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還懵着,她剛從噩夢中醒來精神不太好,達提亞娜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往外走。
眼前的景色看起來跟之前看到的沒有什麼不同,但這次能走出去了。
離開醫院的達提亞娜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醫院的門牌上寫着蘭洛斯特,一共三層樓不大不小。
救援隊剛到約德小鎮的時候就訂好了旅館,兩人直接過去,這個點也晚了,她們剛進門就看到聚集在大廳等待她們的隊友,B小隊也在。
達提亞娜粗略掃了一眼,沒有少人,塞薩爾看到她,向她點了點頭。
未避免閑人偷聽,大家轉移地點,聚集在鮑比的房間裡交流情報,安德烈騎士總結了他們小隊打聽到的情報,副手鮑比同樣把這邊調查到的情況訴說了一下,在他們即将把話題引入下一個環節的時候,羅莎和達提亞娜對視一眼,出聲了。
“我們這邊也發生了一些情況,事情可能比想象的更複雜。”
她簡單地把在醫院的遭遇和些許推測說了說,達提亞娜看情況進行補充,畢竟她倆一人昏睡了一段時間,得合起來視角才完整,在這個過程中,她發現自己“看”到的一些東西和羅莎說的不太一樣,她謹慎地選擇了沉默,認為現在并不是個好的發言時機。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來自異教徒的挑釁,他們有預謀地策劃了這一系列事件,”安德烈騎士說:“事實上,失蹤的兩位騎士在最後一次傳信時提到過似乎有人在故意将他們往約德小鎮引,但他們找不到這個幕後之人,我懷疑這是一個陷阱。”
這個觀點實際在列昂尼德派人踩雷驗證事實的時候就确定了不是嗎?但達提亞娜知道騎士是不可能把列昂尼德派人送死的事說出來的,那樣容易動搖人心,況且往好地方想,失蹤不一定就是死了,她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願纏繞之蛇保佑。
聽到安德烈騎士的說法,衆人默默提高了警惕,顯得若有所思。
雖然從事異端活動就是個口袋罪,啥都能往裡裝,可以用來解釋一切問題,但這次應該是真的異端。
晚飯衆人各自回房用餐,羅莎跟達提亞娜一個屋,方便保護她,達提亞娜用完餐,跟羅莎提了一句自己要去找塞薩爾,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别跟着,羅莎撇嘴:“我才沒興趣知道。”
敲了敲塞薩爾的房門,他很快從屋裡出來,兩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開始交談。
“在讨論今天所得信息之前,我有件事要向你确認,”達提亞娜說:“我們分别前,你有在我身上聞到香味嗎?”
塞薩爾的表情有一瞬間很驚訝,甚至人都戰術後仰了一點,大概是因為聞香水味這件事在男女之間被認為帶有調情意味,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在看到達提亞娜定定看着他的平靜表情後,他很快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
有點尴尬,他擦了下鼻尖,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否定答案,說完達提亞娜就把手湊了過來:“那現在呢?”
塞薩爾謹守着她給出的距離聞了聞,有些不确定地說:“好像有股味道,但,這是香味嗎?”
看起來他似乎不這麼認為,這跟羅莎給出的評價不太一樣,但達提亞娜自己也聞不到,她沒有太多糾結這個,隻要知道有味道就行。
現在可以确定身上的味道是在兩小隊分開行動之後才出現的,是魔藥導緻的概率很大。
“我在醫院遇到的醫護人員告誡我們不要在外過夜,我覺得今晚會有事情發生,畢竟有很多地方都不太對勁。”
安德烈騎士說他們之前一路詢問,問到了海邊,鎮上的人告訴他們,之前的調查隊租了船出海,然後就沒有消息了,海上調查不比陸地,需要更專業的人手,如果需要長期作業,不說帶上觀察員,多少也要留個信,這麼突然地就一去不回了,看起來很像出海過程中遭遇不測。
他們問了鎮上的商店,算了算調查隊采購的物資數量,同樣得出調查隊并沒有長期出海的打算。
鮑比這邊能确定哨塔望遠鏡最後的視角是海岸,也側面證實了他們出海的傳言。
副手這邊在調查觀察員的動向時收獲不多,因為工作需要,觀察員大多數時候都守着哨塔,他們詢問了原本在哨塔工作的約克先生,約克先生在觀察員到來後就移交了工作,對之後發生的事情并不清楚,他隻說觀察員來後的第五天,到他家來問了一些關于哨塔周邊居民的問題,聲稱有人在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