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舟進了武試考場。
武試一連要考上好幾日,考生的吃喝拉撒睡都在考場中。
胡七娘知道卓逸君在意,從慈安寺回來的時候專門請了一尊小菩薩供在大堂之中。
卓逸君與小玉竹每日都拜。
“準備好了,明日你們家學生就要出來了。”
胡七娘自外面回來,帶給卓逸君與小玉竹口信。
“掌櫃的怎麼知道的?”小玉竹問。
胡七娘道:“我去貢院旁邊聽了動靜,今日沒有什麼動刀武槍的動靜了,想必是開始考策論。武試與科舉不同,科舉單策論就要考三天,武試則以武為首,策論隻考一天就完成。”
“明日一早,我們去接小舟回來。”
胡七娘說的沒有錯,貢院果然是第二天就外門大開,考生紛紛走出。
“小舟哥哥,你考的怎麼樣?”小玉竹問。
孔孟舟沖着卓逸君笑道:“已然盡力,成敗無悔。”
濟安樓中,卓逸君早就備好飯菜,一道清蒸鲈魚,意味着魚躍龍門,一道藕夾煎肉,算是好運連連。
武試結束,算是一件大事,大家都開心,胡七娘竟然又開了酒來,勸着孔孟舟喝。
孔孟舟拒絕不掉,喝了一口,嗆了好多下。
卓逸君拿了白水來:“不會喝就不要勉強嘛。”
“可不是這樣,”胡七娘揚聲道:“不會喝才要多喝,練練酒量。就算不是練酒量好歹也知道自己喝多了是個什麼鬼樣子。現在都是自己人,喝多了沒有事情,要是回頭有什麼宴請,才知道自己喝多了是個什麼反應可就晚了。”
小玉竹趁着大人不注意,拿筷子點了酒就往自己嘴裡送。
卓逸君一時沒看着,竟然一整杯都給她喝完了。
“小孩子怎麼能喝酒呢!”卓逸君着急,将胡七娘的酒壇整個都奪過來了:“掌櫃的也是,這才正午呢。”
孔孟舟與小玉竹兩個,一個滿臉紅暈,一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胡七娘瞧了,倒是的确有一抹愧色湧上心頭,但很快又被饞蟲勾了去:“你也喝了,你怎麼沒事?你酒量好!你陪我喝!”
“掌櫃的,你醉了。”卓逸君一個反手就引着胡七娘轉了方向,往睡房裡推,臨到了門口,還把懷中的酒壇放在門外。
安置好胡七娘,卓逸君又返回院中将小玉竹抱進來,就放在胡七娘身側,兩個人一起睡。
院中孔孟舟還坐在小凳上愣神,卓逸君長歎一口氣,沒好氣的命令:“把碗筷收拾了,端進廚房裡去。”
孔孟舟木木的一點頭,起身開始收拾。
卓逸君跟在他身後,将他拿不下的碗盤一起拿進了廚房。
“你還行嘛?”卓逸君瞧着孔孟舟目光有些渙散:“我給你煮碗醒酒湯吧。”
孔孟舟扭頭,沖着卓逸君嘿嘿一笑,又将頭扭回去,道:“不用,你不用麻煩了,我喝水就行了。”
“我是有正事同你說的,”卓逸君柔聲道:“前些日子七皇子妃同我聊起你,說你背後沒有靠山不好立足,不如拜入七王府。你覺得呢?”
孔孟舟酒意似是尚未消散,下意識拿着碗就往淨水中放,聽見卓逸君問話,仰起臉呆呆的想了半晌,搖頭道:“不去。”
“為何?”卓逸君不明白,這難道不是大好的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