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整個服裝店都盤下來了嗎?”當路漫漫收到這一堆裙子,不禁發出疑問。
看着她拿着那些碎花裙子左看看右看看,還站起來比劃的時候。
路修遠撐着下巴,眯着眼笑:“我猜你會喜歡這些。”
“沒想到你挑裙子的眼光還不錯。”路漫漫站在鏡子前上身比對,眼睛都是亮的。
路修遠心情不錯,覺得喉嚨有些發癢,手伸向了抽屜。
“你想幹嘛?”她敏銳地看向他,滿臉警告。
路漫漫連看都不敢看她,漫不經心地收回了手,轉向桌子上放着的草莓味棒棒糖,“手滑,拉錯了。”
剝開包裝紙,他一把塞進口裡。
口腔裡充斥着那股子又甜又酸的膩味。
見他嘴裡叼着棒棒糖,路漫漫又心滿意足地轉回頭,繼續上身比對着裙子。
啧。
這日子過得可真的是憋屈。
看着路漫漫站在鏡子前的身影,他有些出神。
路修遠咬着糖心裡發苦,之前聽鷹隼特殊行動小組裡結了婚的男人說,結婚以後會被媳婦管着,連煙都抽不了幾次。
他還沒結婚就已經是這種待遇了。
那煙灰缸在路漫漫沒住進來之前就沒有空過。
現在靠近甚至都聞不出一絲味道,不知道還以為在桌子上擺了個裝飾品。
還真的是帶回來了一個小祖宗。
“對了。”路漫漫随口問,“你覺得那個宛白姐姐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
“你喜歡她嗎?”路漫漫直白地問。
宛白這人她并不了解,隻是在電視上看過幾次。
可壞就壞在她是路淩帶過來的,要是她别有所圖,那就得早做準備。
路修遠要是沒看上,心裡的石頭就可以暫時放下。
要是他看上了,這塊石頭就得一直舉着。
“你知道喜歡是什麼嗎?”路修遠挑眉。
路漫漫眼睛往上看,沉思片刻:“就是時不時地會想起她,看見她就開心,想每天都和她在一起,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
路修遠将口裡的糖咬碎,吐出幾個字:“不喜歡,隻是覺得合适。”
這個答案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其實我覺得你和陳可老師也挺合适的。”路漫漫屏住呼吸,整理着手上的裙子,沒再往那邊看。
相比于宛白,她還是覺得留一個知根知底的在路修遠身邊會穩妥些。
她能夠看出陳可對他是有好感的。
既然他不喜歡宛白,那可以試探試探他對陳可的心意。
“你最近作業是不是太少了?”空氣凝固了半晌後,他淡淡地開口,“要是覺得閑的話,我可以申請讓你多做點作業。”
“别!”她表情抗拒,“我錯了,不該問這些的,就當我剛剛在胡說。”
路修遠這人可是言出必行的,再加上自知理虧。
為了避免再次波及自己,她胡亂地抱起沙發上堆積如山的裙子,往樓上的卧室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掉,吓得不敢回頭撿。
“呵。”路修遠輕笑了一聲,起身将掉落在地上,樓梯上的裙子撿起,輕輕地把灰拍掉,“這點出息。”
*
宛白原以為那次過後,路修遠便不會再和她有交集。
暗枭會那邊給的任務難度太大,而且風險系數太高。
路修遠這人常年待在護衛隊,出任務的次數比她拍戲的場數還要多。
從前她還可以靠着美色,去忽悠那些高官和大佬,以此來獲取暗枭會想要的情報,來作為束縛那些人的把柄。
可他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還很警覺。
這個出身就足以讓宛白畏懼,要是事情敗露,她可不能像從前那樣全身而退。
所以給暗枭會那邊傳達路修遠對她不感興趣後,宛白心裡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
路修遠這人出手大方,買了衣服,又買了幾個大牌子的包,夠她揮霍好一陣子的。
這是她當“模特”,試了那麼多件裙子應得的。
宛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賺到真正的辛苦錢。
直到那天在片場接到了他的電話,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連要開拍的戲都不顧了,将全劇組的人撇下,鑽進了房車裡。
“宛小姐,你忙嗎?”電話裡傳來男人的聲音,咬字比配音的演員的還要清晰好聽。
“怎麼?上校想約我?”她将房車的門關上,隔絕了經紀人與導演的吵鬧聲。
仿佛外界的争吵都與她無關。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他的耐心耗盡,“要是你忙的話我就先挂了。”
“别。”宛白不再吊着人,生怕機會溜走,“我随時都有時間。”
“需要你配合表演,就按你最高片酬的三倍算。”
“到底是什麼事啊?”宛白的好奇心被勾起。
*
路修遠往年的生日都是在出任務中度過。
但生日這種大事,也不能随便應付。
有些人還指着這個機會能夠和他搭上邊。
所以他的生日一般都會延後一個月,抽個時間和那些人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