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臨走前吩咐仆人将谷盈溪“軟禁”起來,就是害怕她出去被江遙的人的發現,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皇帝會同意江遙派人去他府上搜查。
盈溪,怎麼辦,若你被他們發現,縱使我有天大的本事,也護不了你……
……
被“軟禁”在将軍府的谷盈溪似乎也預感到了危險的來臨,可是她卻不知道這危險從何而來。
門窗緊閉,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畢竟在訓練營裡學過一些功夫,離開這裡的本事她還是有的,隻是她一個大活人想離開,就肯定會弄出動靜,一旦弄出動靜就會被門外的仆人發現。
反正是瞞不了,谷盈溪索性推開門,試着大搖大擺走出去。
門外的仆人立馬圍上來,道:“盈溪姑娘,有什麼吩咐嗎?”
谷盈溪咬了咬唇,道:“你們放我走吧。”
幾個仆人一聽,都吓壞了:“盈溪姑娘,你不能走,要是将軍回來發現你不見了,會怪罪我們的。隻要你不是要離開,别的事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的。”
谷盈溪的腳步邁不出了,站在門檻邊,走也不是回屋也不是。
要是她真就這樣什麼都不顧的走了,那幾個負責“看守”她的仆人就慘了,她不想害别人。可是如果她不走,她自己就慘了,沒準會被送回訓練營去……
谷盈溪歎了口氣,道:“我不走,我在院子裡逛逛總可以吧。”
幾個仆人嘴上說可以,但是谷盈溪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寸步不離,生怕她跑掉。
……
此時,杜管家焦急的跑來報信:“哎喲,你們幾個怎麼在?快快快,把盈溪姑娘帶到屋裡去藏好了,江遙跟皇上說咱們将軍窩藏通緝犯,他的人來将軍府搜查了!”
谷盈溪這才明白梅山庭不放她走的真正原因。
可她知道躲是躲不過的,因為來人就算把将軍府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放過她。
她顯得很平靜:“你們既不希望梅将軍被我連累,那就放我走吧。”
杜管家卻不平靜:“走?走得了嗎?現在幾個門都有人看守,他們這麼大費周章,就是為了找你的,又怎麼會讓你走?”
谷盈溪依舊很平靜:“誰說一定要從門口走?”
杜管家納悶:“你是說?”
谷盈溪:“我在訓練營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也不是白呆的。”
幾個仆人道:“可是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這件事谷盈溪并非沒考慮到:“取紙筆來,我給你們将軍留封書信,我會告訴他是我自己執意要離開的,跟你們無關。”
管家權衡之下也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便答應了谷盈溪的請求。
谷盈溪臨走前,也不忘帶上面具。
她來到牆邊,利用随身的工具翻牆而出。
……
那夥士兵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他們動手将整個将軍府翻了個底朝天,但是他們還是有所顧忌,不敢亂毀壞物品,所以也僅限于“搜查”。
而杜管家來到前院,跟江遙的手下“周旋”,為谷盈溪争取時間。
那夥士兵搜查了半響,最後什麼也沒找到,隻能無功而返。
宮殿内,皇帝問:“如何?你們在将軍府中有找到那個通緝犯嗎?”
士兵們無言以對,隻能回答一句:“沒有。”
江遙并不甘心:“你們可有仔細搜查?”
士兵們回答:“将軍,我們把府中所有房間都搜查了好幾遍,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殿中的官員在底下議論紛紛,都認為這次梅山庭應該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借此除掉他的死對頭。
宋席玉特地等了片刻,等确認江遙跟那些士兵沒有什麼要補充的,才開口道:“江愛卿,你告發梅将軍窩藏通緝犯,可是你的人卻又沒能在他的府上找到你所謂的通緝犯,你還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