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塞薩爾真的有用詞差異的概念嗎?畢竟他自己說話就……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适的詞,他稱之為儀式。
這個詞一出來,達提亞娜就飛了個疑惑的眼神,儀式這個詞是燙嘴嗎?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能說?之前他不也說過,這有什麼好含糊的?
塞薩爾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接着說道:“通過獻祭一些東西,比如追随者,它就能輔助進行某種儀式。”
“……”她大概明白為什麼之前他會糾結用詞了,人們一般用儀式代指獲取力量的過程,但眼前這個吧,根據形容,它好像既是象征物,又是儀式結果,看着那一個個黑影,可能還能充當祭品。
怎麼說呢?感覺有點惡心。追随者這個詞聽起來可能性很多。
“如果我們要解除儀式,需要讓鏡子回到原來的位置,但那樣的話,這些影子大概率會跟着一起回去,”他皺了皺眉:“要不就打破鏡子,先把影子放出來。”
聽起來鏡子和影子還不是綁定的,她正想說那就打破呗,反正他們也找到位置了,大差不差的,可舌尖剛動她腦子就轉過彎來:“你是擔心鏡子外面?”
這外面可是海洋。
“不止,”他看着牆面:“如果鏡子才是真實,那我們要怎麼控制破壞範圍?你能想象鏡子破碎的情況吧?”
“!”聽完達提亞娜是真覺得有點難受了,鏡子這種東西,你哪怕隻踹它的邊角,它都會擴散出嚣張的裂紋來。到時候,先不說被隔開的海水,就是其他地方盤踞的黑影都會成為危險因素。
不得不說,這面鏡子安置的位置實在太妙了!
但他們的心情不太妙,就很奇異,有種自己的靈魂恍恍飛升,卻被當頭一棒打回身體的感覺,她本來已經做好面對怪異的準備,結果睜眼一瞧,大夥還在物質界,還要遵從物理學哦。
這個發現好也不好,在當前環境下确實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達提亞娜回憶道:“你之前不是用匕首敲過它麼?再試試?”
當時看着那麼勇,應該很有把握吧?
塞薩爾歎氣,取出那把匕首在她眼前示意了一下,“沒開刃的儀式劍。”
哦,怪不得呢,原來是用儀式道具探查鏡子的底細,不是真的要破壞它。但想明白這一點對他們目前的處境并沒有多大幫助,達提亞娜個人是想解放安德烈的,不提其他原因,單說他這個人,往那一站就能提士氣。
“再問問高貴的靈魂呢?”
塞薩爾無奈道:“他也沒什麼好辦法,要麼進行儀式,要麼中斷儀式,而且像這種活性儀式的産物,它們消失後大多會殘留一些不太好的東西。”
那就是說無論用不用,結果都不會太圓滿呗?不過後遺症真不是首要問題,達提亞娜想了想,提議道:“那我們能不能引導它呢?”
她看到塞薩爾挑眉,靈體也往這邊湊了湊,知他們想聽,便繼續講訴:“這個鏡子有輔助儀式的作用,我猜是為上面的儀式準備的,那我們能否利用這種關系,也搞一個儀式讓它輔助,從而把裡面的影子引出來呢?”
兩個聽衆一時無言,但不過一會兒,靈體就躁動起來,皮皮蝦一般彈跳幾下挨到塞薩爾身邊,不知在商讨些什麼。
塞薩爾眉頭微擰,面露難色,達提亞娜有些熬不住了,這方法行不行快點給個準話啊?不行趕緊想下一個了,她不禁催促道:“有頭緒沒有?”
老鄉歎氣:“有,但我沒聽懂。”
還有你聽不懂的時候?她琢磨着可能是什麼專業術語,就像他之前遲疑怎麼形容鏡子邀請一樣,達提亞娜了解的神秘學知識不多,原身因為不擅魔法,并沒有在這方面下功夫,而她自己也不太記得原著的力量體系了,思考起來容易想當然,沒有依據。
但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是以她謹慎開口:“說來聽聽?”
“運用知識的本質是挖掘改變的力量,或者講能量,儀式也是如此,隻不過能量的來源比較神秘古怪,所以的确可以嘗試用改變能量運行的方式引導儀式得到想要的結果,當然這種行為有很大的風險,是被禁止的行為。”
他說完了,達提亞娜同樣沒聽懂,但她沒第一時間表示,反而思索片刻,掏空了自己前生今世僅有的那一點神秘學知識,反複斟酌後試探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能通過儀式取悅它,從而得到想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