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個人覺得主播這個角色挺難的,雖然這服務台可以當成安全區域,可剛剛才被借閱書籍的鬼怪為難吓唬過。”
“還是那句話,對于什麼都不知道的新人來說,青禾大學這個副本是真的難。”
“害,那是因為玩家沒找到對的方法好吧,我之前蹲在“失智學妹”那個叫南喬的主播的直播間裡面,平生第一次知道遊戲還能這麼玩。”
“前面的,我也是從那個直播間出來的!屬實是第一次見到還能和遊戲世界的NPC談戀愛的。”
南喬在睡前就将直播間關閉了,那些觀衆有些退出去就分散到其他直播間。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玩家睡覺要關直播間的,又不是有什麼不能播的内容,關直播間幹嘛?”
“人家有副本boss護着怕什麼?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兒還管那麼多。”
“......”
“有些人别太酸,你要是能像南喬一樣從鬼化教授、吊死鬼和副本boss手中活下來,再說這種話也不遲。”
“就是,人家雖然是新人,但至少演技好,心理素質過關,還有個厲害的半生天賦,又不是什麼廢物美人隻是因為好看就被副本boss護着。酸什麼酸?”
“就是就是,之前也有抽到同樣角色的玩家,一樣的任務,一樣的走向,怎麼就沒有完成任務?有些人心裡不平衡就強大己身,少去惡心别人。”
被讨論的南喬已經窩在被窩裡睡着了。
一覺睡到了天亮之後。
她坐在床上,睡眼朦胧地觀察着四周,對面的床上鋪蓋與枕頭整齊疊放,很明顯沒有人睡過的痕迹。
南喬從上鋪爬了下來,寝室裡也沒有看見燭瞑。
簡單洗漱過後,她坐在椅子上低頭看着手中的身份卡片。
上方任務三的那欄:“探知燭瞑身體上的秘密”仍然沒有完成,顯示着“進行中”。
從昨晚上發生的事可以知道燭瞑擁有蛇的身體,難道秘密不是這個?
他還有什麼秘密?
“雙生子的秘密”都還不知道他是不是擁有人格分裂症,現在身體上又來了一個秘密了。
南喬背靠在椅子上,歎了口氣,這些任務真的是把她和燭瞑捆得死死的。
了解、接觸下來,試問一個長得帥,身材好,實力強悍,這樣一個符合她的擇偶标準,還能遷就她的男人,誰能不喜歡?
在副本世界要度過三日,現在是第二天,南喬心裡無端升起幾分郁氣。
什麼給她時間慢慢接納他啊?過了三天,她出了副本,他們就隔着兩個世界了,他還能追着她出副本世界?
腦子裡胡亂想着,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
不想了,去吃飯。
南喬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聽見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擡眼看過去,就見到門打開了。
身形挺拔,五官精緻,隻見來人身着白色短袖T恤衫,搭配黑色長褲,整個人給人一種清爽幹淨的感覺。
這是......南喬的眼睛從他的臉上移開,腦子裡浮現昨天在樓下看到的,和昨夜玫瑰花園裡看見的。
這是——燭旸?
沒看見眼鏡,給人的感覺也不同,南喬垂下眼睫,在心裡确定,這就是燭旸。
如今他的手上正提着東西,推開門的刹那間眼睛便直勾勾地看着她,卻在說話間添了股吊兒郎當的味道,“喲,醒了啊?”
見鬼了,這人昨天在寝室樓下給她帶路時明明是個斯文溫柔的模樣,怎麼短時間内就變得有些乖張了?
南喬看着他,試探着問道:“燭旸...你哥哥在哪兒?”
“哥哥?”
燭旸見到南喬一醒來就開始找燭瞑,一見到他就問燭瞑在哪兒,眼底閃過幾絲幽暗,嘴上卻道:“南喬倒是很關心兄長呢。”
還真是燭旸。
南喬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着,一樣的五官,一樣的身形,還有脖頸間她昨夜留下來的痕迹。
是同一個人,燭瞑和燭旸。
原來那句“黑夜是燭瞑,白日是燭旸”是這個意思,白天出現的隻有燭旸,夜晚出現的隻有燭瞑。
怪不得昨天隻看見一個人,看不見另外一個。
可他們是按什麼時間來替換的?昨天她在樓下看見燭旸時,天已經黑了,既然不是以日出日落來替換,難不成還有别的?
這麼想着,又聽見燭旸道:“不過在你還沒有睡醒時,兄長有事外出,臨行前囑托我照顧好你。”
“這是給你買的。”他垂下眸子看向手中提着的早餐,随即走過去靠近南喬,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