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集團辦公室内,一男一女正在對望。
“什麼!那批貨被鷹隼特殊行動小組的人半路截下了!”一向理智又冷靜的韓霆氣的直拍桌。
站在辦公桌前的南怡身着職業裝幹練精緻,一根木簪盤着頭發。
“韓先生,您先冷靜。”她熟練地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韓霆沒接,揉着太陽穴:“這叫我怎麼冷靜?路修遠這人才回家待了不到半年,就官複原職了。剛出來就又開始和我們作對,之前在學校門口鬧的那些事真的是白費勁,難不成鷹隼特殊行動小組離了他路修遠就不行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這樣的。”女人不惱,将茶遞到嘴邊,輕抿一小口。
男人盯着她吞咽的動作,“看你那麼冷靜,想必暗枭會那邊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這批貨丢了就丢了,本來也隻是在試探這個渠道可不可行。”南怡放下茶杯,“如今看來,還是得找别的法子。”
“話說得那麼輕松,可這批貨物是我們韓家擔保的,要是鷹隼特殊行動小組查出點什麼,很難保集團不受牽連。”他擡頭蹙眉。
“放心。”南怡又倒了一杯茶,杯子沒有換,“我們的人做事一向幹淨利落,就算真查出點什麼,他們也不會有任何證據。”
她雙手捧茶遞了過去:“這隻是個障眼法,正真要運送的貨物早就已經到了地方蛇頭的手上,那批被截下來的貨物本來就隻是碰碰運氣,當個煙霧彈罷了。”
“那你還……”他語氣明顯輕松了不少,接過茶杯。
南怡捂着嘴輕笑:“韓先生平常太正經了,不苟言笑的,我想看看您生氣的樣子,剛剛那副樣子才算有點人氣。”
韓霆低頭不說話,拿着那茶杯端詳,隻是聞了聞。
再次擡頭時,南怡依舊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身上總會給人一種親近感,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二人的眼神交彙,還未停留幾秒,就被敲門聲打斷。
咚咚咚。
“進。”韓霆收回眼神,放下了茶杯。
“韓總,夫人來給您送飯了。”
聞聽此話,南怡立馬識趣道:“韓先生,集團還有事等着我處理。”
“好,那你先下去吧。”
南怡處理事情倒是得心應手,隻是可惜不能完全為他所用。
曾雲蘭拿着保溫盒過來的時候,恰巧碰上了拿着文件出來的南怡。
“韓夫人。”她彎腰恭敬地打招呼。
“嗯。”
待她走後,曾雲蘭還是忍不住問:“她是誰?我之前怎麼沒見過?”
助理回答:“新來的秘書。”
“……”曾雲蘭挽着保溫盒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進門後,韓霆立馬起身迎接,将保溫盒接過。
“辛苦了。”
曾雲蘭笑着搖頭:“這幾天你都忙得不着邊,我也該做點什麼。”
“讓我看看你都做了什麼。”男人十分捧場,在辦公桌上将保溫盒打開。
簡單的四菜一湯,配色和擺盤都讓人十分的有食欲,想來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都是你愛吃的。”她四處觀察,最後眼神停留在桌上的茶杯。
那杯沿上還反着光,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的察覺不到那一抹突兀的紅色。
曾雲蘭的眸子暗了,這個色号和剛剛出去的女人嘴上的色号十分的相似。
“你什麼時候換秘書了?”她試探性地問。
韓霆倒也不惱,反而十分享受:“吃醋了?”
“你這幾天不回家,我一個人……”曾雲蘭很會示弱,以進為退。
“别多想。”他從後面環住了曾雲蘭,“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的兒子的仇努力着,南怡是暗枭會派過來的,你連這都要吃醋?”
“可……”曾雲蘭表情有些委屈。
韓霆調笑着:“你放心,她這種被人玩爛的女人,我又怎麼會稀罕,還是你對我胃口。”
他在曾雲蘭臉上啄了一下。
原來身子已經不幹淨了,怪不得那麼風塵和媚俗。
韓霆這人對感情和肉/體都有極度的潔癖,她就是他按着口味一手調教的,這麼多年來,曾雲蘭的社交被嚴加管控,不能和除他以外的任何男性有聯系。
曾雲蘭臉色稍緩,轉身投入了韓霆的懷抱。
*
路修遠忙了一天回到家中,忽見客廳亮起了久違的燈火。
“小叔叔。”路漫漫坐在沙發上轉頭,像是特意在等他。
自從海邊的意外後,兩個人就這麼一直不尴不尬的,她也不會特意在客廳等人回來。
“嗯。”路修遠脫掉外套,盡量自然地坐到了沙發上。
兩個人隔着三個人的寬度。
路漫漫拿起遙控器将聲音調小,“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說吧。”難得見她那麼一本正經。
“是這樣的,我們學校準備開展一個防暴演練,你有時間來扮演一下暴徒嗎?”她眨着眼睛,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