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網查教程。”陸澤洛回想起他第一次給她卸妝,還挺手忙腳亂,要不是知道她醉了,他也不敢那麼幹。
“啊?怎麼查?”
“對着卸妝油的品牌搜用法,跟着視頻學。”陸澤洛摸了摸鼻子坦誠道。
落萏想起他第一回生疏的手法,相信了他的說法:“不愧是能上清華的腦子!”
“你也不差,回去洗洗睡吧。”陸澤洛沒好氣道,伸手捋了捋她的頭發,笑得無奈。
“......”
第二天一早落萏睡到九點半才睜眼,她迅速起床換衣服到衛生間洗漱,等人站到洗漱台前她的眼睛才睜開,入眼的是一張綠色便利貼,上面是男人遒勁有力的字體:記得拿早餐。
落萏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把便利貼撕下來,開始洗漱極速版。
等到她站在門口準備換鞋,鞋櫃把手還貼着一張便利貼:記得拿早餐。
落萏:“......”
好家夥,陸澤洛有點過于了解她了。
她赤腳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看到放在最中間顯眼的一個袋子上面貼着:早餐,她快速拿過塞進包裡,穿鞋出門,到樓下攔出租車。
到現場已經十點十幾分,劇組的工作都步入正規,沒看到主演和導演,她吸了吸鼻子得虧不打卡。
現場人很多,但地方就那麼大,她想先随便找個地方摸魚,順便把早餐吃了。
落萏想起早上那兩張便利貼她就牙酸,隐約記得陸澤洛,昨天晚上說過會給她做早餐。
但是連續兩張便利貼是真怕她會忘啊!現實是她确實忘了,如果沒有他的提醒,她一定絲滑洗漱出門。
思及此,她拿出手機給陸澤洛發微信:【過于了解我的人,該被拉出去淩遲。】
她四處看看想先找個角落,把早餐吃了,身後就有人拍了拍她:“姐,哥要你去一趟。”
落萏回頭,是顧隽的助理,她挑眉:“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助理回話。
落萏無奈隻能先跟她去,離開拍攝現場,去到另外的房間。
助理把她帶到顧隽的獨立化妝間,裡面隻有造型師和化妝師。
化妝間不大,是特意為了給主演化妝隔出來的樣闆間,落萏挑眉發現都是熟人,沒有拘謹,随便找個位置坐下,倒是省得。她找地方了:“你找我,有事?”
顧隽看她跟回自己家一樣,無奈道:“你遲到了,知不知道?”
落萏心虛之餘,不忘頂嘴:“又沒開拍。”
造型師在給顧隽做發型,他除了不能動之外,其他都是自由的。
“你信不信我告訴制片,扣你工資。”
落萏舔唇知道他在開玩笑,從包裡拿出陸澤洛給她打包的早餐:“沒事,姐不差那點錢,還來隻是想對作品負責而已。”
此話一出,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哽了一下。
顧隽透過化妝鏡,能看到她小動作,無奈笑道:“你都知道買早餐,怎麼還能遲到?”
“要你管。”她想開了,打不過就加入。她就把顧隽當偶像當朋友處,總不能真把關系搞僵。
落萏看了一眼袋子裡面有什麼,一個保溫杯和一個方形三明治,被斜着切成兩個,看着料挺紮實。
保溫杯的外壁上還泛着的水汽,落萏舔了舔唇,也是夠可以的保溫杯放冰箱裡,她打開蓋子,一股濃郁的豆漿香氣瞬間彌漫在整個化妝間裡。
“你挺有興緻,早上還打豆漿?”顧隽翻着劇本,本來不想管她了,聞到這個味道忍不住揶揄。
保溫杯口還飄着淡淡的白煙,落萏嘴角抽了抽,甚至有那麼點負罪感,她真佩服陸澤洛的自控力。
他雖然在等她的時候會休息,但也确實跟她一起熬到三點多,早上還起來折騰這些,她是真服了。
“是八月先生做的。”她回,無以為報,隻能全部吃完。
顧隽嘴角一扯:“他還挺賢惠。”
造型師做完造型和化妝師一對眼,兩人立馬心領神會和顧隽說了一聲,一起往外走,助理識相地在外面守着。
落萏拿了個三明治出來,坐在椅子上:“我也這麼覺得。”
顧隽做好造型,獲得了自由,走到落萏這邊看到她手裡握着的三明治和一邊的保溫杯随口問道:“他沒工作?”
“有啊。”落萏一直留意着,沒聽到手機響,估計陸澤洛在忙,“之前那個非遺年畫,就是在他師父的工作室做的。”
“嗯?我給他做了嫁衣?”
“話不能這麼說,宣傳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每個中國人應盡的責任。”落萏狠狠咬了一口手裡的三明治,整個精神都滿足了。
“所以,你是不是該感謝我?”
“不是說了,帶你去做年畫?”她想起陸澤洛說要請顧隽吃飯的事,吞了嘴裡的東西順嘴問,“八月先生說想請你吃飯,你去嗎?”
顧隽聞言,表情有些古怪:“你确定他是想請我吃飯?不是想毒死我。”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落萏睨他一眼,又解釋道,“不是,是感謝你幫忙宣傳非遺,他格局沒那麼小。”
“如果我去跟他争奪大房的位置呢?”
落萏發現了,顧隽是真欠:“沒事,因為你必輸。”
顧隽随手抓了個椅子坐到她對面,注意到她袋子裡還有一半三明治,嘴賤道:“那個給我吃呗,我早上還沒吃。”
落萏頓住不樂意了,畢竟是陸澤洛早上特意做的:“叫你助理去給你買。”
“小氣。”
“怕你,吃了拉肚子。”落萏果斷拒絕,“你撬人牆角,還想吃人做的早餐?”
“不怕,我命硬,等殺青有空再說吧。”顧隽看出她誠心護着陸澤洛有些酸酸道,“你不是說他不喜歡你嗎?看這樣子,他對你還算上心。”
這些事讓他做,他也能做到,但是男人嘛是有劣根性在的,你要說對一個不喜歡的姑娘做這些,他肯定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