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整齊,紀律嚴明。
男人從中間穿過,肩膀有規律的聳動,體格和身姿都是最出挑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直奔前面停着的戰鬥直升機,其他人毫不含糊的跟上。
*
暗枭會據點辦公室内,路淩對面坐着一個男人,大概三十多歲,右臉上還留着長長的傷疤,延伸到了眼角,脖子上還刺着一團突兀的黑色紋身。
“好,你小心些,不管他們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一定要确保漫漫的安全!”路淩拿着電話對那頭的人說着,語氣十分的焦急,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挂斷電話後,夫蘇與他對視,冷笑一聲,将手裡的煙頭用拇指掐滅:“你不當演員真的是可惜了。”
路淩盯着他糊成一團的指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算是我對您的補償,上一次的事情純屬意外。”
“呵,那六個人是自找的。”夫蘇不屑的說,“花大價錢培養的狗居然不聽話,死了也好。”
寒意透骨的眼神刺向路淩,“死人最聽話了。”
培養一個雇傭兵要花大幾百萬爾元,上次一下子損失了六個。
前些日子路修遠還帶着鷹隼特殊行動小組搗毀了他們一個重要據點,現在暗枭會可以說是遭到了不小的打擊,他居然還能夠面不改色。
“是,您說的沒錯。”路淩微微低頭,谄媚的說,“路修遠這次有兩手準備,他很看重路家的那個丫頭。”
夫蘇摩挲着手指,有些玩味道:“這人啊一旦有了在乎的人,就有了弱點,路修遠這麼聰明也會跟着犯傻,連賭都不敢賭。”
“拿到錢以後,麻煩您還是放那個丫頭一馬。”路淩說,“畢竟我還留着她有用,還有一半的财産得拿到手。”
“當然。”夫蘇滿不在乎,“這孩子還是有些用的,不過這次得吃點苦頭,要不然怎麼能夠顯得你重情重義呢。”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
路淩挪了挪站位,一個手下進來和夫蘇耳語了幾句,還特意擋着口型。
隻見眼前的男人聽完話後,眉頭揚起,扯起嘴角,連帶着臉上的傷疤都舒展開。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夫蘇看向路淩,“路家這個丫頭有用的很呐,别說你了,我現在都舍不得殺她。”
“什麼?”路淩不解。
“這次為了綁她,我手底下的人把她身邊跟着的人也一起綁了。”夫蘇惬意的往椅子後躺了躺,“沒想到順道綁回了韓氏集團的公子。”
“韓家的獨子?”路淩有些好奇,“他怎麼會牽扯進來?”
夫蘇睥了旁邊的人一眼,進來的手下回話:“當時韓家那個孩子正好帶着幾個人在欺負她,為了不暴露我們就把人一起帶回來了。”
“……”路淩沉默了片刻,“路家那個丫頭自從發燒了以後腦子不清醒,脾氣也有點捉摸不透,上次聽說和男生打架被叫家長了,沒想到那個男生是韓家那小子。”
“你。”夫蘇略微得意的擡頭示意旁邊的手下,輕飄飄地說,“去打電話給韓家,讓他們也交一半的錢,否則就把那孩子的屍體剁碎送過去。”
“是,老大。”手下點頭彎腰,“秋姐這次也去了那邊接應。”
聽到這個名字他微微一頓,随後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終于有了人樣。
“敗家娘們,一聽到有錢就屁颠颠的去了,都不說一聲,給慣的沒邊了。”
明明是苛責的話語,卻聽不出半分責怪。
路淩對手下口中的秋姐有些印象,那個女人本名叫秋燕,這些年一直跟在夫蘇身邊,嚴格意義上是待在他身邊最久的女人。
夫蘇這個人行事作風都極其的狠辣,沒有什麼感情,喜怒無常的,在遇到秋燕前玩死過不少女人,似乎隻要說錯一句話就會被擰斷脖子。
秋燕人長得漂亮,又善于洞察人心,很讨夫蘇的喜歡,再加上為他擋過子彈,夫蘇對她的耐心總是會多不少。
最讓路淩覺得滑稽的是夫蘇脖子上紋了一隻燕子,這個女人除了臉好看一點,又虛榮又做作,沒想到眼前的男人那麼俗喜歡這樣的貨色。
路淩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第一次見秋燕他就莫名的讨厭她,就像讨厭路修遠那樣。
“那要不要讓她回來?”手下沒眼色的問道。
路淩見狀也立刻補充:“女人總是會心慈手軟,不夠果斷。”
有一次在夫蘇會面的包廂裡,女服務員太過于緊張把酒水撒在了夫蘇的衣服上,他皺了一下眉,周圍的手下便拖着她出去,那服務員叫的凄涼,下場可想而知。
原本還算平靜的秋燕突然暴怒,起身撥開那些人,直接扇了那服務員一巴掌:“叫什麼叫!故意勾引我男人,現在又做出這副可憐樣給誰看?”
她直接叫來了經理當場把她辭退,讓這個服務員立馬滾蛋,不要再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個女人又蠢又善妒,陰差陽錯之下讓那服務員逃過了一劫,還沾沾自喜,給夫蘇甩起了臉子。
偏夫蘇對這一套很受用,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哄她,連生意都不談了,直到她消氣,并且答應她以後談生意除了她不許有第二個女的。
“由着她去。”夫蘇刺了他一眼,摸了摸脖子。
那眼神比豺狼虎豹還要可怕一百倍,路淩有些後怕,不自覺的冒起了冷汗,麻利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