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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不能阻止他走向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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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晰地知道長大後的齊銘遠從事着怎樣的行業,可她也知道,齊銘遠做這個行業并不快樂,那是一個辛苦翻倍、與他所學專業相去甚遠的工作。也許重來一次,他會有更好的選擇。

“想什麼呢?”放學後,齊銘遠從後邊沖過來輕輕拍了拍路景熙的腦袋。

路景熙看了他一眼,又低下腦袋,“我在想考哪所大學。”

“考燕趙省的大學吧,離家也近,我們一起!”

“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些什麼?”路景熙恨不得戳他的腦仁,“燕趙省有大學嗎?”

“也是啊!”齊銘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燕趙省唯一一所211還在津沽市……”

“考N大吧!我女神的母校,我想去看看!”路景熙目光突然堅定起來,“看來還得好好學習才行。”

進入高三,齊銘遠越來越得心應手,但他也切實地感受到,路景熙好像遇到了麻煩,他每次都想問問她,可她又總表現出一副不需要被擔心的樣子。

他剛想開口,就聽她問:“喂,你說,我們如果沒有考到同一所大學怎麼辦?”

齊銘遠回答得很快:“在同一所城市我也能接受。”

一想到如果被迫無法上同一所學校,路景熙就焦慮得不行,以她現在的成績,考N大就像是天方夜譚。雖然說她能接受異地,而且在同一座城市也不能算是異地,可她就是不願意。這大概就是自卑吧!路景熙想。她不能阻止他奔向更好的未來,但讓她放手她也不甘心。

回到卧室後,路景熙沒有開燈,她仰面躺在床上。她看着黑暗中近乎虛無的天花闆,看着沒有亮起的燈,看着窗外照進來的萬家燈火,突然就有點兒想哭。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整理好了情緒,她打開台燈剛要拿出作業本,就從書包裡摸出了一個粉紅色的信封——是一封情書。心情本來就不好,這麼緊要的關頭居然還收到了這種東西,她煩躁地将信封連帶着裡面的情書撕成兩半,又看了一眼字迹,确定不是齊銘遠的字迹後随手将它扔進了垃圾桶。

但這封情書還是讓她的心小小波動了一下,她拿起鏡子端詳着自己的臉。好像跟以前差别不大啊!路景熙搖了搖頭,怎麼以前就沒人給她寫情書呢?

語文課照例要抽背默寫,路景熙現在對語文課愁死了。一天隻能睡五個小時的她,往往是頭一天晚上把要檢測的東西背得爛熟,第二天一醒就忘,再看多少遍也記不住。又因為她近來成績退步較大,語文老師偏偏每節課都要點她抽查,背不過就得罰抄,一來二去,她能休息的時間就更少了,于是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在班主任的高壓之下,路景熙暈過去了。倒地的那一刻,路景熙忽然覺得很幸福: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好好休息一下了。

這一覺路景熙睡得那叫一個安穩踏實,她從上午第二節課被送到醫務室後一直睡到下午四點二十五分才緩緩醒來。這一覺也不過才七個小時,可路景熙卻覺得幸福極了,她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後,才迤迤然往教室走去。

路過音樂教室時,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她轉過身去,驚訝地說道:“楓年學長?”這位被稱作“楓年學長”的男生就是路景熙和秦慕參加合唱團時作為評委之一的那個學長。

“呵,真的是你!”喻楓年看到她也很意外,他低頭看了看手表,“我記得你也就比我小一屆吧,現在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教室裡奮筆疾書嗎?”

路景熙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岔開話題:“學長最近不是應該好好享受大學時光嗎?怎麼有空回來了?”

喻楓年解釋道:“大學裡自由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我也是最近不忙了,回來幫音樂老師帶兩天合唱團。”

齊銘遠的座位靠窗,自從聽秦慕說路景熙暈過去後一直很擔心,時不時就往醫務室的方向望一眼,都被韓梓酥嘲笑成“望妻石”了。自己在這兒這麼擔心,她居然和别的男生有說有笑,還笑得那麼開心!

韓梓酥在一旁看着齊銘遠都快把筆掰折了,好奇地探頭看去,“喲,那男的誰啊?”

齊銘遠收回視線,努力裝作心平氣和的樣子,“不知道不清楚不認識!”可手中驟然掰斷的筆暴露了他的真情實感。

韓梓酥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您的醋味熏着我了。”他又伸長脖子看過去,“不過這男的看着眼熟啊!”此話一出,齊銘遠忍不住又把頭扭向窗外。

“我想起來了!”韓梓酥言之鑿鑿,“電視裡的斯文敗類都長這模樣,專騙小女生,一騙一個準!”

齊銘遠眯起眼睛:喻楓年!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齊銘遠對他那叫一個印象深刻。在合唱團裡凡事兒都愛叫路景熙參與,還時不時送她一點兒小點心。在齊銘遠看來,路景熙這樣的小女生根本經不住誘惑。

“果真是個斯文敗類!”他忍不住罵了一句。

“嗖嗖”兩顆粉筆頭正中他們倆的腦袋,班主任坐在講台上目光如炬,“某些同學說話不要打擾到其他同學!”

好不容易熬到他倆“依依不舍”地惜别,齊銘遠已經掰折了兩根中性筆和一根鉛筆。韓梓酥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他發紅的大拇指,在心裡默默倒數:五、四、三、二、一。鈴聲如他所料般響起。他一把撈起齊銘遠,“走,趁她現在還沒回到教室,去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

下課後齊銘遠反而顯得滿不在乎了,“什麼怎麼回事兒?你那兒還有筆嗎?借我一根。”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寫作業!”韓梓酥表示不理解,并痛心疾首。

齊銘遠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隻是聲音的厚度薄了些:“什麼時候都要寫作業呀!”

“那男的都長成那樣了……”

“哪樣了?”齊銘遠平靜地擡起頭看着抓耳撓腮的韓梓酥,“我跟她說過,跟誰交朋友是她的權利……”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直到韓梓酥聽不到任何聲音。

齊銘遠内心其實是矛盾的。他一邊覺得路景熙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一邊又覺得自己極大可能會失去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他想起了幾天前的晚上,路景熙突然問他,如果他們沒有考到同一所大學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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