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幸運,快收起來吧。”
現在也就隻能這樣暗示一番了。
塞薩爾收好貨币,看了看手裡捧着的火苗,微不可察地皺眉,他看向達提亞娜,似乎想表達什麼,達提亞娜注意到這一點,主動開口:“有什麼問題嗎?”
他猶豫片刻,正要取出紙條,又聽老鄉說:“我們可以直接用學者的方式對話,想必羅莎不介意聽點怪聲。”
“你還沒完了!”羅莎說完,也知道他們要談事,“随便吧,之後告訴我就行。”
被隐瞞的次數多了,她似乎也習慣了。
達提亞娜微笑不語,她之所以要用英語給塞薩爾打掩護,就是為了能夠快速交流信息,現在環境成謎,一點一滴都要慎重考慮,任何消息傳達不及時都可能引發嚴重後果,為了效率,她才讓這事在羅莎面前過了明路。
這裡目前就他們三個,塞薩爾展現了價值,羅莎又很好忽悠,有什麼變故也好控制,是個不錯的時機,有這次鋪墊在,之後塞薩爾再情不自禁地說點什麼,也沒人會質疑他,當然還是要少說。
塞薩爾收到她的明示,有些高興:“我可以講了?是不是得像你一樣說英語?”
達提亞娜能理解他的心情,但還是要提醒一下:“最好不要,這對其他人不友好,現在是限時事件。”
作為五大國常用語的澤塔語和塞班那語其實寫法上都和英語有點像,但是是完全不同的語言體系,她能偶爾說點英語,唱點英文歌什麼的,那是因為她就讀著名大學,出身顯赫,且家族本來就有學習神秘語言的傳統,她在外面講點什麼,很少有人會質疑她,她也從來不在那些學識可能跟她一個水平,有地位有條件質疑她的人面前說這些,隻當興趣來時的玩樂之舉。
但塞薩爾不同,他一開口就隻會說其他人聽不懂的東西,一次兩次,别人可能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次數多了,想法就不會這麼友好了。
所以就算要說,也隻能說一點點。
到底還是用紙條保險,雖然塞薩爾書寫時的語言結構有些古舊,但并不影響其他人理解,總體還是與常用語相似的。澤塔語和塞班那語也高度相似,隻在語音,詞彙,語法等細節上有差異,抛開一些特别的民族和地區性的語言不談,北邊的人一般說澤塔語,南邊的人說塞班那語,南北兩邊的人見面了也不會聽不懂。同樣對于塞薩爾的特色用語,他們隻會覺得是少見的方言。
通用語被認為是常用語的來源之一,它的讀法要簡略很多,畢竟是用于各種族間溝通交流的,要充分考慮其他種族。原著中提到曾有人試圖教會巨魔說人類的語言,這個過程對雙方都是場折磨,教到最後,巨魔說出來的話還是颠三倒四,斷斷續續的。
通用語又叫哨語,如同大多數動物一樣,是依靠音調和聲音長短來溝通的,人使用這種語言通常會用哨子進行輔助,所以又叫哨語,寫出來也很精簡,但理解起來比較困難,發音是在文字上簡化來的。這麼看似乎不是很實用,但事實上很多人一生都不見得會離開國家跟其他種族打交道,倒也不用考慮普适性的問題。
“現在還是說說你發現了什麼吧?”
塞薩爾的注意力被拉回,很快舉起手中的火苗解釋道:“我之前不用這東西,一是确實有點舍不得,二是這東西的燃料是骨灰,現在,裡頭的骨灰快燒完了。”
達提亞娜懂了,拿骨灰當燃料,這在死眠之地那種混亂的地方沒什麼,但在文明城市就難說了,一個不小心,很容易被當成異端抓起來,這是在好忽悠的羅莎面前也不好掩飾的事。
“那我們應該趕快行動。”趁火苗尚未熄滅。
塞薩爾點頭,兩人率先邁步,羅莎自然跟上,一邊走,兩人還一邊聊。
“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這裡三個人安排得恰到好處,達提亞娜認為背後很可能有卡佩羅的功勞。
“我看到了光,”塞薩爾形容道:“飛來飛去,若隐若現的光。”
她回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可能是使用魔法時的特效。
魔法也是為了改變世界,無論修行它的時候覺得多唯心,使用它的時候都有個物質化的過程,因為上層能量到下層就是造物的過程,所以魔法在物質界是能被感受的。
達提亞娜想了想,忽然提問:“羅莎,你之前也是因為察覺到了魔法嗎?”
她在問之前兩人動手的事,羅莎點頭:“走着走着霧裡突然有東西過來,吓我一跳。”
得到肯定答複,她笑道:“我有一個提議,或許能幫我們聯系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