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息着,不知道出于什麼樣的心理,我在江淮笙咬住我的喉結的時候吞咽了一下。
江淮笙的動作越來越兇猛。
我的喉間擠出一聲聲喘息。
江淮笙似乎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了,他突然停下了他的動作,然後把我抱在懷裡,死死的禁锢住我。
最後隻是在我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他輕輕把我放下,出了卧室。
我的身上粘膩的難受,眼淚止不住的從我的眼眶裡滑落。
我把臉埋進枕頭裡,無聲抽泣着。
不一會,江淮笙又推門進來了,我隻好硬生生止住。
江淮笙他把我抱在他的懷裡,掀起我的衣角,拿着沾濕了水的毛巾伸進來,他很溫柔的擦拭着我的身體。
我感覺到特别舒服,甚至有點享受。
于是我卸下了心裡的不适和别扭,理所應當的裝作若無其事,癱軟着無力的四肢,任由着江淮笙擺布我。
今天發生了一系列不高興的事情,為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在我的身上發生,就連我換一個世界,想要努力生活都不可以。
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
江淮笙拿起毛巾出去了,我一空閑下來,想起剛剛,我的心就酸澀不已,難受的要命。
江淮笙又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把臉埋進被子裡,哭成淚人了。
他把我攬進懷裡,輕聲細語的和我道着歉。
我有點無語。
江淮笙這無疑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給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但是他的懷裡好暖和,于是,我癱軟着身體,沒掙脫他。
我在心裡默默給江淮笙狠狠的記上了一筆。
我沒說話回答他,在心裡告訴自己,明天絕對不要再理他了。
這個大壞蛋!流氓!
江淮笙見我不回答他,有些着急,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還有什麼發誓之類的,隻是我好困好累,漸漸的,睡着了。
(家人們,淺淺寫一個視角轉換)
我感到很抱歉,這樣對待了時安尋,我隻是聽了江淮聞的話情緒有些失控。
為什麼一定要我在愛人和父母之間做出選擇,這是一個殘忍的問題。
對于時安尋來說是不公平的,我不想抛棄時安尋。
我愛他,他是我的愛人,永遠都是。
于是,怒氣沖昏了我的頭腦,我做出了出格的舉動,時安尋似乎很不舒服,最後他坐在我懷裡,喘息出聲,四肢僵硬,全身軟塌塌的。
我突然意識到,時安尋或許是醒着的,他在縱容我。
愧疚感湧上心頭,讓我感到窒息。
我找來毛巾給時安尋輕輕擦拭身體,他的身上都是傷疤脫落留下的痕迹,有新的傷,看起來時間并不久,隻是有些青紫色的印子。
時安尋身上的傷有的是我失控的時候打的,有些不知來處。
第一次是他受不了我的忽略和冷漠,以及暴力而在這棟别墅的地下室自刎,被我用藥吊着他的這條命。
我記得江淮聞說的那些話刺激到了他,于是他落井死了,一開始我以為是江淮聞推的,但是并不是,是他自己落下去的。
一次是為了挽回我父母必死的結局而落井死的。
但是對于他的死亡我無能為力,我的父母和時安尋,總有一邊活不成。
我的安尋,永遠長不大。
他永遠活在了那年的冬天,長眠于井底,終日與那冰冷的井水相伴。
而這一次,我再來一次,就是要打破這個局面,打破這個循環。
江淮聞想要時安尋去死,這樣我父母的生命就不會受威脅。
但是,這并不是一個解決的辦法。
我要救時安尋。
我的安尋。
我把毛巾拿出了卧室,放回了洗手間。
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時安尋哭了,他倔強的想要維護着自己的尊嚴,把臉埋進被子裡默默承受着這不公平的一切。
我把時安尋攬入懷中,他或許累壞了,亦或者困了,也可能是生我的氣,不想搭理我。
我望着時安尋脖子上的齒痕,心裡有點小小的得意。
時安尋,不論你多想甩開我,都會重新落入我的手裡,不要掙紮了。
你永遠是我的愛人。
我的雙臂用力的收縮着,内心偏執又瘋狂的想要把時安尋抱進我的懷裡。
他似乎感到不适,翻了一個身,面對着我。
我的視線落在他被我親得發紅的嘴唇上。
我抱得更緊了,時安尋便蹬了蹬腿,雙手也推着我,全身上下都在抗拒我。
我聽着他漸漸急促紊亂的呼吸聲,居然想要狠狠的欺負他一把。
怎麼樣都好,想要時安尋求我,祈求我。
時安尋開始略微喘不上氣,悶哼嗚咽着,他昂起頭,大口的呼吸着。
我把他的腦袋往懷裡按,他便胡亂的掙紮起來,眼尾擠出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在月光的照耀下,被我看得異常清晰。
我突然意識到我發病了,慌忙松開手,不再按住時安尋了,直起身從一旁的床頭櫃裡找到了藥趕忙咽下。
知道時安尋在這幾天來,悲喜交加,我都忘記吃藥好幾天了。
時安尋靠在我的懷裡,呼吸漸漸平穩,很乖巧的在我的懷裡睡去了。
我輕輕的在他的眉宇之間落下一個吻。
時安尋,永遠不要試圖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