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個人,小啞巴也跟在她身後。剛上樓梯時她問了小啞巴,可惜啞巴比劃她不是特别看得懂,好像是說,十點多了,老闆還沒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出門了。
小啞巴這麼想,不是沒有根據,這裡走路十五分鐘,有一間廣式茶樓,逸景哥很有可能帶鐘睿之去吃早茶,走路去,不開車。
汪晨也跟在她後頭,手上抱着一摞的财報要滄逸景簽字。
這些字不是很急,她隻是恰好做好去交而已。
所有人默認的規矩,辦公室能進,但房間要等老闆出來後,獲得同意才能進。
不過正常情況,除了阿姨打掃,特殊的東西要去屋裡拿,他們也不會進滄逸景的房間。
會客區鋪着地毯,走路聽不見聲兒。
開門聲也很輕,老闆愛幹淨,三樓的清掃工具是單獨放在三樓雜物間的。
所以直到他們三個打開門,看到了沙發上抱着睡的兩人時,這兩個人都還沒醒。
從門口看過去也不是全無遮攔,茶幾和另一組沙發的靠背擋住了一些,隻能看見上半身。
汪晨無聲的張大了嘴,把手上的财報交給小啞巴,立即悄悄把門帶上,但!
她留了一條小縫兒,趴在門縫上,把眼睛貼上去,想看得再仔細一點兒。
保潔阿姨昨晚在樓下,并未參與老闆娘的接風,她不認識鐘睿之。滄逸景的頭發擋住了鐘睿之的臉,光看露在外頭的腿,她還以為是個高個子的女人。
于是拉汪晨,讓她别看了。
小啞巴把那摞财報、文件放在了地上,也湊去門縫邊看,他也好奇,本來就好奇嫂子了,是個男嫂子就更好奇了,怎麼有床不睡,為什麼要疊着睡沙發?
情趣?
可兩個人衣服穿的好好的啊。
兩人趴在門邊偷看,被阿姨拖拽,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汪晨回頭對阿姨做噓的動作,也把她拉着蹲下來。
那聲音吵醒了鐘睿之,不過睡得迷糊,并沒多想。
他被壓着挺難受的,隻是動了動,早上敏感,身上的人立馬硬了。
跳突的觸感越漲越大,頂着鐘睿之的小腹。
于是,那張正好湊在頸窩裡的嘴,用上牙口,咬住了鐘睿之的脖頸。
還挺用力。
小少爺吸了口涼氣,聲音還帶着困勁兒:“你自己去廁所吧。”
從汪晨他們的視角看,就是老闆非往老闆娘脖子裡鑽。
汪晨彎着眼睛,捂嘴狂笑,阿姨被吓到了,還在拉她,小啞巴看得愣愣的,眼睛盯着一動不動,大有三好學生的架勢。
汪晨對阿姨做口型:再看一下,一下下!
求求手勢:噓噓!親了親了!!
滄逸景輕柔的淺吻上去,隻親了兩下,便支起上身,用懵懂的睡眼看着鐘睿之。
真年輕,還是和在老屋時一樣,脫了西裝,穿着簡單的白背心,肌肉鼓鼓囊囊的,額前的碎發軟軟的,他的唇也是軟軟的。
鐘睿之伸手去觸摸他的臉,他以前也會這樣。
滄逸景也去撫摸鐘睿之的臉,鐘睿之笑了笑,互相都看得那麼認真,那麼歡喜。
“你昨晚是不是累得沒力氣,所以早睡了?”鐘睿之笑話他。
滄逸景彎曲膝蓋,用□□跪着的姿勢,坐在了鐘睿之身上:“你都罵我色狼了,我可不敢得寸進尺。”
他的手在鐘睿之臉頰與脖頸間遊走:“現在可以嗎?”
“餓了。”鐘睿之坐起身子,抱着他,“我想先洗漱,大白天的,今晚再說吧。”
他這麼說着,手卻伸了進去,要幫滄逸景解決。
“我想你夾着。”滄逸景在他耳邊撒嬌。
鐘睿之默許:“那你坐好。”
他讓開身位,待滄逸景坐正半靠在沙發上後,側坐在了他腿上。
滄逸景要去找他的,鐘睿之扯過毛毯,蓋住了下腹和腿。
門外聽牆角的聽不清他倆的耳語,也看不見沙發擋住的位置。
以為他們要起床,沒想到,兩人換了個姿勢,應該是老闆娘坐到了老闆腿上,又親到了一起。
這回吻得深,汪晨立馬在那小幅度的颠簸裡察覺到了不對勁,不行!不能再看了。
她看小啞巴,小啞巴看得嘴巴都張開了,這是要驚訝得流口水啊?!
于是她伸手捂住了小啞巴的眼睛,和阿姨一起合力給小啞巴往後拖。
啞巴力氣大啊,個子高啊,她倆拽不動。
卻聽身後一身高亢的北方口音:“幹嘛呢?都擠在這兒?”
汪晨和小啞巴吓得一震,立馬一起站直了,卻在頃刻間撞到彼此,啞巴沒站穩,給汪晨也拽下了地,往屋裡頭跌去,撞開了本就沒有關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