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門鈴響了,于世德在廚房煮着沸騰的雪梨湯關上火去開門。
“爸。”于朝夕叫了爸爸一聲朝裡走,于世德應下對女兒背着兩個書包有些意外。
于朝夕走去卧室門口,擡起手想敲門。轉念一想應如是有可能睡下了,她悄聲向父親求證。“爸,應如是睡着了嗎?”于世德跟在她後面,還奇怪她怎麼不進去聽見女兒問他。
“應該是沒有,我剛才進去給他送水還看書呢。”
“哦。”她放心大膽敲門叫人:“應如是,我回來了,我進去了?”她很着急見到應如是過了兩秒就打開了門。
應如是躺在床上額頭貼着退燒貼緊閉着眼睛,嘴裡哼唧着難受。
于朝夕把他的書包放在書桌上,站在床邊看他哀嚎演戲。
應如是叫着叫着發現于朝夕光看着不搭理自己,他越來越尴尬,慢慢收了聲音。
“演夠了?”于朝夕雙手環抱胸靜靜看着他。
“誰演了?我都這麼難受了你還說我是演出來的,你有心嗎?”他撐着床坐起來,不承認自己在演,雖然初衷是想讓于朝夕多關心自己,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這樣太矯情了。
于朝夕笑了一下,“你這幾天去不了學校怕你寂寞幫你帶了幾本書回來,諾。”于朝夕眼神示意立在書桌上的黑色書包。
他哪會寂寞,他是生病請的假,又不是閑玩。
“我感冒這麼嚴重恐怕給你補不了課了,你自己在學習上要多加吃力些,能堅持嗎?”
“能啊,但是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你要趕快好起來幫我補課不能耽誤我考大學哦。”
應如是内心說不出來的舒暢,“嗯。”
她在屋裡待了好一會了,人雖然距離他比較遠但滿屋都是病毒于朝夕抵抗力弱點難免會被傳染。
于世德端着雪梨湯敲了兩下門進來,應如是擔心她真的會被傳染上見縫插針:“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我感冒厲害,别傳染給你。”他還佯裝咳嗽兩聲。
老爸在這,于朝夕再想跟他說些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嗯,那我回去了,你好好養病。”她向父親傳遞個眼神走了。
晚飯李慧娟清炖了牛肉炒了幾個素菜,盛好給應如是端過去,晚上于世德住在了應家方便照顧應如是。
他請了一周假這一住住到了放周末。
周六上午十點,應書霆夫婦風塵仆仆趕回家,此時應如是病好了一大半,嗓音原本的音線也恢複了。
隔了十多天母子二人終于面對面了,林萍扔下手裡的東西飛奔跑到兒子房間看望。
“兒子啊,媽回來了。”
應如是寫着練習題,門一開他還沒反應過來老媽連招呼都不打闖進來把提溜起來狠狠擁抱住。
應書霆在後面跟上來,也一把抱住。“兒啊,爸媽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受苦了。”
三人團團抱在一起,應如是喘不過來氣了,一邊極力推開父母一邊安慰:“爸媽,我要呼吸不過來了。”
林萍放開他關心道:“感冒好了嗎?我和你爸忙着談合作實在抽不開身回來,媽媽要擔心死你了。”
林萍看着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個頭的兒子伸手撫摸着他的頭發。這一周在視頻裡看着孩子的樣子消瘦憔悴,她人在外地心始終牽挂着家裡生病的孩子,今天一回來看到兒子的面貌精神了不少,幾天來她記挂着的心終于放下來。
“擔心我幹什麼,我都這麼大了自己能照顧自己。這次生病都是于叔叔照顧我的,李阿姨給我做我愛吃的飯,于朝夕還幫我把書包背了回來,您和我爸一定得好好感謝人家。”
林萍放下手,“知道知道,多虧了小娟家,改天咱們兩家一起去吃飯,我和你爸一定備上大禮感謝人家。”
應書霆附和妻子:“對!你于叔叔為了照顧你都請假不上班了,人家才剛回來就能對咱家這麼好,這樣的恩情咱得始終記得。”
門鈴響起,三人散了攀談應書霆去客廳開門。
來人是于朝夕,她端着切好的果盤看到應書霆驚訝問候:“叔叔您回來了。”
應書霆笑臉相迎:“剛回來。”他接過于朝夕手裡的果盤把她帶進來。
應如是聽到于朝夕的聲音往外走兩人碰了個面對面。
林萍也跟着出來,于朝夕略過應如是打招呼:“阿姨好,您和叔叔這一路很颠簸很累吧,我媽剛才還跟我說讓我告訴應如是等你們回來去我家吃飯呢。”
“那多不好意思,你爸爸照顧了如是這麼多天理應是來我家吃呀。但是吧,你看今天我跟你叔叔回來的太着急什麼都沒準備呢。這樣吧,咱們今天中午去飯店吃。小夕,你回去告訴他們一聲。”林萍熱情邀請。
“不行的,我媽不會同意…”于朝夕擺手拒絕。
“那我去跟你媽媽說,必須去。”林萍經過她身旁留下一句話跑去了對面。
于朝夕留在原地和應如是無奈聳肩。
中午過了飯點兩家吃的差不多了,應書霆和于世德喝起酒來沒完。
兩人一杯接一杯的倒,明明都有了醉意還是不舍得放下手中的酒杯。
于朝夕吃的撐死了她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發愣。
愣着愣着應書霆捏着玻璃小酒杯漲紅着臉搖晃到于世德跟前,“老于啊,其實我看着咱們兩家的孩子很般配啊,不如趁今天這個機會咱們給應如是和小夕定個娃娃親…”醉話一出,林萍和李慧娟傻愣着互相瞅着對方,沒等幾秒兩人上前拉開各自的丈夫。
應如是端着手機看起來是在全神貫注打遊戲,實際剛才應書霆他們說的話都聽到了耳朵裡。
他擡眼偷摸觀察于朝夕的臉色,她看似走神,臉上的表情時不時抽一下,她根本就沒走神,剛才的話她也聽到了。
于世德駝背坐着盯着一個方向發呆,應書霆不停在他耳邊嘟囔問他自己的想法怎麼樣?林萍想把他拉開都拉不動。
于世德身體前傾捏起小酒杯一飲而盡側頭看着好友。一擺手:“不行!我們小夕還小,不能結婚。而且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娃娃親?咱們那個年代都不定娃娃親了,你喝多了趕緊出門吹吹風把你這個醉鬼吹醒。”說完,他又給自己滿上一飲而盡。
“不是啊…”要說應書霆醉了他還能聽完于世德的話不認同。他扯過把椅子坐下,繼續嘀咕:“咱們先定下,等孩子長大了不就可以結婚了嗎。”他打個酒嗝,眼神迷離盯着于世德。
“你喝多瞎說胡話,我閨女才不跟你兒子結婚,我女兒不喜歡你兒子,别胡說,小心我跟你不好了,咱倆老死不相往來!”于世德再醉一提到女兒他有了理智,聽清楚應書霆的話沒問題,但要是他再拐彎诓着于世德恐怕他腦子就轉不動了。
幸好應書霆是真的喝多了沒腦子,于世德這麼說了他也不再堅持撂下一句小氣讓妻子扶着自己遠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