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泉城的飛機上,落萏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出神。天地廣闊,這下真出現了位,她沒法迅速拒絕的人。
明明已經想好該怎麼拒絕顧隽,最後卻被他一句我不接受,整得啞口無言。
她快要喪失思考能力了,自己從小喜歡崇拜的偶像一次又一次跟自己表白,她真的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神人啊!
“想什麼呢?”陸澤洛發現她從昨天回來就一直心不在焉。
“我在想,我真的出軌了,你會怎麼樣?”落萏回頭在他耳邊小聲說。
陸澤洛伸手捏住她的臉,認真道:“你沒那樣的機會。”
“可是顧隽真的很耐心的在追求我。”她長歎一口氣,“我沒法,下狠心決絕他。”
“你喜歡他嗎?”陸澤洛看出她的苦惱,心底泛起一陣酸意,哪怕他能看出她對顧隽很大一部分感情來自童年的崇拜,甚至她送給他的畢業明信片都是顧隽。
“喜歡的吧?”落萏感覺下巴上的那隻手,明顯用了力氣。
她拍掉陸澤洛的手,眯了眯眼:“你憑什麼吃醋?你從來都沒說過喜歡我,你追我的方式就是送花,我說了要早安和晚安,你卻隻給我發早安。”
陸澤洛覺得她好沒道理:“你也沒說過喜歡我。”
......
落萏跟陸澤洛鬧脾氣了,下了飛機,沒上陸澤洛的車,打了的士,直奔武潇潇家。她到沒生氣,單純想跟他鬧個别扭。
她到武潇潇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霍霍她家微波爐。
“現在離家出走,流行花苞?”武潇潇給她拿了瓶水,看到她在那搞手工,有些無語。
“剛出差回來,你讓我問蕭何洐的事我問了,圈子很幹淨,黃賭毒一點沒沾。”
“啧!可惜了。”武潇潇遺憾,“夠義氣,真去問了,又不顧你那事業了?”
微波爐在廚房工作,散發着古怪的味道,落萏靠在櫥櫃邊認真回答:“因為他不會因為這點事跟我計較。”
“叮”的一聲,微波爐停止工作。
“也是,這點小事,确實沒什麼好計較的。”
落萏把花拿出來看了一遍,又放回去複熱:“他在追我。”
“你說什麼?”武潇潇差點被口水嗆死,“他眼瞎了。”
落萏幽幽看她一眼:“我覺得你說的對。”
“别的不說,就這些年跟顧隽搭檔過的女演員,那個不是風華絕代,萬裡挑一,他為什麼要追你?”要不是她了解落萏,她都要覺得顧隽是那種專門騙小姑娘的惡臭資本家了。
“不要問我,我也覺得玄乎。”這幾天跟顧隽的相處還曆曆在目,他跟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爆錘她的三觀。
落萏把顧隽這幾天帶給她的震撼,全部原封不動的轉述給武潇潇。
武潇潇聽完目瞪口呆:“這是你前二十七年沒有桃花的回報嗎?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你要不睡,能推給我睡嗎?這位身材還是不錯的。”
落萏兩眼一黑:“你是來給我添堵的嗎?”
“不是,顧隽的臉和身材,你一個月睡他那麼幾次,血賺好嗎?”武潇潇顯然非常喜歡顧隽的提議,“你看陸澤洛幫你解決家庭問題,顧隽幫你解決事業問題,都能給你提供情緒和□□價值。”
“姐妹猶豫什麼?通通收下。”
落萏第一回覺得武潇潇是個出馊主意的:“顧隽沒問題,陸澤洛不可能同意的,你懂嗎?”
“那就把陸澤洛踹了,陸澤洛和顧隽有什麼可比性嗎?”
落萏把花從微波爐裡拿出來,沒忍住笑了:“我真是腦子抽了,才來找你。”
“有袋子沒?拿個幹淨的袋子給我。”她催促。
“隻有垃圾袋要不要?”武潇潇去客廳拿起卷好的幹淨垃圾袋。
“可以,沒裝過垃圾就行。”
武潇潇撕了一個給她:“你搞這玩意幹嘛?”
這三十三朵花骨朵,是她領走前從北京特意裝回來的:“陸澤洛送的,我的計劃是,裝滿一魚缸的花瓣就跟他在一起。”
“你都有答案了,還問我幹什麼?”
“因為我發現,我拒絕不了顧隽,他總有一種把你要說的話,全部堵住的神奇能力。”落萏一朵朵把花瓣剝離,放進袋子裡。
“那就不拒絕呗,顧隽不是你喜歡了很久的偶像嗎?”
“可是陸澤洛,還是我喜歡了很久的白月光呢。”
武潇潇随意抓起一個花骨朵,順手剝了一一瓣花瓣,沒控制好力道碎在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