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漣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她剛開口要說些什麼，嘴裡便多了隻剝好的蝦。

呈漣叼着蝦迷茫地看向季羨州，不明白他為什麼朝自己嘴裡塞蝦。

等季羨州剝好第二隻準備繼續喂呈漣的時候，卻發現呈漣還叼着蝦看他 。

“吃啊，看我做什麼？”季羨州把另一隻蝦也塞進了呈漣嘴裡，呈漣叼着兩隻蝦，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季羨州看着像河豚一樣不知所措的呈漣，歎了口氣，伸手抓住蝦尾，“咬。”

呈漣聽到季羨州說咬，才想起來自己嘴裡有兩隻蝦，“看着挺聰明個姑娘，怎麼傻呵的呢。”

呈漣嚼着蝦，想反駁些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前世的季羨州也這樣做過，大四那年兩人去吃蝦，季羨州從蝦上來就開始剝，不一會呈連碗裡便出現了一碗蝦做的小山，季羨州邊剝蝦邊說：“呈漣，我和你說，你是第一個讓小爺我親自給剝蝦的人，我。”

沒等季羨州說完，呈漣便在季羨州嘴裡塞了隻蝦，“知道啦，你也是我第一個親自喂的人。”

第一個，他是第一個！

他剛想問些什麼，一隻蝦又進了他的嘴裡，他叼着兩隻蝦，忽然笑了，他迅速把兩隻蝦塞進嘴裡，奇怪，麻辣的蝦怎麼這麼甜！

“喂，發生什麼呆，不好吃嗎，呈漣，我和你說，你是第一個讓小爺我親自剝蝦還喂着吃的人，诶，不是，别哭啊。”

季羨州慌張地摘下手套，抽出一張紙給呈漣擦眼淚。

呈漣沒有反抗，等季羨州擦完才開口說話，“我沒事，就是有點感動，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第一次剝蝦喂蝦的人是我，太感動了。”

季羨州把呈漣咬過的蝦擺成愛心放在呈漣身旁，嘀嘀咕咕地開口：“有什麼好感動的，我為你做的第一次的事多了呢。”

季羨州聲音很小，但呈漣還是聽到了，她突然湊近季羨州，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還有什麼事？”

季羨州小臉一紅，那張魂牽夢萦的臉倏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紊亂的呼吸。

“第，第一次主動加别人微信，第一次思念一個人，第一次想見一個人，第一次有想和你在一起娶你的沖動。”

季羨州的臉越說越紅，聲音越說越小，最後直接低下了頭。

呈漣坐回原來的位置，她知道季羨州說的都是真的。

前世蘇洛自殺前的那個上午，呈漣剛剛同意和季羨州交往，他俯身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勾地她心直癢癢。

“呈漣，我的第一次可都給你了，第一次加人微信，第一次追人，第一次戀愛，第一次為了一個人籌劃了十四年的婚禮，從認識你開始，我每一年都在準備，就等着哪天你同意嫁給我。”

“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你的第一次也要給我。”

呈漣推開湊到臉邊的嘴，“你指的第一次是哪個？”

季羨州順勢親吻了她的手心，反手一扣，“全部。”

呈漣的臉一點一點地變得紅潤，身子一點一點地軟在季羨州懷裡，兩人眼中情欲未散，但也有着後的理智。

季羨州輕輕地碰了下呈漣紅腫的唇，嗓音嘶啞，“呈漣，在打破那層窗戶紙之前，我給你反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