着愧疚,掏出了律師,結果借着透視,比甯以漫快一步找監管,他隻能陪跑。
【反将一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五局,甯以漫大喊“你是人啊”,音升小聲道“錯了錯了”,掏出了作曲家。正當甯以漫順下氣,一看修機進度,這才發現音升竟然全程沒有按一個音符,也就是說,在監管視角全局透視。
【音升絕非扇貝。】
【殿下絕對扇貝。】
第六局,甯以漫累了,他已經落後音升八百多秒,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玩了一整局。
【音慢,萌。】
【不要欺負一個萌新入。】
音升真不是個好人。
甯以漫及時叫停了這場鬧劇,無奈地唱出《吉祥三寶》。
意料之内,每一句稱呼後面音升都跟了句,“诶”。
他覺得世界上最無聊的人出現了,就在他身邊。
甯以漫尴尬又無語地對着音升笑了笑,噴嚏又不合時宜地打了出來,他緊急偏頭,順手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道:“這空調風……有點冷。”
郁言偏頭相視,随後自然地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親自披在甯以漫的肩上,輕聲道:“穿上。”
甯以漫眨巴眨巴眼,懵在原地,手卻也自然地搭在肩膀處的衣服上。郁言的五官在甯以漫眼前放大,這麼仔細一看,郁言眼下竟沒有一絲烏青,呼吸似乎也染着香甜。
整個人愣神太久,久到在場的目光都彙聚在他的身上。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盯着别人的臉發呆,但他内心又想,明明是郁言把臉湊近,停留了這麼久,想不看都難。
此刻,郁言的心和他是同樣的。他忘了後退身體,也忘了收回目光,他隻能感受到此刻心跳飙升,一下兩下,令他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