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她來是為了找他說清楚,這一點他也知道。
但當下這個情況,确實是有一些奇怪,被他這麼一直盯着,賀望星有點招架不住,先挪開了視線,“我,我想洗澡。”
話題轉移得很生硬,賀松年揚了下嘴角,“去吧。”
賀望星跑進浴室,透過磨砂玻璃隐約看出外面人的身影輪廓。
燈光是暖黃色的,水汽很快布滿透明玻璃,賀望星終于意識到自己沒有拿衣服。
“大哥……”
“怎麼了?”賀松年走過去,隻見浴室門被小心翼翼打開一角,一顆濕漉漉的腦袋探出來。
“幫我拿一下衣服,在我包裡,那個白色的袋子。”裡面還有内衣褲,想起之前的尴尬,她又加了句,“你直接幫我拿過來就行。”
奈何賀松年已經打開了,他看了看最上面的内衣褲,故作鎮定地出現扣上,一整個拎起拿給了賀望星。
睡衣還是在家穿的那套,偏厚實,賀望星把袖子挽上去,她沒洗頭,把頭發紮了個丸子,隻發梢沾了水有點濕。
賀松年坐在沙發上,他招手讓她過去。
剛洗過澡的人身上是潮濕的,不知道是熱水的殘餘溫度,還是因為在他身旁坐下,賀望星覺得渾身燥熱。
她用的是他的沐浴露,此時兩個人的氣味是一緻的。
賀松年把她扯過去,身上的浴袍在拉扯間散得更開,他又去解賀望星的頭發,動作熟練,長發就這樣落在他身上,與皮膚接觸有些癢。
這樣的距離,免不了生出一些旖旎想法,賀望星有些掙紮,過高的露膚度隻會加深她的體溫,卻又忍不住留戀。
不再猶豫,賀望星擡手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抱上去,距離貼近,柔軟相觸。
“累不累,要不要早點休息?”他拍拍她的背,喜歡她的親昵靠近,又想拉開一些距離,以免被她發現身體産生的反應。
賀望星搖了搖頭,“不累,我很開心。”
“那去床上躺着。”
“好。”
賀松年托着她将人抱起來,賀望星的腿順勢纏上他的腰,這個姿勢避免不了一些摩擦和碰撞,他聽見一個委屈又害羞的聲音。
“唔……之前就想說了,大哥你身上好硬,硌得我好疼。”
賀松年僵住,抱着人放到床上,拉着浴袍想遮一遮,“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身上确實有些熱,他舔着幹燥的唇,“我去洗個澡。”
賀望星疑惑地看着他,“下午不是才洗過嗎?”
“有點出汗了。”
賀望星從床上坐起,拉着他的手,看了看他的臉和脖子,認真道,“沒有啊,大哥你不要浪費水資源了,再陪陪我吧。”
總共就請了兩天假,明天就要回去,她現在有點後悔,剛才為什麼要寫試卷,真是浪費獨處時間。
賀松年隻好點頭。
賀望星笑起來,小腦袋湊過去,“那可不可以再親一下?”
她的臉紅着,說完還有點不好意思,賀松年一手撐着床,一手勾着她的脖子吻上去,“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起初是淺嘗辄止,直到她伸出舌頭試探,賀松年才加深這個吻,撐着床的手抓了下被單,幹脆将人抱到腿上,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賀望星兩手撐着他的肩膀,很快被親得整個人都軟下來,與自己相反的是大哥身上的某個部位好像越來越硬,頂着她。
不太舒服,她想換個姿勢,不自覺地蹭了蹭,然後就被咬了舌頭,吃痛地嗚咽了聲。
“大哥你咬我幹什麼?”她控訴他。
“别亂動。”他的聲音比先前低沉,帶着顆粒感,從耳道摩擦過去,聽得她渾身一顫,不敢再動。
“哦。”她乖乖地應聲,嘴唇已經被他親得紅豔,盈滿水光,泛着點□□的意味。
他抱着人換了個位置,将她壓在身下,膝蓋頂開她并攏的腿,擠進去,“再動真的要去洗澡了。”
她不明所以,視線往下滑,看見他徹底散開的浴袍,還好,穿着内褲。
隻是鼓起的一團太過顯眼,她眼睛好像被燙了下,迅速移開目光,想從他身下離開,奈何兩隻手都被他攥着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她弱弱地反駁,“剛剛還說做什麼都可以,現在又嫌我亂動,明明是你自己耍流氓。”
她紅着臉嘀嘀咕咕的樣子太可愛,賀松年忍不住笑,“好好好,是我錯,所以接下來想要我做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不敢再看他,賀望星想掙開他的束縛,“放開我,好疼。”
賀松年就松開手。
“我要睡覺了。”
“好。”他答應,但又盯着賀望星,“不要晚安吻了?”
賀望星臉又熱了,眼神閃躲,這是她之前的借口,她想說不,但是剛張開嘴巴他就低下頭堵住那個音節。
他的手握着她的腰,拇指輕扣,緩慢地上下移動,很癢,賀望星扭着腰想躲開,那隻手卻順着腰往上,直到邊緣。
在賀望星以為他就要摸上去時,他松開了她。
賀松年貼着她的耳朵說,“晚安,親愛的女朋友。”
然後他起身進了浴室,并沒有聽見水聲,很快賀望星分辨出他的喘息聲。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賀望星躲進被子裡,抓了抓被他弄得很癢的腰。
這還怎麼睡得着!
同時又忍不住笑,他剛剛說……
女朋友。
她是他的女朋友。
轉換的身份一時有些不适應,尤其是明目張膽的行為,賀望星捂着臉,溫度遲遲降不下去。