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潛意識告訴我,覺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額……那個……”
我轉身走到江淮笙身旁,組織着措辭。
江淮笙笑着把胳膊放到了我的肩膀上,親昵的攬住了我。
“乖乖,你不是不害怕嘛。”他說的這句話裡,我聽過來聽過去都有種調侃的味道。
随後他又說
“沒關系,有我在。”
這次,他的聲線裡是藏不住的冰冷和僵硬,我似乎讓他感到隔應與不适。
我愣了愣,陣陣惡寒湧上心頭。
“乖乖?”
等我回過神來,他又恢複了那種溫柔爾雅的模樣。
算了,或許是我的錯覺。
“沒…沒事。”
我還沒組織好措辭,江淮笙便握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就往學校裡走。
我感覺到我身上傷疤的痛是一點也不假,它們撕拉着,掙紮着,無一不在提醒我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額……”我好半天才擠出下半句話,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要不然算了……我不想給你們找麻煩……”
“什麼?”
江淮笙不出所料沒聽清,正當我要再重複一遍時,江姨卻湊了上來,氣勢洶洶地拽着我們兩個就要往裡面去。
“走走走!找那兩個人算賬,義不容辭!”
我幾乎是被兩人半推半就的拽進了學校。
我走的特别特别慢,像蝸牛一樣,一小點一小點的往前走,恨不得時間别走動了。
或許是人越怕什麼,什麼東西就來的快的原理,我一回過神,我就已經站到了宋思樂的面前去了。
他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一寸寸的刮過我的肌膚,我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似乎被刮裂開。
那種粘稠感令我很不适應,冷汗頃刻之間就布滿了我的全身。
我站在校長,宋思樂和楊福濤等人面前,頂着他們意味不明的目光,我覺得自己就想待宰羔羊,任人魚肉。
校長辦公室裡陷入了沉默,和上次陳雅楓老師帶我來辦公室裡讨公道的場景一模一樣。
江淮笙和江姨望着他們,他們望着我,相顧無言。……
“你兒子霸淩我家安尋!這事總不能因為你是校長就包庇吧!我們得要個說法!”
江姨趁着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語出驚人。
校長都被問沉默了,半天都吐不出來一個字。
我心下一驚,猛地擡頭望向江姨,瞠目結舌,她則朝我微微彎了彎唇角,一副“相信我,姐勢在必得”的模樣。
還是楊福濤最先反應過來,指着江姨罵道:“哪裡來的山野菜?!說什麼笑話?!”
江姨懵了,似乎沒反應過來,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一個所以然來。
江淮笙卻在此時突然拽住了我的手,拉着我走到了宋思樂面前,拉開我的袖子,一片青青紫紫。
“我們要求調監控,學校的門楣上挂着一個可轉動式監控,校門口大片區域都是監控的監視範圍,學生在剛剛出校園就遭到了霸淩,學校理應該負責。”
我看着江淮笙眼裡的堅定不移的光,心裡泛起一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